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南嶼雙手掐着她的肩膀,強迫她轉過身看着自己。

    “姜暖,別忘了,姜睿還在我手上!”

    赤果果的威脅,讓姜暖忍無可忍,擡手‘啪’的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在靜謐的房間裏,很響亮。

    席南嶼沒有防她還有這一手,俊顏一沉,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姜暖疼的蹙眉,俏麗的五官扭在一起,這一刻,她迎着他陰沉的目光,竟有些怕了。

    她不敢看他,可男人偏偏強迫着她擡眸。

    他的俊顏迎着初升的月光,深刻的五官幾分陰翳。

    結婚這些年,哪怕席南嶼再渣,也從未動過她一指頭。

    現在姜暖竟然先出手了,她心底一慌,可已經無處躲避。

    男人將她困在窄小的窗口旁,微眯着黑眸掃過樓下不遠處的身影。

    他脣角那抹冷笑在夜色下被放大數倍,姜暖眼睜睜的看着他緩緩靠近……

    席南嶼身上那淡淡的菸草味充斥着她的嗅覺,這一瞬間恍惚了她。

    “懲罰。”他眸光森冷,吐出兩個字。

    姜暖意識到危險的時候,男人的手已經探進了她的後腰處。

    灼熱滾燙着,她躲避間,碰撞到了冰冷的玻璃窗,瞬間不自覺地向前了些。

    可這一個細小的動作,剛好將自己送入虎口。

    席南嶼在她白皙的頸肩處狠狠的咬了一口,霎時間通紅一片。

    “席南嶼,你屬狗的嗎?”姜暖驚呼,狗男人咬的她好疼。

    男人冷聲一笑:“還有更狗的。”

    言罷,姜暖感覺自己一陣天旋地轉,直接被他打橫抱起丟在了牀上。

    炙熱的吻如同火雨一般落在她身上,今夜的男人,似乎有些急切。

    時候,她雙眸清冷的看着洗漱間裏的身影,薄脣緊抿着。

    姜暖忽然想起什麼,赤腳跑到牀邊,輕輕的掀開窗簾一腳。

    馬路上,那抹身影已經不在。

    “理他遠點。”不知何時,男人洗過了澡,圍着浴巾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他的突然出現,剛好捕捉到姜暖的小動作。

    眼底染着薄怒,席南嶼冷眸眯着,沒有錯過她掀開窗簾時小心翼翼的動作。

    姜暖身子一僵,緊咬着脣,緩緩轉身,迎上他那張沉如寒冰的俊顏。

    “席南嶼,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把我關在這裏,那我當你的工具嗎?”

    這一刻,不知爲何,姜暖感覺到特別的委屈,視線也變得模糊。

    鼻尖兒酸澀,她強忍着眼眶裏的眼淚不要落下,她不想讓席南嶼覺得自己軟弱。

    席南嶼緊緊擰着眉,看到她晶瑩的淚珠兒,攥了攥拳:“你現在還不能離開這。”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走?”姜暖的聲音裏透着急切,和滿滿的委屈。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我很可能會懷孕的!”

    她越說越激動,語氣有些頓挫,這幾日,他未做任何措施。

    而她,甚至連一片避孕藥都沒喫!

    他的再三索取,很容易讓自己懷上孩子。

    聽到懷孕兩個字,席南嶼的眸色略微緩和了些。

    他緩步上前,姜暖被他涔冷的氣勢壓迫,不敢再說話。

    只能倔強的昂着頭,緊盯着他,想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席南嶼靠近時,劍眉微挑,明明是剛洗過冷水澡的手指,卻帶着火熱的溫度。

    他食指順着姜暖倔強的下頜緩緩下滑,停留在鎖骨處,卻只有片刻,又向下。

    先是峯巒疊起,再是纖細如蜂。

    他喉結動了動,大手覆在平坦小腹之上。

    “有了?”

    聽到這倆字,姜暖氣的俏臉蒼白,倔強的瞪着眼睛:“我絕對不會懷上你的孩子!”

    “就算是有了,我也會……”

    席南嶼眯着眸,聲音沉如冰:“也會怎樣?”

    他忽然俯下身,大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嗯?”

    他似乎是生氣了,而且,是生氣。

    姜暖盯着他,並未表現出來恐懼之色,倔強的昂着下巴:“也會像你那樣,把這個孩子打掉!”

    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都被他強迫着,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她曾經很期待過那個孩子,可是在席南嶼狠心之下,失去了他。

    姜暖甚至都不知道她肚子裏那孩子的性別!

    如今,他居然想要讓她再懷一個?

    做夢!

    席南嶼冷眸結冰的瞬間,大手順着她的下巴直接下滑,停留在某處。

    他挺拔的身影減減壓下,在那一瞬間,姜暖彷彿聽到了他咬牙的聲音。

    “想都別想!”

    他依舊是那麼矜貴清冷的模樣,可動作,卻是比往日更加狠戾。

    她疼了,哭着求饒,可男人像是沒聽到一樣,機械的反覆着。

    姜暖咬着牙,緩緩的閉上雙眸,卻硬是被他咬了一口在耳垂處。

    “睜開眼,看着我!”

    他下巴上一滴汗剛好落下,滾燙灼熱。

    席南嶼貼的很近,她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

    砰砰砰……

    可是她卻固執的別開眼,就是不肯看他。

    席南嶼發了狠似的教訓着她,每一下,都要讓她徹底沉淪。

    不知過了多久,他面色稍緩,卻已然冷若冰霜似的看着她。

    “姜暖。”

    他的嗓音有些啞,聲聲蠱惑着她:“給我生個孩子。”

    身下的她緩緩轉眸,緋紅的俏臉上一抹冷嗤:“你做夢!”

    她緊緊地攥着拳,指節泛白,脣畔被他咬破的地方滲着淡紅色的血絲。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剛剛還在被他碾壓,現在居然……

    居然有那麼一瞬間,彷彿看到了一個萌軟可愛的寶寶,在喊着她‘媽媽’。

    懊惱,羞憤,不甘,在這一刻充斥着她的內心,姜暖口無遮攔:“我給誰生,都不會給你……”

    不給她說完這句話的機會,席南嶼盛怒之下,讓她嚐到了什麼叫做碾碎的滋味。

    深夜過後,是深秋的狂風。

    姜暖緊緊地攥着被子,雙眸空洞的看着窗外。

    狂風吹的樹枝亂舞,透過窗簾落在牆壁上,猙獰着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妖怪。

    彷彿是在嘲諷着她:看吧,你就是嘴硬,還不是被他玩弄?

    身側的男人,早已離去,只留下滿屋那樣的味道。

    姜暖身側的手機傳來震動,是陸欣瑤發來的一張照片,一隻大手,撫在隆起的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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