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靖煙緩緩開口道:“這裏的好些植物都是良藥,所以我不會允許來這裏的人破壞這裏的環境,你們也別破壞了。”

    說到最後,謝靖煙不忘提醒一下風炫。

    風炫聽後,含笑點頭:“我記住了,我很喜歡這裏的環境,自然是捨不得破壞的,再說我來這裏可是有求於你的。”

    謝靖煙聽了後呵呵一笑:“不管是否有求於我,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對這裏環境的保護,只要保護好這裏的環境,說真的,其他什麼都好說,我最不耐煩的就是有人破壞環境。”

    風炫頷首:“這一點想法挺好的,環境的確很重要。”

    謝靖煙嗯了一聲,也道:“你們先休息吧,明天我來給風夫人把脈。”該叮囑的叮囑了,自然主要的事情也要說,畢竟人家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治病。

    “有勞了。”風炫感激的看了一眼謝靖煙。

    謝靖煙淡淡一笑,走了出去,沒想到才走沒多遠,謝初雨來,臉上的神情有點古怪的樣子讓謝靖煙微微挑眉。

    “怎麼了?”謝靖煙隨口問道。

    謝初雨看了看謝靖煙,然後道:“程家輝求見你。”

    “程家輝?”謝靖煙對於程家輝還是有點印象的:“據說鄭霜陽的屍體是他帶走的。”

    “沒錯。”謝初雨微微點頭:“他說他有一個特殊的病人,希望能請你出手。”

    謝靖煙沉吟了一下:“你帶他先安置道東邊小洋房,我一會過去看看,出手不出手一會再說。”

    謝初雨沒有說病人是誰,這說明程家輝沒有跟謝初雨說病人是誰,這也說明這個病人可能真的有點特殊。

    不管如何,既然程家輝來了,謝靖煙總要見一見,終究是病人,不然還能如何。

    謝靖煙先回了一趟四合院,然後再去東邊的小洋房中。

    在謝靖煙的眼中,此刻的程家輝似乎顯得有點憔悴,或者說,是有點疲倦。

    “謝教授。”程家輝開口道。

    謝靖煙看着程家輝:“找我救人?”

    “請跟我來。”程家輝不知道要說什麼,最後還是打算帶着謝靖煙直接去見病人。

    在看見骨瘦如柴的鄭霜陽的時候,謝靖煙微微一愣:“鄭霜陽沒有死嗎?”

    程家輝苦笑道:“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硬生生將他從鬼門關拉回來,但是他依舊成了植物人?”

    “你可知道,他活着比死痛苦。”謝靖煙回頭看着程家輝。

    程家輝卻搖頭道:“未必,有些人活着,的確會很痛苦,但是他們活着的價值要遠遠超過死亡的價值,鄭霜陽不是一個好盟主,這一點我承認,但是鄭霜陽的能力真的很強,至少,讓他成爲一方守成之主的話,是絕對沒問題的。”

    程家輝神情很認真:“當年的事情,我沒有權利去質疑誰是誰非,但是有一點,如果他沒有坐上盟主這個位置,那麼炎黃聯盟分崩瓦裂了。

    當初,謝丹楓想要獨立重新稱帝,但是這一點是被所有人拒絕的,偏偏西美聯盟和大商聯盟過來支持謝丹楓的決定,這裏面意味着什麼,我們誰都不想知道,可有一點是肯定的,一旦謝丹楓稱帝,炎黃聯盟必然內亂,到時候就會成爲西美聯盟和大商聯盟的盤中餐。

    所以鄭霜陽出手下毒害死謝丹楓,從個人道義上講,的確是背信棄義,但是從整體格局來說,他不這樣做,那麼炎黃聯盟就會成爲過去,所以他這樣做其實保全了炎黃聯盟。

    當然不可否認,在他成爲聯盟主的這些年中,他做的事情並不是很好,不然他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面了。”

    謝靖煙認真的聽着程家輝的話,隨後道:“所以按照你的說法,他原本的作爲是好的,只是後來出了一些問題了。”

    程家輝嘆了口氣:“這個罪魁禍首是我。”

    程家輝的眼中是悲哀的:“我和他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大學四年,研究生三年,我們都在同一個寢室中,從四人間到兩人間,我們之間的感情變質了,從朋友到了愛人。”

    程家輝苦澀道:“但是他當時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在謝丹楓的撮合下,也已經訂婚,這種訂婚,代表的不光是兩個人的面子,還有兩個家族的面子,是不能背叛的。所以我和他都開始慢慢疏遠,因爲我們知道我們沒有結果。

    可是,當他的孩子被害死後,他發現,他根本做不了一個尋常人,所以他開始胡作非爲了起來,至少表面上如此,下毒害謝丹楓,負心對自己妻子的諾言,故意納萬里蓮,其實一切都是因爲他自己也發現自己的無力,其實就算沒有燕度厄,他也會另外找人推翻他自己的。”

    程家輝的眼中有着一絲悲哀,謝靖煙知道這一絲悲哀是因爲他們傷悲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所以你就將他的屍體帶走?”謝靖煙問道。

    “其實我也只是想試一試,我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他,但是我想試一試,我用了我們程家最後一個丹藥,據說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年代也很久遠了,但是具體的,到底是什麼成分我也不知道,連有沒有藥效我都不敢保證,我當時是死馬當活馬醫,結果還真讓我將他的命給搶回來了。

    雖然有點讓人看着心酸,但是我很開心,他至少還活着,就這點上,我覺得夠了。”

    程家輝說到這裏看着謝靖煙道:“其實我是知道他和謝初雨的恩怨的,身爲謝丹楓的兒子,謝初雨必然是不願意見到鄭霜陽的,而你是謝初雨的姐姐,想來是站在他身邊的,但是我不能不管他,所以我就帶着他來了,我希望看他活下去,所以我願意以爲自己爲代價。”

    程家輝的神情很認真:“我也是學醫的,可以在你這裏打下手,一生一世。”

    謝靖煙聽了程家輝的話,雙眉微微挑眉:“你們先休息,我明天給你答覆,是否醫治鄭霜陽。”

    “好。”程家輝也知道謝靖煙這樣的不可能現在給他答案,因此有如今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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