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席南嶼就這麼站在這看着,等到席明月鬧夠了,哭夠了。

    他冷靜的看着她:“好了,先回家。”

    周圍有很多看熱鬧的人,當然早就把這一幕全都看在了眼裏。

    想要發到網上的,人家早就發了出去。

    雖然這讓席明月很丟人,但是,跟前幾天的事情比起來,並不算什麼。

    她抹了把眼淚,狠狠的看了眼蕭雲珩離去的方向。

    “我不會跟他離婚的!”

    “我憑什麼成全他和別的女人?”

    “不管是不是姜暖,我都不會允許這件事發生!”

    席明月的態度很堅決,很固執,她現在已經完全鑽進了牛角尖裏。

    席南嶼蹙眉,無奈的搖搖頭:“這些事情你先不要考慮了,這麼晚了天氣又涼,還是先回家吧。”

    “我已經把吳媽叫了回來,這段時間讓她先照顧你。”

    自從上次莊素敏遷怒吳媽,把她趕走之後,席南嶼就一直跟她有聯繫。

    姜暖從從別墅逃跑了之後,吳媽還住在那。

    現在席明月有麻煩,席南嶼又將她接到了公寓這邊。

    他拉着席明月上了車,朝着公寓開去。

    等到安頓好了席明月,席南嶼第一時間給景萱發了消息。

    他把席明月最近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

    本來以爲景萱這會兒睡了,等着第二天的回覆。

    卻沒想,很快對方就回了消息。

    爲了儘快的解決席明月的事,席南嶼驅車前往景萱暫住的酒店。

    “抱歉,因爲大宅那邊的事,一直讓你住在酒店裏。”

    景萱就是席南嶼請回來醫治席明月的,但卻只能住在這。

    “沒事,而且我覺得住在酒店裏反而更自在一些。”

    “你先稍等一下。”景萱的電腦還放在沙發上,看起來應該是在加班。

    說着,她起身去給席南嶼倒了杯咖啡,放在桌上。

    “其實我這段時間也一直在研究明月的病例。”

    “目前的情況看來,如果只是依靠藥物,怕是很難控制她的情況。”

    “這裏是同樣的病例,你看看……”

    她的電腦頁面,就是一些病例記錄,大部分都是從國外發來的。

    席南嶼簡單的看過之後,臉色也是越來越凝重。

    “這麼說,她這種情況,只會越來越糟糕?”

    “難道沒有什麼特效藥?”

    席明月之所以會崩潰,全都是因爲陸欣瑤。

    可現在,這個女人正捏着席峯的把柄,席南嶼暫時沒辦法動她。

    不是因爲席峯是他親爹,而是因爲席峯那還壓着外公的一條人命!

    所有的事情全都聯繫在一起,席南嶼也只能暫時按兵不動。

    “如果想要找特效藥的話,就必須要在國外尋找到研發這種藥的人,我們需要從最初始的階段就知道這個藥是怎麼調配而成的,而且可能特效藥的研發會需要更長的時間。”

    “有可能是三年,有可能是5年,也有可能是10年,但是就目前的這種情況來看,明月是等不了那麼久了,她這種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

    “所以我並不建議去尋找特效藥或者是研發特效藥,因爲這是需要一個龐大的團隊來支撐着,而且也不見得就能那麼快的研發出來,所以,我覺得可以選擇其他的治療方法。”

    她說完,席南嶼沉默片刻,問道:“其他的方法是什麼?”

    “深度催眠。”

    “暫時只有這種辦法能夠讓席明月從過去的痛苦當中抽離出來,也就是說我們採用深度催眠的方式,將那段不好的回憶全都封閉。”

    “甚至於任何對西蒙月來說不好的記憶全都給清除掉,只有這樣,她腦子裏的東西纔是純粹乾淨的,沒有雜質的,也是不容易因爲那些事情而被激怒的。”

    景萱很冷靜又客觀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最終的決定權,還是交給席南嶼。

    席南嶼眉頭緊皺,半晌,冷靜的分析了這件事,然後反問:“你的意思是說,把所有對我妹妹不好的事情全都封鎖起來,讓席明月想不起來之前發生的任何事,也就是說等於那件事沒有發生過。”

    “但是如果這樣的情況下,明月被注射之後的情緒怎麼辦?不還是一樣沒辦法控制?”

    景萱又解釋着:“我知道你是擔心席明月現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就算是忘記了那些不好的事情還是會偶爾發病。”

    “但是,即便是那樣,她也只會情緒鬱悶或者莫名的不開心,不會想起那些事,就不會暴躁,就像,烈酒和普通的啤酒。”

    “她的記憶裏,那些不好的東西,在她發病的時候,會刺激到她,像烈酒一樣。反過來,如果她發病的時候,完全想不起那些事,也就只是喝了幾瓶啤酒的樣子而已。”

    “不會特別的痛苦,只會覺得情緒不好。”

    她解釋過之後,席南嶼瞬間明白了:“所以說封鎖那些記憶是爲了讓席明月在發病的時候不會那麼歇斯底里,可能只是會覺得莫名的不開心或者是有一些其他的小情緒?”

    景萱點頭:“沒錯,南嶼,你很聰明。”

    “那麼,深度催眠會不會對她造成傷害?”席南嶼擔憂的問着。

    景萱這次搖頭:“這種治療方法在國外也是有先例的,而且都比較成功,我之前之所以沒有用在席明月的身上,是因爲想看看能不能通過其他的方式循序漸進的解決她的問題。”

    “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覺得循序漸進的方式並不適合席明月,其實……”

    她有些顧忌的看着席南嶼,說道:“她被注射的量比較大,而且,那時候又經歷了被強迫的事,所以受刺激的程度很深,可以說是病入膏肓的難以醫治。”

    席南嶼攥了攥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同意你的想法。”

    他沒辦法拒絕景萱的提議,因爲席明月現在的情況越來越糟糕。

    但……

    “你應該看到了這段時間網絡上一些關於明月的事情,如果她被催眠後,再看到這些怎麼辦?”

    這也是席南嶼關心的是,如果催眠成功,看到這些,豈不是功虧一簣?

    進的方式並不適合席明月,其實……”

    她有些顧忌的看着席南嶼,說道:“她被注射的量比較大,而且,那時候又經歷了被強迫的事,所以受刺激的程度很深,可以說是病入膏肓的難以醫治。”

    席南嶼攥了攥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同意你的想法。”

    他沒辦法拒絕景萱的提議,因爲席明月現在的情況越來越糟糕。

    但……

    “你應該看到了這段時間網絡上一些關於明月的事情,如果她被催眠後,再看到這些怎麼辦?”

    這也是席南嶼關心的是,如果催眠成功,看到這些,豈不是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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