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顧橙橙還非常好心的,順帶着幫着兩個人的手機,下載了兩個小病毒。我的手機從現在開始,只要是有人給他們發信息就會被暴露身份,然後反彈一些小廣告。

    雖然這種小小的懲罰不算什麼,但是也算是能夠讓他們倆消停一段時間。

    而此時的樓上,原本是挺開心的,一次聚餐,雖然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自己的想法,場面多少有些尷尬,但是那也比這兩個缺德的記者要好很多。

    “要不咱們換一個地方吧?”傅今朝回頭問着。

    他擔心的是這兩個不要臉的記者要趁着沒有人注意偷偷的跑過來,如果是站在門外偷聽的話,也會很煩。

    韓霜搖搖頭:“不用了,咱們這邊正好對着門口,如果不放心的話,讓店員把窗子開一下就行了,外面有沒有人偷聽直接就能看到,而且咱們就只是簡單的喫頓飯,也不在乎外面有沒有人偷聽了。”

    席南嶼看了眼窗口的位置,也點點頭:“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外邊有什麼人走過,如果是有人在外面偷聽的話,從這邊剛好能看到,既然這裏的位置也不太好定,而且周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餐廳,就先暫時的在這兒吧。”

    既然兩個人都已經決定了留下,其他人也沒有再說什麼,因爲這個時間段在這附近確實是沒有什麼其他的餐廳比較好吃了。

    幾個人坐下之後點了餐廳的特色菜,然後韓霜看着席南嶼,忽然問着:“你們家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一定有很多記者在盯着吧,尤其是你父親那邊,我聽說他在看守所也不老實?”

    其實,這還是姜暖第一次見到韓霜跟席南嶼聊到席峯,畢竟這兩個人之前就算是見過也從來都沒了解過這個人,所以聽到韓霜突然間問席峯,還有點不太習慣。

    席南嶼沉着眸看了一眼韓霜,也沒有繞彎子,而是實話實說。

    “父親這段時間在看守所裏面確實是盯上了一些公司的高管,想要把這些人一起拽下水,而且因爲證據那邊確實是掌握了很多,所以他也是真的慌了神。”

    “不但整天想着如何把那些高管給咬住,還在想着怎麼給他自己脫罪。關於他的事情,你應該也是瞭解一些的,對吧?”

    席南嶼反問韓霜,而且,自己既然來了出現在這裏,韓霜一定會問起席峯。

    韓霜冷冷一笑:“果然是很符合你父親的性格,不管到什麼時候,永遠都要把這個鍋甩給別人去背,然後他自己一點錯都沒有。”

    “當年他就是這個樣子發生了那件事之後,他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了我的身上,他覺得是我傳遞給了他一種錯誤的信息,讓他覺得我是喜歡他的,所以才發生了那件事。”

    韓霜說完,幾人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沒想到當初,席峯就開始甩鍋了?

    見幾個人看着自己,韓霜又道:“當年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我的丈夫非常的生氣,想要去找他算賬,但是他給的答覆確實說我傳遞了一個錯誤的信息,讓他誤以爲我是喜歡他的,所以他纔會跟我在一起。”

    “席峯還說,當初如果不是我的丈夫讓我傷心難過,喝了一些酒,他也不會趁虛而入,所以一切的事情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錯誤都在別人的身上。”

    “現在發生了這些事情,我看到他被關在看守所裏,也能夠猜到他是如何脫罪的,又如何的把這些鍋全都甩到別人的身上去。”

    看來,韓霜對席峯算是很瞭解的。這些事情猜的很透徹。

    傅今朝冷嗤一聲:“像他那種不要臉的男人,一點擔當都沒有,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想要把錯誤推給別人。這種人就算是被關在了看守所裏,也不會認識到錯誤的,哪怕是被判了刑關在監獄裏,也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雖然聽着兩個人這麼說自己的父親,席南嶼有些不太習慣,也不舒服。

    但是,這兩個人說的都是事實,尤其是韓霜這個女人是最有資格指責自己父親的。

    如果當年不是自己父親做出了那樣下流的事情,韓霜也不會跟丈夫鬧到那種地步,背井離鄉的生活在國外,而且,傅嶽清也不至於整天盯着席家,當作是眼中釘,肉中刺一樣。

    最重要的,就不會有傅今朝這個處處跟自己作對的情敵!

    見席南嶼沉默着,韓霜笑了笑道:“不過你也不用覺得我說這些話有多麼的苛刻或者是有多麼的難聽,就算是你無法接受的話,我說的也是事實。”

    “而且我也只是針對你的父親才說這些,話對於你來說我是沒有任何意見,也沒有任何想法的,你還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孩子,這些年把整個家族打理的都非常的好。”

    “我的兒子……今朝,還是有很多地方要向你這個兄弟去學習的。”

    這是韓霜第一次正面的承認,他們兩個人是兄弟,雖然這兩個人現在鬧得水火不容,但是有一種東西是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改變的,那就是他們兩個人身上流着同樣的血液。

    即便是這個血液的根源不怎麼好,但他們,確實是兄弟。

    旁邊的傅今朝冷眸掃過席南嶼,冷哼一聲:“我不覺得我自己有什麼東西是要跟他學習的,整個公司被他打理的都快要宣告破產了,要讓我學什麼?學他的管理方式嗎?也把我的公司弄破產了嗎?”

    韓霜蹙眉:“好了,今朝,你不要說這種話,南嶼的工作能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說到底你們兩個都是有同樣血緣關係的兄弟,即便是這些年沒有生活在一起,這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雖然我很討厭你們的父親,甚至是非常厭惡憎恨他,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你們兩個兄弟反目成仇,哪怕你們做不成朋友做不成兄弟,也希望你們不要做仇人。”

    韓霜說完,傅今朝垂眸,不再反駁,他雖然不認同,但畢竟是自己母親說出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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