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抽屜裏拿出姜暖之前給他的離婚協議書,直接撕了個粉碎遞進垃圾桶裏。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
席南嶼擡眸,就看到莊素敏面色嚴肅的走了進來。
“媽,有事?”莊素敏很少來書房找他。
而且,近幾年來,莊素敏也逐漸的放開了公司的事,交給他來管理。
會出現在書房裏,肯定是跟公司有關係的事。
“南嶼。”莊素敏拿着一份文件直接放在桌子上。
“這裏是我在盛景的股份。”
席南嶼微微蹙眉:“什麼意思?”
他不明白,莊素敏突然這麼做是爲什麼。
“我已經決定將我名下的股份給你百分之十。”莊素敏沉聲。
席南嶼眸色一變:“媽,你……”
“南嶼,這件事不用覺得奇怪,也不用懷疑我的舉動。”
“你只要記住,不管什麼時候,媽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她點了點那份文件:“收好。”
“還有。”莊素敏語氣頓了頓,看了眼被他丟進垃圾桶裏的離婚協議書。
“你和姜暖的事,要處理好。”
席南嶼薄脣抿了抿,沉聲道:“我知道。”
“姜暖還沒回來?”莊素敏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馬上又要下雨了。
最近是雨季,她的心情也跟着沉悶。
“應該快了。”席南嶼有些煩躁的扯着領口的扣子。
有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兩人,莊素敏回眸:“她來找你了。”
“嗯。”席南嶼悶聲。
莊素敏離開時,剛好陸欣瑤站在門口,笑眯眯的看着莊素敏。
“伯母。”她故作關心的說道:“我看姜暖還沒回家,來問問南嶼。”
莊素敏深深的看了一眼陸欣瑤:“你很關心姜暖。”
陸欣瑤眸色微微變了變,但還是笑着說道:“畢竟住在一個家裏面。”
莊素敏微微眯着眸,點點頭,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陸欣瑤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兒,才進了席南嶼的書房。
兩人在書房裏停留了很久才各自回房。
席南嶼上樓後,連着打了幾個電話給姜暖,都是關機狀態。
而他打給顧橙橙,對方乾脆是直接掛掉,一點不猶豫。
又打了兩次,發現顧橙橙乾脆直接把他給拉黑了。
“姜暖!你到底要幹什麼?”席南嶼氣的把手機丟在一旁。
還在顧橙橙家裏研究U盤的姜暖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顧橙橙瞄了眼自己的手機,說道:“是不是席南嶼在念叨你?”
姜暖冷哼一聲:“他大概在想怎麼害死我。”
顧橙橙搖搖頭:“你說說這席南嶼,長相呢,萬里挑一的帥氣,身材也好,氣質一流,外面不知道多少女人盯着他,他怎麼就偏偏喜歡陸欣瑤那個女人?”
姜暖眸子沉沉:“我聽說,他在國外讀書的時候,陸欣瑤救過他一命。”
“那就是白月光唄?”顧橙橙挑眉:“那麼門當戶對的兩家怎麼不聯姻?”
姜暖一想起這個事兒,就覺得心裏堵得慌:“因爲這個u盤。”
“啥?”顧橙橙一臉茫然的看着她。
“陸欣瑤說,席南嶼之所以會娶我,是因爲我爸爸藏着一個非常重要的賬本。”
“這個賬本對席家來說非常的重要。”
顧橙橙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信息來的太突然,她都來不及消化。
她越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那邊的姜暖就越是沉默。
電腦上還在解密這個U盤的密碼,房間裏沉靜的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解開了!”又過了一會兒,顧橙橙驚呼。
姜暖連忙湊了上前,緊盯着U盤裏的數據。
她看了之後微微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顧橙橙也有些茫然了,這個U盤裏的文件,有一串看不懂的數字。
而且,這確實是個賬本似的東西,只是上面記載的東西他們看不懂。
“這第一行應該是日期。”
“最早的是從……我去,二十多年前?”
顧橙橙分析着上面記載的內容,然後找到了一些規律。
“暖暖,這第一行是日期,第二行的字母不知道代表什麼意思。”
“但是這個第三行應該是數額。”
“這看起來挺好猜的,但我覺得沒這麼簡單吧?”
顧橙橙是電腦黑客,雖然被某些部門掛名看管,禁止黑網絡。
但是解開一個U盤對她來說還是挺簡單的。
只是這裏面記載的這些數字和字母,有點搞不清楚是什麼意思。
姜暖微微蹙眉:“這份文件是從大約25年前開始就有記錄的。”
“那時候……我爸爸還是公司的部門經理。”
姜暖心裏有些犯嘀咕,難道當年爸爸就知道這些事?
但是爲什麼這麼多年一直都不告發?
爸爸……該不會也參與進去了吧?
“暖暖,我覺得這件事你還是跟叔叔好好談談吧。”
顧橙橙覺得事情可能不是他們看到的這麼表面,可能還藏着其他的祕密。
姜暖蹙眉說道:“我爸不讓我查。”
“可是看這個日期上顯示,很多年前開始,叔叔就已經在錄這個賬本了。”
“難道,真的像是陸欣瑤說的,席南嶼是爲了這個賬本跟你在一起?”
“叔叔爲什麼要這麼做啊?”
顧橙橙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讓她搞不懂了。
姜暖薄脣抿着,想了半天,低聲說着:“說不定,他真的是爲了這個賬本。”
“才娶我……”
她說的聲音很小,自己都不確定,甚至是相信了陸欣瑤的話。
而且,如果不是陸欣瑤提到這個賬本,她可能永遠都不知道這個賬本的存在。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上面寫的都是什麼意思,但是姜暖覺得她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暖暖,今天很晚了,你就留在這吧。”
顧橙橙看着窗外電閃雷鳴,這雨怕是要下一夜了。
姜暖的車子還丟在東郊別墅那邊,她這個時間叫不到車的。
“好。”姜暖沒有拒絕,畢竟現在外面還有個男人緊盯着自己。
夜裏,兩人躺在一張牀上,像以前一樣的親密,顧橙橙忍不住問着:“你說那個害你的男人有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