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悅的緊皺着眉:“你什麼時候跟他認識的?”
“你找我來就是爲了問這個?”姜暖看了眼腕錶道:“抱歉,我時間很緊。”
姜暖還約了艾倫和喬蘊,雖然家裏這破事兒一大堆,但是公司的事,她並未放鬆。
對於姜暖突然變得這麼不懂禮貌,莊素敏很不滿意。
她情緒微微有些波動:“沒事就不能找你?”
“那就抱歉了。”姜暖作勢要起身,莊素敏直接把她攔下。
看了眼周圍的人,莊素敏才沉着臉說道:“U盤在你手裏對不對?”
果然是爲了U盤,姜暖挑眉:“是。”
“不過我可沒帶在身上,如果你想搶走或者毀掉,就別費心思了。”
莊素敏的臉色更加難看:“說吧,要多少錢才肯把U盤交出來?”
姜暖笑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席峯已經背叛了你N次,你還想幫他?”
她實在是想不通,一個豪門貴婦的面子就那麼重要麼?
寧可守着空房,也要讓自己做足了貴婦的姿態?
現在的席峯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着,不肯露面。
不但不去醫院看陸欣瑤,現在就連U盤這種事,都要讓莊素敏出面解決?
“姜暖,別以爲你拿着U盤,就可以跟我耀武揚威!”
“你要知道,在煙城,我想毀了你很簡單!”
莊素敏的面子裏子掛不住,沒想到姜暖竟然敢這樣的忤逆自己。
向來都是逆來順受的姜暖突然間變成這樣,莊素敏當然不習慣。
曾經的軟包子現在變成了硬石頭,她只覺得窩火。
姜暖冷嗤,絲毫沒有尊敬的看着面前的婆婆。
“我想你大概是年紀大了,忘了很多事。”
“不過我不介意幫你回憶一下。”
“在席家,你都是怎麼對我的?要我一樁樁一件件的說出來?”
“這些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我爸爸呢?”
“席峯爲了一己私利,爲了他的女人,讓我爸爸去背這個鍋,這件事我不會放過他!”
現在的姜暖,手握證據,還怕誰?
莊素敏氣的一拍桌子:“姜暖!別給臉不要臉!”
“你傷害明月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姜暖擰眉,面色一沉,莊素敏什麼意思?
不是已經知道是陸欣瑤做的,現在又說這種話?
她看着莊素敏惱羞成怒的臉,面露疑惑:“我害了席明月?”
“對,就是你做的那些醜事,我席家還沒跟你計較!”
莊素敏情緒越來越激動,已經有些控制不住。
就在她要控制不住發瘋的時候,一雙大手按住了莊素敏的肩膀。
“姜暖,你先走。”
席南嶼突然出現,打斷了莊素敏的話,冷聲對姜暖說着。
姜暖擰眉,忽然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她……她怎麼了?”
莊素敏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不但情緒激動,而且現在還忘記了這件事已經真相大白,明明就是陸欣瑤做的,怎麼又賴在了自己身上?
“姜暖,你先回去吧,這裏交給我和南嶼。”
她從包裏摸出來一根很細很細的針,注射在莊素敏的手臂裏。
下一秒,莊素敏就兩眼一翻昏倒在了席南嶼的懷裏。
“今天的事情不許說出去。”席南嶼擡眸看着姜暖。
他眸色暗沉,神色嚴肅,就連眉頭都緊緊的皺着。
姜暖還沒說話,景萱就在席南嶼身側低語:“那邊在等着了。”
他抿脣點着頭,抱着莊素敏離開了咖啡廳。
在上車時,他那張臉正對着姜暖的方向,隔着玻璃,迎上她的眸光。
那視線裏,有冷漠,有疏離,還有些複雜的情緒埋藏着。
姜暖只覺得心口悶悶的,像是被人狠狠的捶了一拳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姜暖像是着了魔似的,追了出去。
剛好一輛計程車路過,她上了車:“跟着前面那輛黑車。”
大約是席南嶼只顧着莊素敏的安危,並沒注意到他後面有人跟着。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到達了一個地方。
姜暖看到這裏時,倒吸口涼氣。
居然……
‘煙城市精神病院’
這幾個大字,依然還是上次的紅漆。
瘮的慌,讓姜暖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她還清楚的記得,上次,他就把她給拽來了這裏。
不由分說的讓她看着那裏面的瘋子,說她害了席明月。
上次席南嶼露出陰沉狠戾的眼神,姜暖永遠都忘不了。
但沒想到,他居然帶着莊素敏來這裏?
下了車,姜暖猶豫着,還是跟着他走了進去。
這個時間是那些患者的休息時間,整棟樓裏空蕩蕩的。
只是那些吵鬧聲卻從未停下。
“南嶼,這是我在國外的學姐,李曼寧。”
“曼寧學姐,麻煩你了。”
景萱的聲音透過門傳了出來,姜暖站在走廊裏,聽得清楚。
李曼寧30幾歲,戴着黑色鏡框,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樣貌。
聲音很輕柔溫和:“情況我已經都知道了,這就患者?”
莊素敏還昏迷着,被席南嶼放在旁邊的牀上。
李曼寧上前,做了幾個簡單的檢查後,說道:“不排除又外界因素干擾。”
“學姐,你是說,很有可能是……那東西?”景萱問。
李曼寧點點頭:“她和席明月的情況相似,但,我懷疑她的情況是升級版。”
門外的姜暖擰眉,升級版?那個生化針劑?
“李院長,我母親現在應該怎麼治療?”
“她的症狀和我妹妹不太一樣。”
席南嶼沉聲,語氣裏有擔憂,門外的姜暖聽的一清二楚。
“這種情況,是需要暫時留在我這裏。”
“血液檢查出來之後,我還會用其他方式干預。”
李曼寧決定直接就讓莊素敏留在這裏。
“也好。”席南嶼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他很信任李曼寧,或者說,他信任的是景萱。
門外的姜暖咬了咬脣,心裏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隨即聽到景萱的聲音:“南嶼,別擔心,有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