清晨,陽光透過半拉的窗簾,洋洋灑灑的照了一室。

    光源最強的地方,正好對着牀,淡金色的暖光,打在兩具白皙的身體上,看着溫馨又和諧,靜謐的環境,更是給這看似恩愛的場景,添上了一絲甜膩的味道。

    但,好景不長,一室的溫馨靜謐,很快就被一聲細高的尖叫打破。

    “啊!!!”一個髮絲凌亂的女人驚恐起身,抱着被子,縮到了牀的角落。“你是誰?我爲什麼會在這裏?”

    尖叫聲太過刺耳,突突的,往蕭笙的太陽穴上直扎,扎的她,頂着昏沉的睡意,難受的醒了過來。

    還沒爬起,就又被一個,迎面砸來的枕頭打歪。

    扔枕頭的女人,咒罵了幾句要報警的話後,便重新蜷縮了起來,雙手捂臉,低聲哭泣,做足了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簫笙把剛砸到她臉上的枕頭,拿開,她剛醒來,頭本來就又暈又疼,被這枕頭一砸,更是有些發昏。

    雖然,她對眼下的情況也是不知所云,但她卻沒急着去搭女人的話,更沒丈二摸不着頭腦的亂問。

    職業的習慣,使她不動聲色的環視着周圍,打量現場,並在腦中快速做起了分析。

    她是怎麼樣的人,她十分了解,即便醉酒,也一慣是埋頭就睡,絕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而且,她醉酒,從未斷過片。

    所以,這是……仙人跳?

    看着也不像,若是仙人跳,對方應該趁女人尖叫,自己最慌亂的時刻跳出來,先發制人,除非,他們還是個不成熟的團伙,不懂得,什麼叫最佳時機。

    想完這些,簫笙又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並未感覺到異樣,指尖也沒有異味,更無水液殘留,所以,她和眼前這女人,應該並沒發生什麼實際性的關係。

    那麼,這女人身上看着明顯還新鮮的hen跡,可就有意思了。

    想罷,蕭笙暗了暗眼眸,將計就計的裝出一份無賴樣道:“報警?我就是警察,你要報哪個片區的警?還有,請你認清一點,我們都是女人,誰喫虧,還說不定呢!”

    “……”

    女人被簫笙這不按套路的話,說的一時語塞,半響都沒有吭聲。

    見此,蕭笙又是一笑,反應那麼慢,應該不是什麼高明的陷阱,不然,來人不會蠢的連這麼簡單的話,都接不上來。

    只是不知,是誰要整她,當警察的這些年,她雖結了些仇家,但應該沒到這種程度,也不至於玩的這麼花,所以,這女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看情形,這人絕對是有備而來,不會是惡作劇,或一時興起之類的,可她實在不記得,她有得罪過會做出這種事的那麼一號人物。

    “我不管,我告訴你,我還是個處nv,我的第一次是要留在新婚夜給我老公的,卻被你這麼個混蛋給佔了,我一定要告你。”女人見講文的套路不行,乾脆耍起了渾來,怕簫笙不信,還特意掀開了被子,露出滿身的不/堪3痕跡,控訴道:“你看,我一個黃花閨女,都被你折騰成什麼樣了!”

    “哦,那你想怎樣呢?”女人大膽的行爲,讓簫笙無意間發生了一個意外之喜,也近一步的排除了意外的可能,因爲,女人腿間那乾涸的ru白色痕跡,如果她沒看錯,應該是金斑,而她,又怎麼可能會有金液。

    女人又沒說話了,簫笙眉頭一挑,就再她打算再次開口,試探女人的目的時,對方卻突然開口道:“你也說了,你是警察,也是女性,我就算真的被你qin犯,也不能怎樣,但,你若要我吞下這口氣,也不可能。所以,你必須爲你今天的行爲負責,不然,我怎樣都不會放過你!”

    “行,你想讓我怎麼負責?”以不變應萬變,簫笙還在試探女人的目的。

    “還沒想好,先加個聯繫方式,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吧。”女人一改常態,全無慌亂之色,拿過手機,點開自己的飛信二維碼,便直接甩了過去。這前後的神色,轉變之快,倒真的讓簫笙,有些看不懂了。

    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響起,簫笙快速的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她雖搞不懂女人的目的,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而且,在她這種老刑警眼裏,一切無小事,都需嚴謹對待。

    簫笙在不大的酒店房間裏,環視了一圈,很快便盯上了酒店放在桌上裝飾用的假花,這種樣式的假花,大多都是由鋼絲做的骨架,她利用隨身攜帶,和鑰匙掛在一起的指甲刀,挑了個不太起眼的地方,剪了一根下來,將她扭成需要的模樣,伸進了浴室門的鎖孔裏,門本來就是反鎖的,她只要破壞鎖芯,讓裏面的人打不開,即可。

    這種事,對於簫笙來說,不過小菜一碟,不過幾息的功夫,就弄好了。

    現在,充足的時間有了,剩下的,便是尋找線索,收集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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