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着眸,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我不想回他們無聊的問題。”

    姜暖挑眉,想了想也是,席南嶼是不怕記者,甚至可以讓這些記者都丟了工作。

    但,他這個人就是不屑於跟這些人周旋,他會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酒店很大,想要繞過去走後門,也要開幾分鐘。

    路上會經過一片梧桐林小路,風景極好。

    姜暖放慢了車速,微微轉眸看着他:“席南嶼,我說這件事,是陸欣瑤做的。”

    席南嶼依然是沉着眸色,薄脣緊抿:“嗯。”

    他聲音很悶,讓姜暖判斷不出來情緒,甚至不知道,他有沒有相信自己所說的。

    姜暖無聲嘆氣,沒幾分鐘,就繞到了後門,停下車。

    席南嶼腳步不停,直接下車往酒店內走。

    回眸看了她一眼:“還不下車?”

    姜暖猶豫的目光收了回來,停好車跟上了他的腳步。

    席南嶼作爲盛景的總裁,自然是走哪兒都會引來諸多目光。

    更何況,今天結婚的人,是席南嶼的親妹妹,也是盛景的股東之一。

    再加上席明月之前出了醜聞,所以這會兒,圍着酒店的媒體,少說也有幾十家。

    “姜暖,走快點。”席南嶼已經走到了電梯前,回頭不耐煩的喊着她。

    “哦。”她穿着平底鞋,追着男人那雙大長腿都有些費勁。

    上了電梯沒多久,直接按下某個樓層,但,卻不是席明月舉行婚禮的樓層。

    姜暖下了電梯後,沒看到婚宴場地,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有幾家媒體在這裏。”席南嶼上了頂樓後,林木就迎了上來。

    “老闆,都談好了。”林木低聲。

    席南嶼點點頭,林木就直接帶着兩人來到了總統套房內。

    房間內已經有三家媒體,一個個謹慎又小心,但眼底還帶着點喜悅和小興奮。

    姜暖被這幾個人的表情搞迷糊了,幾個意思?

    結果,她就看到席南嶼上前,一人一張支票的丟在桌上:“每人一百萬。”

    果然,說完之後,那幾個人眼睛裏的光瞬間燃了起來。

    支票當然是真的,他們只要拿走,就可以隨時兌換。

    但,席南嶼卻伸出了手:“把你們手裏的視頻,拿來。”

    那幾人對視一眼,大概是剛剛林木已經跟他們談好了條件,所以很配合。

    有人送上了手機,有人打開了筆記本。

    很統一,他們的手機和筆記本里,都是那幾個相同的視頻。

    “誰發給你們的?”席南嶼沒有點開,冷聲問着。

    “是一個加密的郵箱,以前也偶爾給我們爆料。”

    “這次他說讓我們在婚禮舉行的時候,把視頻發到網上,可以引來熱度。”

    雖然,這熱度能讓他們拿不少提成,但,雜誌也不至於給他們一百萬。

    可,席南嶼他有錢是真給呀!

    他們幾個忙碌一輩子可能都賺不到這一百萬!

    所以林木稍微的威脅一下子,這幾個人就妥協了。

    不但交出來這些視頻,還把郵箱號也一起告訴了席南嶼。

    席南嶼看了眼幾個人交上來的東西,沉聲:“林木,去查。”

    姜暖當然知道這些都是陸欣瑤的手筆,可席南嶼也不會相信的!

    搞定了這些媒體記者,房間裏就只剩下姜暖和席南嶼。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

    “你、你怎麼不去參加婚禮?”姜暖咬着脣,有點不太敢靠近席南嶼。

    “過來,點上。”席南嶼擡手,揉了揉鼻樑處,習慣性的摸出一根菸要點。

    姜暖猶豫半秒,還是走到沙發旁,蹲下身子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

    席南嶼狠狠的吸了口,灰白色煙霧瞬間縈繞在姜暖的眼前。

    隨後就聽到席南嶼說道:“剛剛的事,你怎麼知道?”

    姜暖一怔,沒想到席南嶼居然選擇了相信她?

    這讓姜暖很意外:“你相信我說的話?”

    席南嶼又吸了一口煙,才側眸微微眯着眼:“我是問你,怎麼知道記者會卡在婚禮進行時,把視頻發出去。”

    姜暖聽完這話,臉色煞白:“席南嶼,你什麼意思?”

    “你是覺得,這件事情是我自己在這跟你自編自導?”

    電話裏,自己明明已經告訴了席南嶼,是陸欣瑤做的。

    可是爲什麼現在他還是不相信自己?

    “林木沒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席南嶼放下手臂,淡淡的說着。

    指尖夾着煙,細細的白色煙霧彎彎曲曲的上升着,嗆着姜暖的眼眶有些酸脹。

    她緊緊地咬着脣,深吸口氣,努力的壓制着自己內心的狂怒。

    她就不該管這個破事兒!

    怕就怕陸欣瑤又來栽贓,所以才提前告訴席南嶼。

    可,狗男人壓根就沒選擇相信自己!

    “席南嶼,你自己也說,林木沒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嫌隙。”

    “整個席家的人,都有可能出賣席明月,包括你。”

    姜暖美眸眯着,憤憤不平的說道。

    她不能忍受自己就這麼被陸欣瑤給牽着鼻子走。

    一次兩次,沒完沒了?當她是腦殘的病貓好欺負的嗎?

    如果這一次,她不是爲了防患於未然,何必跑來這裏,又讓席南嶼給羞辱一頓?

    “呵!”席南嶼忽然冷笑,擡起小拇指勾着姜暖來不及換的薄裙,拽了拽。

    只是這一拽,他很用力,姜暖有些不穩往前踉蹌了半步。

    席南嶼擡腳勾着她的小腿,直接將人給絆倒在懷中。

    一口煙嗆的姜暖咳嗽着,眼眶微紅時,整個人已經趴在了他的身上。

    姜暖掙扎着想要起身,卻被他一隻手緊緊圈住。

    男人獨有的菸草味襲來,緊貼着她的脣瓣:“是麼?你覺得,我會害自己妹妹?”

    “還是說……”

    狗男人話鋒一轉,眸中迸射出冷意:“因爲蕭雲珩娶了她,你嫉妒?”

    姜暖被他給氣的一口血憋在胸口噴不出來,席南嶼居然是這麼想的?

    “我沒這麼無聊,費盡心思害她,又跑來警告你!”

    “席南嶼,席明月也是你席家捧在手心裏呵護的,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真相嗎?”

    “真相?”席南嶼咬着她的脣:“不就是……你幾次三番的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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