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認得,是她送的,而且,這件外套的出鏡率貌似有點高?
“我……”姜暖語塞,她當然不敢當着席南嶼的面說自己要離婚。
“我想問你爲什麼把這裏的門窗都鎖起來?”
姜暖有些生氣,因爲剛剛的心虛,又差點把這個事給忘了。
男人眯着眸:“你這段時間都住在這裏。”
“你說什麼?”姜暖驚呼,帶着一絲怒意,他現在是要禁錮她的自由?
吳媽看了兩人一眼,很懂事的退下,回了自己房間。
席南嶼一邊鎖好門,一邊靠近姜暖。
他的身上,還帶着門外的一絲涼氣。
“你要走?”他眉頭緊皺,眼底不悅之色比姜暖還濃。
“我爲什麼不能走?”她微微昂首,秀眉擰成一個不怎麼愉悅的結。
席南嶼薄脣抿着,幾乎不給她再開口的機會,直接拉着她的手腕往樓上拖拽。
“席南嶼,你放開,你把話說清楚!”
“爲什麼不讓我走?”
“你這是非法拘禁懂不懂?”
姜暖真的在爬,她很怕像上次被丟在地下室一樣。
那昏暗無光,陰冷潮溼的地方……
雖然這次不一樣,她有喫有喝,可,不還是一樣被囚禁着?
席南嶼乾脆直接把她拽到了臥室裏,‘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姜暖被他丟在沙發上的下一秒,直接彈了起來,可見男人力氣之大。
“乖乖留在這。”
他一邊說着,一邊扯着領口:“否則……”
姜暖看着他一件件的脫掉衣衫,瞬間慫了。
“你瘋了?現在是大白天的!”
她攥着拳,一步步後退,不敢想象惹惱了這個男人是什麼下場。
席南嶼脣角微微勾着:“白天?你覺得我會在意?”
……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暖纔在浴室裏渾渾噩噩的醒來。
浴室的鏡子上鋪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男人還沒有放過她。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她感覺自己的腿都麻木了,幾乎快沒有知覺。
他還在不斷的動着,花灑的溫度已經有些溫了,澆在兩個人的身上,竟感覺不到涼意。
直到最後,他才喘着氣,下巴抵在她小巧的鎖骨上。
“別想走。”
席南嶼的嗓子啞了,聽起來帶着一絲滄桑又壓抑的情緒。
姜暖以爲一切都結束了,結果他不知道抽了什麼風,把她抱回臥室,又……
席南嶼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整個人沒有意識的躺在牀上。
聽到他車子離開的聲音,姜暖纔回過神來。
“吳媽?”
她很渴,到廚房喝了一大杯水後,嗓子還是啞着的。
猶豫了片刻,還是敲開了吳媽的門。
“太太,你是哪裏不舒服嗎?”聽着姜暖沙啞的嗓音,吳媽有些擔心。
姜暖確實是不舒服,被席南嶼在浴室裏弄,好像有些着了涼。
她打了兩個噴嚏,鼻音也更加的濃重:“嗯,好像是感冒了。”
“我去給你拿藥。”吳媽說着,就往客廳走。
姜暖眼珠兒一轉,看了眼吳媽的房間。
這一晚席南嶼沒來,第二天也沒出現。
姜暖的感冒,卻隨之而來,而且,是很兇猛那種。
她鼻音濃重,整個人蔫蔫巴巴的。
“太太,你都一天沒喫東西了,這樣可不行。”
“我這就去超市買點清淡的東西回來。”
說着,吳媽就往外走,姜暖怎麼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吳媽,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吧?”
聽到她的請求,吳媽想都不想的搖頭:“那可不行。”
“南嶼說過了,太太不能離開這。”
姜暖咬了咬脣,眼底露出一抹憂傷之色:“可我在這裏已經被關了三天了。”
“先不說公司還有事情,就說我現在病着,也想出去透透氣。”
大概是爲了不讓姜暖有機會出去,整棟別墅的窗戶,都打不開。
所以她恍惚的覺得,這裏的空氣都帶着席南嶼的味道。
讓她很不舒服,急切的想要逃離。
“太太,你就別爲難我了。”吳媽很爲難的看着她。
姜暖深吸口氣:“要不這樣吧,我就在院子裏轉轉。”
“十分鐘,哦,五分鐘也好。”
“你可以就在旁邊看着,我不會跑的!”
吳媽猶豫着,看了眼姜暖身上穿着的拖鞋,又想了想,才說道:“那好吧,你不要告訴南嶼。”
“放心,我不說!”姜暖眼睛一亮,終於可以出去呼吸新鮮空氣了。
但,她可不是簡單的出來呼吸空氣,而是觀察地形。
雖然早就知道席家在這裏有一棟度假別墅,但是姜暖也是第一次來。
對周圍的環境不是很瞭解,也不知道有沒有鄰居。
她三天來第一次出門,吹着海風,忍不住的攏着身上的披肩。
秋天了啊,真快。
姜暖微微眯着眸,迅速的把周圍的環境看過。
但,隨即她就滿心沮喪。
這裏是多年前的高檔小區,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
所以這些人很講究隱私,兩棟別墅之間,少說也有百米。
而且,席家好像是在最右側,緊鄰着山。
想要求救的話,唯有左邊那一棟。
但……那裏也是漆黑一片,連一盞燈都沒有。
秋天的夜,來的早,6點多的傍晚,榕城就可以點燈了。
所以,姜暖猜測,隔壁大概也是跟席家一樣,留着度假用的。
她無聲的嘆氣後,就聽到吳媽喊着她:“太太,你該回去了。”
“我再不去超市,就買不到新鮮的蔬果了。”
吳媽的手裏,已經捏着一把鑰匙。
“好吧。”姜暖沒在爲難吳媽,認命的回了房。
但是她這次沒有直接回臥室,而是把整個別墅的每一間房,都走了一遍。
甚至包括雜物間,她都沒放過,無非就是想要找一個逃出去的地方。
足足一個小時,姜暖找遍了所有的房間,任何一個角落,一無所獲。
姜暖累了,只能回房,再找機會。
可她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席南嶼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還穿着浴袍。
他的額間還掛着水珠兒,看到她進門,似乎不意外:“都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