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個醫生，又不是孫悟空，還能上天入地了？”
一邊說着，她一邊快速的敲打着鍵盤。
只是時間比較久一些，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她臉色越來越凝重。
“怎麼了？”姜暖也覺得有些奇怪，急切的問着。
“他在國內沒有任何的消費記錄，那就說明，他曾經留在國內的財產，全都不要了，所以我根據當年的那些財產做了一個追查。”
“這個李福臣，她有一個兒子，當年莊老爺子出事的時候，那個孩子在國外讀大學。”
“那孩子的賬戶，在當天晚上就多了一百萬美金。”
“是從李福臣的賬戶轉過去的，從那以後，這個李醫生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經濟動態了。”
顧橙橙查到這些，也是席南嶼當初查到過的，這些都是比較好查的東西。
但是隱藏在這背後的祕密，他們還是沒有靠近。
“那他的其他家人呢？”姜暖又問。
其實大家也能猜到，這個李福臣的錢，就是給了孩子做保障。
但是這個人現在在哪裏，誰也不知道。
“還有，他這筆錢是從哪兒來的？有沒有資金流動？”
姜暖覺得，如果是有人給了李福臣的封口費，那麼這筆錢就很可以。
顧橙橙擰眉說道：“這筆錢是很久之前，大約在出事的前一個多月，被李福臣從櫃檯存入的現金，而且是軟妹幣，經過轉換之後，打給在國外的兒子。”
席南嶼點點頭，說道：“這些都是我當年查到過的。”
“一個月前，他存了一筆錢在賬戶裏，出事之後的當天晚上，他又把這筆錢換成了美金轉給了國外讀書的兒子，沒有任何可疑。”
“但是因爲當年存錢的時間太久遠了，銀行並沒有留下任何監控。”
“怪我，當時沒有馬上的去查這件事，是我接手盛景之後纔開始查。”
“如果早一點……或許還能查到監控錄像。”
這是席南嶼最懊惱的事情，當年出事的時候，自己還在國外，根本幫不上忙。
等回到盛景接手了公司，想要查，已經過去了數年，很不容易。
“橙橙，真的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線索了嗎？”姜暖擔憂的問着。
如果連顧橙橙都查不出來的東西，那還真是不好說。
顧橙橙眯着眸：“別急，我再試試。”
“我先從他家裏所有的親戚朋友下手，如果這個人真的還活着，那肯定有聯繫的！”
“而且，這些年過去了，他的兒子總會留下一些什麼痕跡。”
說着，她就繼續在電腦裏敲打着，查詢着各種細節和信息。
姜暖和席南嶼等待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她看了眼席南嶼問道：“你媽媽現在怎麼樣了？”
上次見到莊素敏已經過去很久了，聽說進了精神病院。
她不是聖母婊，當然不會原諒這個女人曾經對自己的冷漠。
但是，說到底莊素敏也沒對自己造成實際上的傷害。
她只是好奇，導致莊素敏進了精神病院的誘因，是不是陸欣瑤。
姜暖薄脣抿着，心裏泛起一陣不太舒服的滋味。
不知道爲什麼。
她懊惱的皺着眉，自己明明已經跟席南嶼提起離婚了，爲什麼心裏還是會不舒服？
“是陸欣瑤做的嗎？”她問。
席南嶼黑眸沉着，語氣涔冷：“應該是她。”
“我母親的症狀跟當初明月的差不多，那種針劑也只有陸欣瑤纔有。”
“這種針劑，難道就沒有解藥嗎？”姜暖好奇。
席南嶼無聲一嘆：“就算是有，也不會馬上找到。”
“我已經讓人去國外的黑市去尋了，如果能有的話，最好。”
如果沒有……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因爲那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只做了毒藥，沒有做解藥。
“查到了！”顧橙橙喊着兩人：“我查到了這個李福臣的老婆！”
兩人連忙湊了過去，顧橙橙把電腦轉了過來。
然後又繼續說着：“你們看到這個女人，市立醫院婦產科周醫生！”
姜暖看着這個周醫生覺得好像有些眼熟。
席南嶼一眼就認出來：“她是明月之前的主治醫生！”
“怎麼會這麼巧合？你沒查到過這個女人跟李福臣之間的關係嗎？”顧橙橙問。
這個周醫生，之前就是給席明月做手術的女人。
席南嶼搖頭：“沒有，資料上沒有表明過這個女人是李福臣的妻子。”
顧橙橙笑道：“那就對了，因爲他們兩個是在拉斯維加斯結的婚。”
“但是，兩個人在國外生活了沒幾個月，就因爲性格不合離婚了。”
“所以在國內是沒有他們兩個的婚姻登記的！”
“雖然離婚了，但是兩個人還在同一間醫院工作了一段時間。”
“也就是那段時間，李福臣有了女朋友，很快就結了婚，再後來，那個女朋友懷了孩子，只是因爲生孩子的時候……羊水栓塞過世了。”
“當時的婦產科醫生，就是這個周萍！”
太多的巧合，讓席南嶼和姜暖都沉默了。
小說都寫不出來這些吧？
“所以，這個周萍嚴格說來，是李福臣的前妻？”
“只是兩個人過了幾個月，性格不合又在國外分手，然後回到國內做了同事？”
姜暖又把顧橙橙說的話，重新整理了一下：“而且，這個周萍又是當時李福臣老婆的醫生？”
這麼說來，這個周萍還真是跟李福臣有關係！
“查，查這個女人！”席南嶼雙手攥拳，這些年終於有點眉目了！
顧橙橙手指翻飛，在電腦上快速的查找資料。
“你外公去世後三個月，周萍的賬戶裏多了幾十萬，我查詢了一下這個來歷，是李福臣的弟弟，轉給她的，而且這筆錢，被周萍很快就提取了現金，不知去向。”
“所以，這個李福臣的弟弟，或者周萍，很可能知道李福臣在哪！”顧橙橙急切地說道。
席南嶼看了眼地址：“就在煙城？看來，我該去會會這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