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有劫難,你曾經跟我說過,但是這個劫難還有等級的嗎?”寒淵墨是真的沒想到還有等級。

    雷弈嗯了一聲:“的確是有等級的,怎麼,你竟然不知道嗎?”

    “我知道個毛線啊,你們這種天意啊,天道啊,弄出來的東西,我能知道什麼。”寒淵墨覺得自己真的好冤枉,莫名其妙竟然還要接受這樣的等級考驗。

    雷弈則挑眉:“事實上,我覺得這樣的考驗是必須的,你看你,這次不就沒通過,因此墮魔了嗎?”

    “你是說,所謂的地劫其實就是我害了我的兄弟。”寒淵墨似乎一愣,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事情。

    雷弈再度點頭:“沒錯,雖然這事情是田鐸挑撥算計的,但是你上當了,當你對寒墨沉出手的那一次開始,你就已經應了地劫,所以你被懲罰,成了如今的魔族。”

    雷弈也不怕將寒淵墨真正打擊了,直接了當開口道。

    寒淵墨低頭沉吟,似乎在想雷弈這話中的意思到底是不是真的,隨後過了好半晌纔開口道:“其實我一直不明白,我的路怎麼越走越窄了,感情是我自己走錯了路的報應。”

    “因果這種東西,一直以來被說成是佛家的說法,其實在我們任何一個人修煉之人身上,都存在因果的,如果因果沒有了解的話,最後喫苦頭的永遠是自己,你會墮魔,是因爲你害了寒墨沉,這是你的因,所以你要墮魔,這是你的果。”雷弈說的明明白白。

    寒淵墨缺苦笑道:“雷弈,你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麼直接,感覺你這麼直接說了後,我聽了心中特別的難過,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壞事情一樣。”

    “你自己作的結果,有什麼好難過的。”雷弈非常直接的反駁寒淵墨。

    寒淵墨苦笑道:“能不難過嗎,我原本有可能飛昇爲仙,甚至說不定還能成爲神,但是現在,是你都不是了,我是魔,而且還是魔族的魔,不是魔修的魔,雖然同一個字,意思卻不同,同樣結果也不同。”

    雷弈聽完寒淵墨的抱怨,則道:“上天不會給絕掉所有人的生機的,有成語絕處逢生,那麼生機依舊會留着,如何找到生機,就要看你們魔族了。”

    雷弈這話已經很明顯,他就是他們魔族的生機,但是他們能不能夠抓住,那是他們的事情,他提供了生機,但是不會強迫他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如果他們自己不抓住,那麼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而他已經提醒過了,就已經完成了他的任務了。

    “雷弈,我覺得現在的你雖然有點自吹自擂,但是我發現最近你的態度似乎好了不少。”寒淵墨開口道。

    雷弈挑眉,似笑非笑:“聽你這話,似乎很不滿意以前我對你的態度。”

    “這倒不是,說實話,你對我還是不錯的。”寒淵墨是實事求是:“雖然我入魔了,但是你並沒有第一時間過來收了我,可見你這人對我還是真的不錯。”

    說到這裏,寒淵墨又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道:“不過也因爲我入魔了,你對我的態度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都很冰冷的,至少今天以前一直是冰冷的。”

    “你是我夫人嗎?”雷弈直接問道。

    “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是你夫人。”寒淵墨不解雷弈爲何突然這麼問。

    “那你是我閨女嗎?”雷弈繼續問道。

    寒淵墨忙搖頭:“不可能的事情,你可不要亂說。”

    “你看,你一不是我夫人,二不是我閨女,我憑什麼對你態度要好啊。”

    雷弈的神情顯得很驕傲:“我只有對我的夫人和閨女,那態度纔會好,所以你不要想了。

    還有,今天我也不是對你態度好,我是懶得收你,如果你們魔尊答應了這一場交易的話,那麼很可能你會成爲這交易執行者,畢竟你是從這邊墮魔過去的。”

    言下之意,現在對你好,爲的是你將來的利用價值。

    聽聽這話,寒淵墨差點被雷弈這個語氣弄點一口氣提不上來,好半晌才道:“雷弈,你果然可惡。”

    “呵呵。”雷弈直接道:“纔剛才說我對你態度好,如今又成可惡的人了,寒淵墨,你成了這歸海魔王,似乎這態度也跟黃梅天一樣了,時不時要變一下。”

    一旁的謝靖煙笑嘻嘻的看着他們鬥嘴,隨後將最後一口桃膠喫完,然後纔開始收拾面前的東西。

    雷弈見狀過來幫忙道:“這些我來收拾吧,你剛纔燉桃膠也累了。”

    寒淵墨睜大眼睛了,這明顯就是這樣說瞎話啊。

    聽聽這話,什麼叫做燉桃膠累了。

    他明明看見謝靖煙就燉之前處理桃膠的時候花費了一些時間,其他時候根本就沒有用什麼時間。

    而燉桃膠的後,更是一旁坐着,一邊喫水果一邊喝茶,這日子不要過的太愜意啊,這樣瀟灑的生活竟然叫做累了。

    寒淵墨認爲雷弈果然是眼瞎的。

    雷弈幫着謝靖煙收拾好東西,然後才道:“你要不要再午睡一會,反正就算這田鐸的藥性過了,有我在也不會對你如何。”

    謝靖煙搖搖頭:“你們聊天吧,我看這邊桃膠不少,再去採摘一點,以後可以燉了喫的。”

    “行,你有事情喊我一聲就好。”在這裏,雷弈知道謝靖煙是不會有危險的。

    謝靖煙就直接到不遠處繼續採桃膠去了。

    寒淵墨則再度檢查一下田鐸的情況,隨後有坐到了雷弈面前:“雷弈,你剛纔說了生機,能多透露一點嗎?”

    雷弈微微搖頭:“我不會跟你說天機不可泄露,但是這的確不能多跟你說了,有些東西多說了其實你們也未必會了解。”

    雖然不明白雷弈爲何這麼肯定說了對他們不好,不過寒淵墨到底沒有追着問。

    寒淵墨看看不遠處的忙碌的謝靖煙:“看謝靖煙這麼忙碌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以前在地星的日子,雖然只有兩百多年,但是在地星,其實是我最快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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