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不知該怎麼解釋,只能無助的看向一旁的蕭雲珩。

    蕭雲珩擡手揉了揉鼻尖,面露無奈之色:“明月,你怎麼下牀了?”

    剛做了大手術,才恢復了幾天,就亂走,蕭雲珩是擔心她。

    但是,席明月卻沉着臉:“我怎麼不能來了?”

    “我買了電影票,你答應過我,要陪我看這個。”

    “結果卻跟姜暖在一起?你們倆剛剛乾什麼了?”

    姜暖的俏臉微紅,髮絲也有些亂,兩人又是從沒有監控的樓梯間走出來。

    換做是誰,都會懷疑,尤其是席明月。

    姜暖微微蹙眉,剛要解釋着,就看到蕭雲珩對她搖了搖頭。

    “明月,我和姜暖等不到電梯,才走樓梯上來的。”

    “我是有些資料要拿給她。”

    但是,席明月壓根不信,她冷哼一聲:“資料?”

    “你不是已經從醫院辭職了嗎?你還回來拿什麼資料?”

    蕭雲珩剛要繼續解釋,聽完她的話,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

    席明月怎麼知道他辭職了?

    可,她又爲什麼把記憶停留在看電影?

    “明月,你怎麼知道我辭職了?”蕭雲珩問。

    席明月沉着臉:“我爲什麼不知道,你不是說好了辭職以後,就娶我嗎?”

    亂了,全都亂了!

    就連姜暖的表情都僵硬住,緊抿着脣,無聲嘆氣。

    席明月的記憶已經錯亂成這樣了?

    “明月……”蕭雲珩也有些無力。

    可席明月卻不依不饒:“你是不是還喜歡她?”

    “沒有。”蕭雲珩爲了不讓席明月繼續鬧下去,只能無奈的否定。

    可席明月壓根不信:“你不用掩飾了,你騙不了我!”

    “我……”席明月情緒激動,話沒說完,就感覺到腦子裏一陣劇痛。

    她捂着頭,痛苦的皺着眉,緩緩的蹲下身子。

    這種疼痛讓她無法開口說話,也無法思考。

    她甚至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明月?”蕭雲珩慌了,連忙扶着她:“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負責看守席明月的兩個保鏢也跑了過來。

    兩人看到席明月時,鬆了口氣。

    他們倆沒想到席明月竟然支走他們,偷跑了出來。

    還好人找到了。

    蕭雲珩彎腰,將席明月直接抱起。

    “去找醫生,讓她馬上過來。”

    姜暖有些無措,可也只能跟在兩人身後。

    莊素敏沒在病房外,吳媽也不在,估計兩人是出去談話了。

    所以席明月才支走了保鏢跑出來。

    去蕭雲珩以前的辦公室找他,剛好又遇見了姜暖。

    席明月被送進了病房裏,姜暖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坐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感覺到身側傳來了一陣淡淡的薄荷菸草味。

    那是她熟悉的味道,甚至不用擡頭,都能猜到。

    席南嶼就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

    他沉着臉,冷聲,語氣裏透着質問:“你怎麼在這?”

    姜暖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來拿一些姜睿需要的資料。”

    席南嶼眼底是冰冷之色,說出的話,也如寒冰:“找蕭雲珩拿?”

    “嗯。”她沒有否認,光明正大,難道還需要說謊嗎?

    可,身側男人很生氣,冷聲呵斥道:“不能發郵件嗎?非要來醫院取?”

    緊跟着,席南嶼直接把她的手腕攥住:“起來。”

    姜暖緊蹙眉頭,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席南嶼生氣了。

    最重要的是,剛剛還有席明月看到了她和蕭雲珩在一起。

    席南嶼該不會是……聽了席明月的話吧?

    一想到這,姜暖微微眯着眼:“席南嶼,我們談談吧。”

    男人擰眉:“談什麼?”

    他一向清冷,可在這時候,三個字就表露了他有些煩躁的情緒。

    不知道爲什麼,席南嶼總覺得姜暖今天不對勁。

    “談我們的事。”姜暖覺得沒必要再繼續走下去了。

    不管是U盤的事,還是爸爸的事,她都不需要繼續留在席家了。

    U盤裏的祕密,她可以慢慢查。

    可繼續留在席家,她也會慢慢的被席南嶼折磨死。

    他的瞳孔中,倒映着她決然的面龐。

    “我們?”

    姜暖點點頭,攥了攥拳,眼神幽暗:“剛剛,記者問的問題……”

    “你沒否認。”

    席南嶼皺眉,抿着薄脣沒有打斷她。

    他幽深的眸子緊緊地盯着眼前的小女人,看她還想說什麼。

    姜暖動了動脣,那兩個字說着好難啊。

    她只能深吸口氣,不敢去看男人的眸子:“我們離婚吧。”

    他狹長的眸子微微眯着,眼底燃起一層淡淡的火氣。

    聽到離婚兩個字,他的表情裂開了一絲。

    “不可能。”三個字,陰冷無比。

    姜暖不知道他還在固執的堅持着什麼!

    “不離婚,陸欣瑤怎麼辦?”

    “她已經在你什麼這麼久了,難道你不該給她一個名分嗎?”

    姜暖擰眉,語氣不悅:“席南嶼,你是個男人,就該有個……”

    “我是個男人?”席南嶼冷嗤一聲:“看來,你還不知道我是個男人。”

    “我該讓你好好清醒清醒!”

    說完,他直接伸手脫了外套丟在椅子上,抓着姜暖的手閃身進了旁邊的樓梯間。

    姜暖被他拽的踉蹌着,一個不穩,直接被他按在牆上。

    隨之而來的,就是男人帶着怒氣的薄荷味。

    姜暖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可已經晚了。

    紅脣被他緊緊的咬住,薄脣冷冰冰的問着:“要我在這辦了你?”

    “嗯?向你證明,我是個男人?”

    他的嗓音裏透着沙啞,陰沉的像是從地獄傳出來一樣。

    一隻大手緊緊地按着她的手,另外一隻,已經順着她薄薄的衣衫探了進來。

    掌心火熱,夾雜着怒意,一路向上。

    姜暖的脣被他咬着,雙手被他按着,只能扭着身子想要擺脫。

    可男人的身體更加貼近,兩人緊緊的。

    他的眸子沉了幾分,呼吸都跟着緊湊:“想試試?”

    姜暖無法逃脫,整個人被他困住。

    眼眶微紅,嗚咽着,像只被欺負的貓兒。

    “你、你放開……”

    席南嶼可能是瘋了!他單手撩起她的衣角,一陣寒風灌了進來!

    片刻後,那隻火熱的大手順着她的牛仔褲摸索到了拉鍊:“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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