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擡眸,順着她指着的方向去看,眉頭緊皺。
真的是比他先出門的席南嶼,正在樓上轉角處打電話。
不知道在說什麼,他的眸色暗沉,眉頭微微皺了皺。
很快,就有另外一個人從樓梯口處走上去,和他打着招呼。
顧橙橙倒吸口涼氣:“是趙雲鵬。”
“嗯。”姜暖當然認識公司裏的趙雲鵬,也是他爸爸一手帶出來的徒弟。
只是十幾年過去,趙雲鵬已經沒了當年的意氣風發,變成了一個40歲的中年大叔。
他身着高檔西裝,和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
隨後,兩人先後進了一間包房內。
姜暖有些沉不住氣:“我想進去!”
“不行。”顧橙橙搖頭:“太危險了。”
“如果這個時候你被發現的話,就會打草驚蛇!”
席南嶼和趙雲鵬,兩個盛景的人,一個總裁,一個高層。
同時出現在這種地方,絕對不是巧合,肯定有問題。
姜暖雙手緊握:“橙橙,有什麼辦法讓我進去?”
說不定這兩個人就在商量着怎麼對付監獄裏的爸爸,姜暖不能坐以待斃。
“不行,太危險了。”顧橙橙還是拒絕。
可她說完,姜暖就找到了一個辦法。
不遠處,一個穿着深藍色裙裝的女孩兒正託着酒盤蹲在地上。
她在給客人上酒,這讓姜暖想到了辦法。
“橙橙,在這裏等我。”
姜暖說着,就跟着那個女孩兒進了倉庫的方向。
她等着女孩兒拿了酒離開後,就直接進了房間。
找到了一件同樣的藍色短裙,迅速的換上。
可是這裙子……
真的是太露了,不但把她原本就飽滿的胸口都堆積在一起,還露出一小節細腰。
那短裙就更不用說,稍微走動就會露出大腿根部。
她伸手拽了拽,可還是遮不住太多。
看到更衣室放着一個女士的小包,姜暖硬着頭皮翻了翻,果然找到了化妝品。
她給自己畫了個煙燻妝,塗上了斬男紅,隨手將長髮披散開來。
烏黑濃密的捲髮遮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肩膀,同時也擋住了小半張臉。
對着鏡子看過後,姜暖才用托盤裝了兩瓶看起來貴一些的酒走了出去。
顧橙橙急切的等在門外,看她走出來,愣了片刻。
“嘖,沒看出來啊,你還挺適合幹這個。”
好友的揶揄多少緩和了姜暖的緊張,她低聲問着:“能看出來嗎?”
“看不出來!”顧橙橙讚許的豎起大拇指:“我保證誰都看不出來!”
乖乖,煙燻妝,大紅脣,誰能認出來這是平日裏淡妝朝天的姜暖?
“我保證你們家席南嶼就是點燈都認不出來你!”
“不過……閉了燈我就不知道了哦!”
顧橙橙這時候還知道開玩笑,姜暖苦澀一笑。
閉了燈?她現在想到跟席南嶼同牀共枕就渾身過敏好嗎?
“等下,暖暖。”顧橙橙走進了些,皺了皺眉:“這領口開的也太大了吧?”
“來不及了,橙橙,我先上去了。”姜暖也知道胸前很不舒服。
可是她現在沒時間考慮這些,她只想知道席南嶼和趙雲鵬在包房裏聊什麼?
站在門外,姜暖深吸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後,才敲了敲門。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姜暖心底激動又緊張。
“來的正好,給席總倒滿。”
趙雲鵬叼着煙,剛好看到送酒女郎,就招呼着她。
姜暖深呼一口氣,儘量的伏着身子,不被席南嶼看到自己的臉。
可她這樣的動作,卻剛好將美好的胸展露出來,目的有些明顯。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個陪酒女,這時候用這種動作,小心思昭然若揭。
趙雲鵬看慣了這種,也沒當回事兒,只覺得這個身材不錯。
“席總,怎麼樣,我這兒的妞兒都不錯吧?”趙雲鵬哪裏還有當年剛出校門時的那股氣質,完全被這金錢酒色所迷,說話間也帶着輕佻。
姜暖感覺那視線鋒芒在背,可她不敢亂動,只能蹲在茶几旁,斂眸。
“是不錯。”他的聲音裏帶着戲虐。
姜暖身子一僵,難道被認出來了?
‘啪嗒’一聲,席南嶼那杯酒一飲而盡,酒杯放在桌上。
而他的手,也順勢按在姜暖的手背上,她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把酒瓶摔倒。
他掌心冰冷,引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一片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而男人卻只是按着她的手,點了點自己桌前的酒杯,示意她再倒一杯。
趙雲鵬不愧能升職,馬上就賠笑的說着:“你就留在這侍候席總。”
說着,他直接甩出來一疊現金砸在姜暖的腳邊。
姜暖微微側身,可還是被那一疊錢砸中了大腿根部,瞬間泛起一片紅印。
“席總,喜歡一會兒就帶走。”趙雲鵬笑的輕浮,顯然是把姜暖當成了特殊職業者。
席南嶼輕笑一聲:“擡起頭,我看看。”
姜暖死死的握着拳頭,咬了咬牙,緩緩擡起頭。
席南嶼卻忽然微微挑眉,伸手直接將她拽了起來。
姜暖一個不穩,倒在他胸口處,耳旁是男人涔冷的嗓音:“模樣還不錯。”
她甚至不知道這個狗男人是不是把自己認出來了!
他是故意的?想要羞辱自己?
還是……真的會帶一個模樣不錯的陪酒女去‘快活’?
她剛要掙脫席南嶼的懷抱,卻被他手臂緊緊的擁着。
兩團柔軟不偏不倚的靠在他左胸處,她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她已經繃不住了,接近了要暴怒的邊緣!
可不等她發火,就聽到席南嶼冷漠的聲音在頭頂響着:“趙總,想好了?”
趙雲鵬呵呵一笑,狠狠的抽了口煙:“席總,這種事,我趙雲鵬可不能平白無故的吃了虧。”
他看着席南嶼又道:“這十幾年了,我趙雲鵬在盛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也好。”席南嶼大手漠不經心的撫摸着姜暖裸露在外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