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一怔:“你的意思是說陸欣瑤早就在很多年之前選中了姜睿做實驗?”

    “姐妹,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陸欣瑤那麼早就開始算計了?”

    姜暖抿着紅脣,想了半天才說着:“能說現在的都是猜測,而且不管怎麼猜測我們都沒有證據,所以還是儘快的找到陸欣瑤吧。”

    “行,先上樓。”她說着就要帶姜暖上樓。

    而沒想到這個時候,姜暖手機響了。

    她看了眼手機,微微沉着眸:“傅今朝。”

    “啊?”顧橙橙一愣,那邊姜暖已經把電話接了起來。

    她深吸口氣,然後語氣沉靜:“傅總?”

    傅今朝在電話那邊並沒有察覺到姜暖的語氣有什麼不對。

    他沉着聲問着:“我剛纔去你的辦公室找你,他們說你今天沒有來上班,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大概是最近這幾天做設計圖累着了吧。”姜暖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找了個藉口。

    但轉念一想,又頓了頓語氣:“所以沒有休息好,而且剛纔還特意去了一趟警局。”

    傅今朝那邊連忙問着:“去警局?”

    “嗯。”姜暖脣角勾着冷笑,低聲說着:“還記得公司前段時間出的事兒嗎?工廠那邊弄錯了原材料,還有我們公司的一些設計圖,都被人偷走。”

    傅今朝那邊連忙說着:“記得。”

    “是已經有了調查結果?”他又問。

    姜暖道:“是的,已經查到了,而且警方已經有了證據。”

    “是誰做的?”傅今朝追問。

    她緩緩的說出了徐甜甜的名字,怕傅今朝不記得這個人,又補了句:“就是年總的助理。”

    “徐甜甜?年幼薇的助理?”傅今朝那邊沉默片刻:“我知道了,你先在家裏好好休息,這件事情我這邊也會給你一個交代。”

    掛了電話,姜暖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瞬間放鬆了剛纔緊繃的神經。

    顧橙橙對着姜暖豎起大拇指:“我剛纔差點就害怕你說漏了嘴!”

    “沒想到你不但忍住了,還給年幼薇來了隔空巴掌!”

    姜暖笑看着她:“隔空巴掌?”

    “對啊!”顧橙橙點頭:“雖然你看不到年幼薇在哪,但是你剛纔這一波操作,絕對能讓傅今朝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兩人說着下了車,準備回家,但沒想到在樓下,杵着一個頎長的身影。

    “席南嶼?”顧橙橙微微眯着眼,確認自己沒看錯:“他怎麼又來?”

    “你沒發現他最忌找你找得特別勤快嗎?”

    姜暖點點頭,悶聲說着:“嗯,他最忌找了我幾次。”

    “希望我能夠回到席家,幫着席明月恢復記憶。”

    顧橙橙一愣:“席明月恢復記憶跟你有啥關係?”

    “他想讓景萱把席明月的記憶切回到三年前,但是三年前的時候,我和席南嶼纔剛剛結婚,所以他希望我可以回到那邊,幫助席明月恢復。”姜暖對自己朋友也沒隱瞞。

    顧橙橙直接翻了個白眼:“怎麼啥好事兒都是他們家的?這麼不要臉嗎?”

    “席南嶼是不是忘了當初席明月是怎麼折磨你的?”

    “看着你最近好過了些,就把你拽回去,來個‘重溫舊夢’?”

    姜暖被她逗笑了,笑聲也引來了席南嶼的側目。

    他邁開長腿走來:“回來了?”

    “嗯。”姜暖本想把他趕走,但,轉念一想,還是說道:“找我有事?”

    “林木查到了一些消息,我能不能上樓跟你說?”席南嶼問着。

    姜暖看了眼顧橙橙,然後點了點頭:“上來吧。”

    上了樓,姜暖才注意到,席南嶼可能已經在樓下等了很久。

    他的嘴脣都有些發紫,姜暖便給他倒了杯薑茶。

    “謝謝。”席南嶼捧着薑茶,暖了暖手。

    他沉着眸看着姜暖:“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所以我就長話短說。”

    “關於當初你父親在盛景的所有合同,我已經幫忙都整理出來了。”

    “但凡是席峯做了手腳的,這邊都有實質性證據。”

    “如果……”他頓了頓,看着姜暖:“如果你想現在就提交證據,也可以。”

    姜暖一愣,沒想到他竟然會跟自己說這個?

    然後不確定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現在就給我爸爸翻案?”

    “你不等了?”

    之前席南嶼還說要等等,現在居然不等了?

    不是說席明月想要恢復的話,需要一個熟悉的環境嗎?

    難道不需要席峯了?姜暖疑惑。

    席南嶼長嘆口氣:“不等了。”

    “我不想因爲這些事,讓你爲難,而且,明月她……也不見得能痊癒。”

    這麼一說,反倒是讓姜暖覺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了。

    她茫然的看着席南嶼:“爲什麼忽然這麼決定?”

    “我找過席峯,他不肯回去。”

    “而且,我說過我也不想再因爲這些事,來難爲你。”

    席南嶼這些年,終於說了句人話。

    姜暖呵呵一笑:“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會跟我說這個。”

    “不過,也好,我是一分鐘都不想等着了。”

    既然席南嶼不攔着她,那麼這些證據,就足夠讓席峯進去喫個十年牢飯。

    “但是……”姜暖皺了皺眉:“你外公的事情,你不辦了嗎?”

    “你不是說,還要蒐集一些證據?”

    席南嶼沉着眸:“該拿到的證據,我都拿到了。”

    “不等了。”

    他好像在隱瞞着什麼,不想讓姜暖知道。

    但是姜暖還是很敏感的察覺到了:“你確定?”

    “我外公祖上是軍閥這個事,你知道的吧?”席南嶼忽然反問。

    姜暖點點頭:“知道。”

    “外公曾經在別墅裏,埋了幾個箱子的qiang,前幾天被席峯當做金條給挖了出來,當他發現這些東西沒用到時候,都沉了河,我派去的人都查到了。”

    “光是衝着這一點,我就不想再等了。”席南嶼沉着眸。

    “爲什麼?”姜暖不解:“光是因爲這些被沉河嗎?”

    席南嶼冷笑一聲,說道:“幫他挖東西的人,把這些事給傳了出去,警方找到了他,席峯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明月身上,說是她私藏的q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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