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靖煙從一旁包包拿出一疊票:“最近請了國際音樂演奏團演出,這裏大概也幾張票,你有興趣可以和大家一起去看看,知道喜歡看這種音樂演奏的人不多,因此就給準備十張,若是不夠就問我要。

    還有這個。”

    邊說邊又掏出幾張票:“最近禹杭越劇團特地來京都表演一週,這是後天晚上的場次,裏面有二十來張吧,反正你分一下,大家可以去看看,這個大家應該都喜歡。”

    雖然戲劇國粹是京劇,但是有些人依舊看不懂京劇,尤其是來自江南方向的謝富貴他們,更喜歡越劇的妮儂柔美,對於京劇可以聽,但是不太喜歡。

    正好這段時間有越劇,謝靖煙就讓人準備了這些票,位置都是最好的位置,難得來一次,謝靖煙也希望他們玩的愉快。

    “太好了,那麼我們就不客氣了。”謝如煙直接接過後放起來,也不跟謝靖煙客氣。

    謝靖煙擺擺手:“這種東西都不是什麼大事情,有什麼好客氣的。”

    羅金蓮收拾好行李後出來,看見大家還在聊天道:“你們還在聊天啊,如煙,你不去收拾你的行李?”

    “不用刻意收拾,反正房間就在這裏,我纔不擔心你們搶呢。”謝如煙笑嘻嘻的開口道。

    謝富貴倒是不理會這些,只是隨口問道:“我記得年錢前你還說安排我們住你的四合院呢。”

    謝靖煙嘆了口氣:“原本是這麼想的,後來名單中不是有二舅媽嗎,我就不想了,我那四合院也好,雷弈的四合院也好,裏面很多東西都是非常值錢的,就她性格,萬一跟二舅吵架,去勸了不好,不勸,還擔心摔了我的東西呢。”

    對於金秋花,謝靖煙是真的沒好感。

    謝如煙一旁心有慼慼然道:“真不知道二舅是怎麼想的,明知道不是好的,卻也不離婚,也不放手,你不知道,這一路過來,小春兒都是二舅自己照顧的,二舅媽都沒搭把手,沒見過這麼負責任的媽。”

    謝靖煙微微挑眉:“在你們面前她都不想裝一下?”

    “裝什麼啊,她是喫定你二舅是不可能跟她離婚的,你二舅跟她結婚本來就是二婚,如果再離婚,就沒人要了,所以你二舅只能忍着。”羅金蓮深深嘆了口氣,這個弟妹她其實早就看不上眼了,可惜,就是趕不走她。

    其實這就是城市和鄉下的不同,在城市中,其實一個人結婚多少次都沒關係,如果不幸福,離婚很正常,最著名的就是有一個影視演員,如今也算是個影后了,這人就是結婚出名的,聽說結了六次婚,離了六次婚,如今好像又交上新的男朋友了。

    可是在鄉下,卻不這麼認爲,原本二婚就會被人看不起,但是也是能接受的,如果二婚都不幸福,離婚了,有人不會懷疑你們婚姻爲何不幸福,只會懷疑當事人自己有問題。

    這一旦猜測起,風言風語就起來,一般人還真受不住這樣的情況。

    謝靖煙也明白這一點,沉吟了片刻:“這幾日,讓二舅舅好好在京都走走看看,讓他明白一下,其實一個人的最重要的未必就是婚姻。”

    此刻的羅埠金秋花帶着羅陽春跟羅商劉靈兒帶着他們的才幾個月大的兒子羅傑住一套豪華套房。

    這套房中,有三個房間,羅埠跟羅商道:“阿商,跟你商量一下,我要兩個房間,我和小春兒一個,她一個房間,你們夫妻一個房間,可以嗎?”

    羅傑還小,羅商本來就沒打算讓羅傑一個人住,因此自然沒意見,只是看了看羅埠和金秋花,心中嘆氣一聲:“那二哥,你們先休息,我和靈兒也回房去休息去。”

    回了房間,劉靈兒低聲道:“看來二哥跟二嫂矛盾很深啊。”

    “矛盾也不是一天積累起來的,她金秋花不做人,也難怪會有這樣的矛盾發生了。”羅商心中很明白,這羅埠如今不離婚還是因爲現實問題。

    “其實要我說,這感情要真不好,還不如離婚呢。”劉靈兒是真看不上金秋花的爲人。

    羅商微微搖頭:“我那二哥不會離婚,他和金秋花本身屬於二婚,如果再離婚,他就不好找三婚對象了,你要知道,九閣鎮到底是鄉下,那地方可沒有人會適應三次結婚的人的。”

    “大驚小怪。”劉靈兒撇撇嘴:“我覺得這種因爲別人的看法而讓自己不幸福的人是真心的蠢。”

    言下之意,這羅埠是真的蠢。

    羅商輕笑一聲:“我這二哥總是想的多,卻有不會變通,如今喫這苦頭說穿了就是他自己作的。”

    “小雪兒真姓劉了?”劉靈兒問道。

    羅商嗯了一聲:“挺好的啊,跟你五百年前是一家。”

    “現在也是一家,她是我侄女。”劉靈兒斜睨了一眼羅商,隨後又道: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擔心小雪兒被金秋花虐待了,你說金秋花這女人,腦袋中裝的是不是都是豆腐渣啊,怎麼就是不明白呢,對小雪兒好,對她也有好處的。

    再說了,小雪兒是娘一手養大的,也不用她養,她面子上過得去就好了。”

    羅商嘴角扯了扯:“你這話可別說出去,人家可自認爲聰明着呢。”

    “嘖嘖,掩耳盜鈴吧。”劉靈兒滿臉不屑:“還聰明着呢,要真聰明,還會讓二哥一個人養小春兒?這一路過來,她作爲媽的表現如何,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都不能再生了,還不好好養閨女,這是真的不要閨女了啊。”

    不要閨女的金秋花看着羅埠熟悉的給小春兒泡好奶粉,然後喂她,她有點麻木,在羅埠說她一個人一間房的時候,她感受到的不是喜悅,而是從未有過的寒冷。

    “羅埠,你真的不管我了嗎?”金秋花這話語中少了以往的強悍,多了幾分柔弱。

    羅埠頭都不擡一下:“你從來就不需要我管,而且,我也沒時間管你,我還有閨女要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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