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眼眶酸澀,真想擡手狠狠的甩他一巴掌!

    她擡眸看着席南嶼:“談談我爸爸的事。”

    席南嶼眸色微微沉了沉:“我聽監獄那邊說了,他不想見我們。”

    一想到這個,姜暖心口窩彷彿壓着一塊石頭。

    “我還會跟那邊聯繫,讓他肯見我們。”他說着。

    姜暖悶聲:“好,但是,席南嶼……”

    她微微昂起頭看着他:“我爸爸絕對不會做那種事。”

    席南嶼眯了眯眸:“他有沒有做,我只相信證據。”

    證據?姜暖冷笑一聲:“你只相信你看見的證據,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很多東西,即便是你看到的,也不見得就是事實?”

    “姜暖,我說過,我只相信證據。”席南嶼冷聲。

    忽然,書房裏傳來陸欣瑤的聲音,席南嶼沒再理她,轉身回去。

    姜暖看着他的背影恨恨的咬着牙,氣的直接回房。

    鏡子裏,她看到了紅了眼眶的自己。

    聲音裏頭都帶着哽咽:“姜暖,你真沒用!”

    爲什麼每次都是這樣?席南嶼爲什麼永遠都以陸欣瑤爲主?

    她強忍着,纔沒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心底莫大的委屈,都咬牙挺過去。

    沒多久,席家的私人醫生就來了,陸欣瑤的不舒服,還驚動了席家其他的人。

    姜暖站在樓上,聽到席明月在關心着陸欣瑤,還有席峯。

    席南嶼面色凝重的站在那,眼底一片寒霜。

    因爲,醫生說,陸欣瑤出現了先兆性流產的症狀!

    姜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底一瞬間失落。

    她不是在爲陸欣瑤擔心,而是心疼自己的那個寶寶。

    小手習慣性的放在平坦的小腹上,彷彿還能感受到那個孩子的存在。

    看着樓下忙碌的席家人,姜暖只覺得諷刺。

    呵,她纔是席南嶼配偶欄上的人,爲什麼陸欣瑤卻享受着她該有的待遇?

    席南嶼就站在陸欣瑤身側,他高大的身軀將她籠罩在其中,顯得陸欣瑤格外的柔弱嬌小。

    可越是這樣,就越是看出這個男人對她的關心和在乎。

    而這個男人,對待她的時候,卻是最冷血的。

    他想掌控全局,而她,卻不是他的局中人。

    “到底是怎麼弄的?爲什麼會突然間先兆性流產了?”

    席明月急切的問着醫生:“是不是有人給她下藥了?想害她?”

    說着,席明月忽然擡起頭,看着扶手旁站着的姜暖。

    那個眼神,分明就是在說,是姜暖下了藥害陸欣瑤如此。

    在席明月的眼裏,姜暖就是最黑心惡毒的那一個外人。

    迎着她質問的眼神,姜暖一步步的走下樓,她到要看看,陸欣瑤會怎麼說。

    “都是我自己的錯,我這幾天沒有休息好。”

    “不怪任何人,真的。”

    陸欣瑤虛弱的說着,可她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懷疑什麼。

    席明月,席峯,眼神都看向了姜暖。

    但是,姜暖卻只在乎席南嶼的態度。

    他清冷的眼神淡淡的掃過姜暖一眼,然後看着陸欣瑤。

    “既然是公事影響了身體,明天開始不用來公司了。”

    陸欣瑤的臉上肉眼可見的變了變神色,她伸手拉着席南嶼:“南嶼,我沒什麼事的。”

    “不行,欣瑤姐,你現在的情況就必須要保胎了。”

    “這可是我們席家最重要的小寶貝,千萬不能出事。”

    “你要是出了事,我哥肯定要擔心死了。”

    席明月急切的說着,然後沉着臉看着姜暖:“還有你,是你故意害欣瑤姐對不對?”

    姜暖忽然覺得胃疼,被席明月氣的。

    “我害她?”她冷笑一聲:“那不如報警吧。”

    席明月瞪着眼睛:“報警就報警,誰怕誰啊?”

    “明月。”陸欣瑤伸手拉着她搖了搖頭:“真的是我自己沒有休息好,不怪姜暖。”

    席明月看着陸欣瑤那受委屈的模樣,就想替她抱不平:“哥,這事兒你說怎麼辦吧?”

    席南嶼垂眸看了眼陸欣瑤:“公司給你放假,什麼時候身體好了再說。”

    “可是,公司還有其他事……”

    席南嶼直接打斷了陸欣瑤的話:“公司的事交給其他人來處理。”

    “你好好養身體。”

    陸欣瑤還想說什麼,席峯也開了口:“南嶼說的沒錯,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不適合再去上班了,公司裏如果有什麼事,讓其他人去處理。”

    “爸,我覺得家裏面肯定是有人在害欣瑤姐。”席明月就非要把這盆髒水潑在姜暖身上。

    席峯的臉色也沉了沉,說着:“明月,沒有的事情不要亂說。”

    “怎麼就沒有的事兒了?這不明擺着嗎?”席明月狠狠的瞪了一眼姜暖。

    姜暖微微眯着眸,冷冷的看着席明月在那裏替陸欣瑤出頭。

    而陸欣瑤呢,面色蒼白的靠在沙發上,一臉的‘委屈’。

    這模樣,就好像是坐實了自己真的害過她似的。

    “證據。”姜暖冷眼看着席明月:“既然說我做的,那麼就拿出證據。”

    席南嶼都說過,只相信證據,她憑什麼不能說?

    時隔一個小時,同樣的話從姜暖嘴裏說出來,分明就是故意給席南嶼聽的。

    席南嶼斂眸:“明月,不要亂說話。”

    “你們怎麼都幫着她?”席明月覺得來氣。

    姜暖深吸口氣,平復心情後,冷眸掃過幾人:“陸欣瑤喫的飯,不是我做的。”

    “她喝的水,也不是我端過去的。”

    “憑什麼就說她先兆性流產是我害的?”

    姜暖心底升起一股厭惡,她在席家,都已經成爲這樣的存在了?

    一個可以加害胎兒的惡毒女人?

    那她的孩子怎麼解釋?誰來賠償她的孩子?

    “好了。”席南嶼蹙眉,大步上前,拽着姜暖的手腕:“回房。”

    姜暖用力甩着席南嶼的手:“怎麼?不敢跟我對峙嗎?”

    “還是說,拿出證據來?報警抓我啊?”

    她想要發泄着心底的委屈和怒氣,這麼久了,也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在席家,席明月整天把她當賊一樣盯着,現在陸欣瑤先兆流產,馬上就賴在她的身上嗎?

    “報警就報警,怕你嗎?”席明月討厭死了姜暖,恨不得現在就把她趕出席家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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