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姜暖肚子裏有個孩子,還不是蕭雲珩的。

    但是這蕭雲珩還是願意做這個孩子的父親。

    艾倫覺得一個男人能做到這一點,就是優秀的男人。

    兩個人就這麼商定了下來,以後艾倫會幫着蕭雲珩追求姜暖。

    而另一邊,坐上席南嶼車的姜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事。

    上車後,她就追着席南嶼問着:“我爸爸那邊到底怎麼了?”

    “席峯現在一口咬定當年的事情,你父親是知情的。”席南嶼蹙眉。

    姜暖臉色一沉:“怎麼可能呢,當年明明就是席峯設計我爸爸背鍋!”

    “他爲什麼這麼說?是覺得他不想好,別人也得跟着陪葬嗎?”

    說真的,將聽到這個事,火氣瞬間就竄了上來。

    席南嶼薄脣抿着,冷眸看着前方,半晌說道:“應該是。”

    “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而且,很可能還會扯出更多的案子。”

    “所以,他現在就像是瘋狗一樣,挨個的咬人。”

    其實席南嶼也不想這麼說自己親爹,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席峯現在就是在亂咬人!

    “可是當年的證據,足夠證明他在說謊!”姜暖急了:“他還亂栽贓?”

    席南嶼深吸口氣,冷靜的說着:“現在這件事就是你說的那樣,席峯已經知道自己沒機會再出去了,又不想讓你父親好過,所以就開始栽贓。”

    “而且,席峯現在不僅僅是栽贓你父親一個人,還有公司其他的高層。”

    “他這種行爲也是在各種的轉移警方視線,擾亂他們的節奏。”

    “不管怎麼說,他這麼做,只會讓你父親暫時沒辦法出來。”

    他也諮詢過律師,目前姜正川想要回家,就必須要等席峯的案子落實下來。

    就算是現在的證據已經能證明他是無辜的,也不行。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姜暖以爲很快就可以把將姜正川給接回家。

    可是沒想到席峯竟然開始亂咬一通?

    就是因爲他不想好,所以別人也要跟着一起遭罪?

    越想越氣,姜暖攥緊了拳頭。

    如果席峯現在就在她面前,姜暖一定狠狠的揍他一頓。

    席南嶼的車子朝着公司的方向開:“我已經幫你聯繫了律師團。”

    “稍後他們會跟你談談這件事。”

    姜暖沉默的點點頭,現在除了讓律師幫忙,也沒辦法了。

    尤其是對付席峯這種老狐狸,她必須要做多手的準備。

    到了席南嶼的公司後,他直接安排姜暖去了會議室。

    “你不去嗎?”姜暖問着。

    “我是席峯的家屬,不適合跟你進去。”席南嶼倒是懂得避嫌。

    姜暖點點頭:“好,那我先過去。”

    她直接去了會議室,席南嶼幫她找的律師團,已經等在裏面。

    席南嶼沒有參與,她雖然意外,但也理解。

    畢竟席峯是席南嶼的父親,他們之間是血親關係。

    他出現在這個會議室裏確實是不太好。

    席南嶼看着她進了會議室之後,纔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而此時,景萱也早就等在了裏面。

    “南嶼,我等你好久了。”景淵道。

    席南嶼猛然想起自己早就跟景萱約好了見面。

    “抱歉,早上臨時有些事耽擱了。”

    景萱搖搖頭笑了笑:“沒事,記得下次給我發個信息告訴我一聲。”

    “好。”他點點頭,又問道:“你上次說明月的事情,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如果你們已經想好了讓明月從哪裏開始切入記憶催眠,隨時開始。”景萱早上等在這裏一個小時,纔等着席南嶼,心裏多少有些憋悶。

    尤其是當她剛剛偷看到席南嶼和姜暖一起從電梯裏走出來的時。

    所以剛剛,她故意跟席南嶼說如果有下次,請提前通知她。

    她實在是不願意看到他和姜暖在一起。

    其實景萱從少女懵懂時期,就很喜歡席南嶼。

    只是因爲後來家裏發生了變故,導致她沒有勇氣開口。

    再後來,她去了國外,這件事就擱置了下來。

    景萱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優秀,就是爲了配得上他。

    可不管自己怎麼追趕,都覺得跟席南嶼之間差着很遠的距離。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她想要去主動的給他發信息的時候,她都怕了。

    因爲自己不夠優秀,沒有良好的家世。

    可沒想到,她在國外聽到席南嶼結婚的消息!

    當時景萱無法接受,她明明也可以做到的。

    她也可以陪在席南嶼身邊的!

    爲什麼,爲什麼他最後娶了姜暖?

    而且,姜暖也沒有值得炫耀的家世背景。

    甚至是一個勞改犯的女兒!

    憑什麼他能跟姜暖在一起?

    而自己卻不行?

    這就是景萱爲什麼到現在都無法接受的原因。

    席南嶼沉默了片刻問道:“如果說把明月的記憶,全都抹去呢?”

    “並不是說,非要找一個點讓明月恢復。”

    景萱微微皺眉:“所以你現在的意思是想要把席明月所有的記憶全都洗去,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對嗎?”

    席南嶼點頭:“我仔細的考慮,過了明月現在的情況並不適合找一個好的記憶,從那時候開始催眠,唯一更好的辦法就是將明月這幾年所有不好的記憶全都清除掉,到時候讓明月自己選擇,從哪個記憶點開始。”

    “席明月是沒有辦法自己做選擇的,因爲記憶這個東西是深深的刻在腦子裏的,如果你想要讓席明月能夠更快更好的恢復,唯一的辦法就是你截取一個點。”

    景萱直接否定了席南嶼的想法,因爲,她還有自己的打算。

    這讓席南嶼很爲難,皺眉問着:“既然要讓明月更好的恢復,爲什麼不能將所有的記憶全都刪除掉?哪怕讓明月恢復到一個少年時期,甚至是更久遠的孩童時期,我都可以接受。我可以一輩子照顧明月,也不願意讓明月再繼續想起這些不好的東西。”

    景萱當然知道席南嶼的想法,但還是繼續否定:“因爲我不想讓明月回到一個孩童時期或者是少女時期,那樣的話這輩子明月都廢了,難道你要讓一個20多歲的女孩子變成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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