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上前,垂眸看着姜暖:“原來,你想要的是讓整個盛景給你陪葬?”

    “姜暖,你真是越來越不乖了。”

    她太懂這個男人的語氣和眼神了!

    狗男人顯然是誤會了她剛纔的話,認爲她想要告他個淨身出戶。

    該死的陸欣瑤,姜暖就知道她忽然把自己叫來沒好事!

    “姜暖,看來我真是小瞧了你的本事。”他諷刺着。

    “倒不如,我給你另外一個好辦法如何?現在跟我離婚,頂多得到一半,繼續做你的席太太,等到把我熬死了,財產都是你的,豈不是更好?”

    他的聲線涼薄,看着她的冷眸迸射出冷意,顯然是在生氣的邊緣。

    “南嶼!”陸欣瑤驚呼:“這怎麼行?她本來就是你被迫娶回家的,難不成你還要成全了她?”

    大概是聽席南嶼說讓姜暖熬死他,陸欣瑤撐不住了,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姜暖抿了抿脣,看着他一笑:“腦子是個好東西,建議你們倆都去充個值。”

    開什麼國際玩笑,把他熬死?她的人生怎麼辦?也搭進去嗎?

    現在的姜暖,只想儘快的把那個賬本的事弄清楚,然後離着他們席家遠遠的!

    姜暖覺得自己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跟他們兩個浪費時間。

    拎着包摔門而去,走了兩步,忽然想起手機還在桌上。

    剛剛爲了避免陸欣瑤又栽贓她什麼,她特意開啓了錄音模式才進門。

    回到病房門口,還沒等敲門,就聽到了陸欣瑤的聲音。

    “南嶼,你真的要跟她過一輩子嗎?”

    “那我怎麼辦?”陸欣瑤語氣哽咽着。

    她哭泣的嗓音,但凡任何男人聽到,都會心軟幾分。

    姜暖站在那,這一瞬間竟不知道該不該敲門。

    不知爲何,她就是想知道席南嶼是怎麼回答?

    或許是沒等到席南嶼的回答,陸欣瑤急了。

    她拉着席南嶼的手臂:“南嶼,孩子馬上就要五個月了。”

    “他怎麼辦?他可是你們席家的骨血啊!”

    “你忍心讓他出生就沒有個名分,是個私生子嗎?”

    席南嶼終是開了口:“席家,會有他一個位置。”

    姜暖聽到後,身子一晃,脊背生寒,如同墜入冰窖一般。

    呵,到底還是這樣,他還是爲了陸欣瑤的孩子,捨棄了她的。

    姜暖摸着平坦的小腹,緊緊地咬着牙。

    爲了給陸欣瑤一個名分,給孩子一個位置,所以就要犧牲她的孩子嗎?

    席南嶼,你夠狠!

    姜暖這一刻,想殺了他的心都有!

    病房內,陸欣瑤的哭泣聲小了些,她哽咽着:“那、姜暖怎麼辦?”

    席南嶼說了什麼,姜暖沒聽到,身後有患者在吵鬧着,壓住了房內的聲音。

    直到病房門被打開,姜暖還愣在那。

    席南嶼單手插兜,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寒冷的氣息。

    “手機忘了?”他伸出手,遞給她。

    恰好是此時,手機上亮起一條消息。

    蕭雲珩:姜暖,我看到你來醫院了,我在花園涼亭等你。

    席南嶼涼薄的脣畔抿着,冷眸掃過上面那一行字,嗤笑一聲:“看來,你是來找他的?”

    姜暖伸手拿回手機,卻被他反手握住。

    “姜暖,我勸你還是別生出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你、現在還是席太太。”

    他攥着她的手,用力的拽到跟前,俯身低語:“蕭家,也該忙起來了。”

    姜暖倒吸口涼氣,席南嶼要對付蕭家?

    她想解釋,可男人卻不給她機會,邁開長腿朝着電梯走去。

    姜暖聽到病房裏陸欣瑤的哭泣聲,回眸再看他決然的背影。

    咬了咬脣還是跟了上去。

    席南嶼很高,光是身高上的優勢,就讓身側的姜暖感覺到了壓迫感。

    修長挺拔的身影,在狹小的電梯內直接將她籠罩着。

    他混聲上下散發着寒冷,姜暖忍不住搓了搓露在外的胳膊。

    她皮膚白,瓷白瓷白那種,在燈光下閃着熒光。

    輕輕一搓,就泛起了微微的紅。

    “爲了見他,穿的這麼浪?”

    席南嶼垂眸可見之處,女人穿了件一字肩的紅色半身裙。

    某處隆起呈現出完美的弧度,欲遮還羞的勾着視線。

    細腰一掐就斷,腿又長又直。

    姜暖蹙眉,她平時也這麼穿的好嗎?

    他是不是患上了直男癌?

    這是病,得治!

    姜暖還以爲他又要說什麼,結果卻忽然靠近了些。

    他俯身勾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咬上她的脣。

    姜暖疼的蹙眉,可男人卻像是懲罰她一樣,狠狠的肆虐。

    ‘叮’一聲,電梯停下。

    她尷尬的想要推開席南嶼,可他的臂彎太緊,依然扣着她纖細的腰。

    男人額頭抵着她:“別動,信不信我在這就……”

    “席南嶼!”姜暖惱羞成怒的驚呼一聲。

    她尷尬的想要躲開這狗男人,卻意外地,撞上了一雙痛苦的眸。

    蕭雲珩正準備做電梯去樓下花園等姜暖,卻沒想……

    就這麼撞見了他們兩個人在電梯裏擁吻的一幕。

    說不難過是假的,他動了動脣,終究是說不出什麼。

    “蕭醫生,不進來?”席南嶼微微眯着眸,竟發出邀請。

    蕭雲珩走進來時,整個電梯裏的氣氛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姜暖低着頭,整個人被席南嶼緊緊地擁在懷裏。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菸草味總是縈繞在她鼻尖。

    ‘阿嚏’終是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席南嶼灼熱的手掌,緩緩的從她腰間上移,落在她的肩膀上。

    肌膚確實是有些涼,男人冷峻的五官沉着:“下次別穿這麼少。”

    姜暖咬着脣:“現在是三伏天!”

    外面多得是背心短褲他怎麼不管管?

    自己不過是穿了件露肩裙,就不行了?

    席南嶼眉眼間多了幾分暗光,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三人聽清。

    “以後回家穿給我看就夠了。”

    蕭雲珩攥着拳,電梯到達時,他沉着臉快步走出去,甚至,都還沒到第一層。

    姜暖擰眉推開席南嶼:“你發什麼瘋啊?席南嶼你別以爲這裏是醫院,你就可以隨意的犯病!”

    搞什麼呢?說這種話她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席南嶼冷笑了聲:“怎麼,怕他聽見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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