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質上有很大不同。
參賽選手需要用下品的材料製作煉器物品。
攻擊一門防禦型中品靈器。
並要求至少要在中品靈器上留下痕跡。
留下痕跡的定義是短時間不能修復的損傷。
但下品靈器要讓中品靈器產生損傷,這其實是很難辦到的。
除非這件下品靈器的構思出人意料,且威力十足。
說白了。
第二輪選拔的要求就是儘可能的製造出,在下品靈器範圍內威力最大化的武器。
這還只是過關的第一個門檻。
之後評委會爲選手的表現打分。
評分排名前八,才能晉級到最後的第三輪選拔。
宣佈題目的時候宋孤城還特別強調了一句。
如果打造出的煉器道具創意好,會是一個加分項。
江弦看到不少過關的選手在聽到題目離開時,臉色都很嚴峻。
大家都覺得這個題目很難。
天色漸暗。
場地內的觀衆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留到最後聽題目的選手們也都陸陸續續離開。
只剩下煉器閣的弟子留下善後。
江弦站在邊上,默默等路紅裳下班。
方纔在比賽場上表現從容淡定的江弦。
此刻竟有些緊張不安。
反覆檢查着自己的衣着。
忽然間,眼角出現一抹暗紅。
“你是在等我嗎?”
路紅裳站在江弦面前,對他微笑。
時隔十一年的師徒重逢。
即便是對修仙者來說,十一年也是一段不短的歲月。
江弦低下頭,雙手擺在身前,深深彎腰。
對着路紅裳作揖。
“弟子江弦,拜見師尊。”
“快快請起。”
路紅裳動容的扶住江弦的手。
她從來沒見過江弦對人行此大禮。
自己這位徒弟一向是不習慣也不喜歡這些繁縟禮節的。
“弟子不起。”
江弦不動,聲音沉悶的說道。
“弟子心中有愧,十年來拒與師尊見面,實乃不敬不孝,請師尊責罰!”
“說什麼呢你這傻孩子。”
路紅裳發力,硬是將江弦拽起來。
憑她元嬰期的修爲,江弦怎麼可能攔得住。
江弦無奈:“師尊......弟子在認真道歉的時候,請給弟子留些面子。”
路紅裳看着他那張苦瓜臉,展顏一笑。
伸手摸摸江弦的頭。
“只要不要再像以前那樣突然離開,師傅就原諒你啦。”
江弦眼眶一熱。
下意識用袖子擋住眼睛。
“是.....弟子記住了。”
江弦想象過見面之後的很多種場景。
被師尊打罵、逐出師門。
甚至是斷交。
但是,路紅裳輕描淡寫的將事情翻篇了。
和小時候一樣,溫和的摸着他的頭。
這一刻,江弦忽然感覺無比羞愧。
這十年裏,內心煎熬的應該不只是自己。
爲什麼不曾站在她的角度去想一想?
路紅裳開心的笑道:“今日我們師徒重聚,值得暢飲一杯,師傅請你到飯館去搓一頓好不好?”
“不,這裏應該由弟子來——”
“囉嗦!說是我請客就是我請客,弟子必須聽師傅的,不許頂嘴!”
路紅裳拉着江弦的手。
靈力託舉他一同飛行,向着天機宗外面掠去。
那張歡快又純粹的笑臉,讓許多煉器閣弟子都看得呆住。
他們眼中的路紅裳成熟又淑女。
是禮法的典範。
可他們何曾見到過路紅裳露出如此少女姿態。
路紅裳拉着江弦,一男一女飄然而去。
好一對神仙眷侶。
一時間,地上長出了許多檸檬精。
聞一聞,那叫一個酸。
........
天機宗的位置位於天機城的上空。
準確的說,漂浮在一座龐大的山脈上。
從遠處看去是一片無比壯觀的空中建築羣。
山上起霧的時候。
就彷彿踩在雲層頂上,身處天界。
文明以天機宗爲中心擴散開來。
形成了如今的‘天機城’。
這是一座人口多達五千萬的龐大城市。
人口衆多,貿易發達,人民安居樂業。
其實說是一個國家也沒什麼人反駁。
跟江弦前世看過的那些視凡人爲草芥的修仙小說不一樣。
在這個世界,大家可是很重視民生的。
天機宗出身的修仙者均以保護凡人爲己任。
生活在天機城的民衆也享受着天機宗帶來的安全感。
天機宗深知修仙界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道理。
哪怕貴爲仙人。
也是要依賴凡人生活的。
否則生活就會少很多東西,無趣許多。
就算不提其他。
就憑凡人中不時會誕生擁有靈根的人這一點,就足以成爲修仙者庇護民衆的理由了。
想要壯大宗門。
修士的數量無疑是第一位。
量多引起質變。
說不定其中就會出現像顧夢晚那樣的頂級龍傲天。
一名修仙天才,足以庇護宗門數百年。
天機宗對天機城的重視,使得天機城蓬勃發展。
如今已經變得十分繁華。
當江弦被路紅裳拉着從天機宗上空一躍而下。
遠遠就能見到一片一望無際的林立建築。
黑瓦蓋頂,紅梁作柱。
每家每戶門口都掛着漂亮的紅燈籠。
如同地上繁星,在夜色中照亮整個城鎮。
街道四通八達。
四處都能看到橋樑,人來人往。
有幾棟特別突出的塔樓,已經高達五十米以上。
不比現代都市的高樓大廈差多少。
天機城的人偏愛紅配黑。
瓦片通常都是用的黑色。
用四角攢尖的結構做屋頂。
要是屋頂是黑色的,屋子外頭就必須有紅色做點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