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應該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你的親生父親害了姜暖的父親去坐牢。就算是你們兩個繼續在一起的話,你覺得這個女人會是一心一意的跟你走下去嗎?”

    “我是你的親生母親,當然是要從你的角度去考慮所有的事情,我根本覺得讓你或者是你的妹妹去受一點的苦,哪怕一點點的委屈都不行。”

    “而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姜暖的心思已經不放在你的身上了,所以不論你現在做什麼,她都不會原諒你和你的父親。過一段時間姜正川就會被放出來。”

    “等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你覺得你跟姜暖還可能再繼續這段婚姻嗎?”

    “我也知道你現在不愛聽我跟你說的這些話,可是我說的全都是事實,你就算是不聽也沒有用,等到真的走到這一步的時候,沒有辦法,回頭沒有辦法挽回的時候,你就會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

    席南嶼蹙眉看着莊素敏,問道:“那你呢?很多年前你就懷疑父親殺害了外公,但是因爲沒有證據,沒有辦法向警方提供資料,可是這些年你卻一直都跟父親生活在一起,又是爲什麼呢?”

    “從我的角度上去看,他就是你的殺父仇人,可是你卻一樣可以成爲他的枕邊人,生活了這麼多年,甚至於還跟他共同的經營了幾家公司,有着共同的資產。”

    “所以我非常的不理解,你到底是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態留在他的身邊,而你現在又用一種什麼樣的立場在跟我說這件事情呢?”

    雖然說母子兩個人,剛纔因爲席明月的事情已經談開了,但是涉及到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席南嶼的態度,瞬間又變了一個樣子。

    “既然你都這麼問了,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這些年我選擇繼續留在你父親的身邊,是因爲我不想讓這些財產落入到別人的手裏,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外公。今年都留下了什麼,而且這幾年你也已經把你外公的資產全都轉移走了。”

    “換一種說法,如果說當初我知道你父親很可能是害死你外公的兇手。然後因爲這個和你父親分開了。那麼我將失去我現在擁有的一切,甚至於連你外公的財產也全都成爲了你父親的囊中物。”

    “就是因爲我想着早晚有一天要奪回屬於我的東西,所以才委曲求全的在你父親身邊生活了這麼多年。難道到現在了,你還不理解我的做法嗎?”

    莊素敏認爲自己這麼多年留在這個家裏,生活很委屈,但是卻沒有辦法離開,因爲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已經安排好,如果自己走了,那剩下的孩子又怎麼辦?剩下的家產又怎麼辦?

    “我和你說這麼多也不是非要強迫你能夠理解我,我只是想要告訴你,當時我的處境也非常的難,如果你願意嘗試着理解我的話是最好,如果你要是覺得我做的不對我做錯了,那也沒辦法。”

    莊素敏自嘲一笑,她覺得這麼多年所有的委屈全都是自己扛在身上,哪怕兒女不理解也沒有關係。因爲不管怎麼說,到了最後莊宋也還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奪回了父親的東西,也保住了這個家庭。正是因爲這樣纔給了自己一雙兒女高於其他人的起點。從一出生就是上流社會的人,所以莊素敏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什麼。

    席南嶼蹙眉,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母親居然是因爲這些才堅持的生活在父親身邊這麼多年,甚至於明知道他是殺害外公的兇手,卻依然可以笑着面對,而且還允許父親在外邊有那麼多的女人和私生子。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忍氣吞聲嗎?爲了目的不擇手段說的就是這樣吧,可是不論什麼時候,哪怕是已經到了現在,席南嶼也覺得自己都無法理解莊素敏的這種犧牲式做法。

    “我知道你很不理解,甚至於覺得我的這種做法有一些可笑,但是那又怎麼樣呢,我已經達到了我自己的目的,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而且如果當年我知道真相之後直接跟你的父親撕破臉的話,你覺得你和你妹妹還能夠擁有現在所有的一切嗎?你們將會變成所有人眼中的被遺棄的孩子。”

    “甚至於你沒有背景不可能去留學,你的妹妹在發生這些事情之後也會被萬人唾罵,甚至於會被人報復,這些你都想過嗎?”莊素敏反問着他。

    她因爲自己是一個母親,做什麼事情都是爲了一雙兒女去考慮,可是自己的孩子卻根本就不理解自己的這種做法,甚至於還在質疑着她,讓莊素敏覺得委屈。

    “如果你不理解我的話,我也不怪你,因爲你還沒有爲人父母,根本就不知道我爲什麼會這麼做。但是你不需要懷疑我的出發點,因爲不論我做什麼,全都是爲了你們兄妹去着想。”

    莊素敏說着,起身道:“既然已經談到這裏了,爲了避免我們接下來會發生爭吵,所以我決定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你也一樣不要總是因爲這些事情讓自己傷神又傷心。”

    眼看着自己跟兒子就要因爲這個話題而談不到一塊去,所以裝作你覺得還是停止話題。知道席南嶼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這樣的話也不會發生爭吵,更不會傷害到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

    “既然你已經想明白了,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關於你和父親之間的話題,還有我和姜暖的,我想過一段時間自然而然就解決了。”席南嶼起身,看了眼時間離開了席明月家。

    他走後,莊素敏坐在沙發上,幾分痛苦的搖着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兒子跟着自己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莊素敏也想要挽回和兒子之間的親情,可是幾次都因爲姜暖而談崩了。

    她煩躁的坐在沙發上,怎麼想,都沒辦法想通。

    “媽。”忽然,席明月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你剛纔跟哥聊的話,我全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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