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看了眼，嘖的一聲：“真晦氣。”
剛出差回來就碰見這麼個難搞的，不情願的開了門：“莊女士，大駕光臨啊？”
她原本不想給莊素敏開門，但也知道，她不開門，對方肯定沒完沒了的敲。
“暖暖，你婆婆來了。”顧橙橙想說你家惡婆婆來了，還是忍住了。
姜暖一愣：“媽，你怎麼找到這的？”
莊素敏面不改色，依然是那副貴婦臉：“我是來找顧橙橙的。”
啥？姜暖一愣，莊素敏居然來找顧橙橙？
和她一樣，好友的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神色，姜暖的婆婆居然是來找自己的？
顧橙橙那碗泡麪差點沒端穩，整個人也愣在那。
“我長話短說。”莊素敏拎着包，雖然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但還是動作優雅。
她直接坐在沙發上，而且是主位，擡了擡下巴看着一臉驚愕的顧橙橙：“我來跟你談一筆生意。”
顧橙橙也算是見過些大場面，但這一開口就談生意的，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託着泡麪挨着姜暖坐下，給了她一個眼神：你婆婆吃錯藥了？
姜暖：我哪兒知道？
莊素敏的臉上沒有笑容，所以兩個人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結果，面前的女人直接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
顧橙橙沒看支票，直接反問：“莊女士，有話直說。”
她面還沒喫一口，就被莊素敏這架勢搞蒙了。
“我知道你是國內很有名氣的黑客，能查到很多人不爲人知的資料。”
“包括之前發到網上的視頻，也是你做的吧？”
莊素敏擡了擡下巴，語氣裏有着不容忽視的冷意。
姜暖抿了抿脣，總覺得莊素敏說這話，哪裏聽起來怪怪的。
“是我。”顧橙橙以爲莊素敏是來找麻煩的，畢竟席明月的事，鬧得滿城風雨。
所以她直接把泡麪放下，準備跟莊素敏來一個正面剛。
可誰知，莊素敏話鋒一轉直接說道：“視頻的原版，我看過了。”
姜暖眼睛瞪的老大，什麼意思？莊素敏看過了原版視頻？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
隨即，莊素敏轉眸看了眼姜暖：“我雖然不懂電腦合成技術，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錢辦不到的事。”
“林木已經找到了國外的黑客高手，將視頻還原。”
說真的，莊素敏也沒想到自己看到視頻時，居然能那麼冷靜。
從一開始，她就認定了是姜暖害了女兒。
可當她看到視頻恢復後的真相時，確實是震驚了。
姜暖沒說錯，當初確實是席明月想要找人坑姜暖的。
“媽，你……”姜暖想說什麼，但又覺得好多話哽在喉嚨裏。
莊素敏擡眼看着她：“你先別說話。”
“那些視頻發到網上，造成了怎樣的後果，還用我提醒你？”
“雖然是假的，但你以爲，網友都是自帶透視鏡的？”
她依然是冷着臉，呵斥着姜暖，就像往常一樣。
但是，今天的莊素敏顯然不一樣，她沒有指責，沒有咒罵姜暖。
顧橙橙皺眉道：“那視頻是我做的，也是我發的，跟姜暖沒關係。”
“席明月出事的時候，我已經很後悔了。”
“所以如果你是想來找麻煩的話，那請你針對我，而不是姜暖。”
莊素敏黑着臉掃了一眼顧橙橙：“你也先閉嘴。”
她說着，又拿出一個U盤放在桌上：“你以爲，我願意看到自己女兒出事的樣子嗎？”
“明月現在已經瘋了，醫生說她很可能一輩子都是這個樣子。”
“你做的視頻，也是她變成這樣的推手之一！”
“誰也跑不了這個責任！”
顧橙橙就算是再憤怒，這會兒也只能憋着火氣。
莊素敏說的沒錯，正是因爲她的那些視頻，才把席明月被強這件事給炒熱了。
從某些角度上說，這個視頻，確實是推手之一。
“你們不知道明月現在被折磨成了什麼樣子。”
“你們也沒有孩子，不知道一個做母親的心。”
“我今天會來找你，也是願意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她擡了擡下巴，示意顧橙橙看着桌子上的U盤：“這裏，是我從醫院監控室拷貝過來的視頻。”
“我希望你能夠找出來，這幾日進入病房這些人的身份。”
“然後把這些人的背景都給我查出來。”
“當然，也不會讓你白忙活，那是酬金。”
最先放在桌上的支票，就是莊素敏說的酬金。
她的突然造訪確實是讓顧橙橙和姜暖有些蒙圈。
但是這麼一說，顧橙橙大概明白了。
“錢，我不要。”
“你想查什麼，我都會幫你。”
算是彌補一下自己內心對席明月的愧疚，顧橙橙決定幫莊素敏一次。
但是莊素敏並未在乎那一張支票，只是冷聲說着：“明月被人害了。”
姜暖抿脣，以爲莊素敏說的是席明月被強那件事。
結果，莊素敏又繼續說着：“她很可能被人注射了某種藥物，導致現在的精神錯亂。”
“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她。”
這一次，莊素敏的態度緩和了些，沒有趾高氣昂的樣子，也沒有咄咄逼人。
這樣的她，反倒是讓姜暖有些陌生。
那個把自己關在地下室的婆婆，指着自己各種嫌棄的莊素敏，變了？
“藥物？”顧橙橙擰眉，順手把泡麪丟給姜暖，然後打開電腦。
她擡眸看着莊素敏：“你說清楚點。”
莊素敏把席明月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又說了些李主任提到的病例。
顧橙橙十指翻飛，快速的在電腦上敲打着。
她越聽臉色越凝重，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很快，她將電腦轉過去給莊素敏看。
“你提到的那種藥，在黑市的價格可不低。”
顧橙橙直接黑了國外某黑市的後臺網絡，將一大份內部資料拿給莊素敏看。
上面不但有價格，還有一串不同批號的藥物作用等等。
“能拿到購買名單嗎？”莊素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