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子的酒味。
茶几上,放着幾瓶他珍藏了多年的酒,每個都價值百萬。
此刻,那瓶酒已經完全空了。
屋內一片狼藉,小女人正癱在沙發上。
聽到門口傳來的響動,蘇霽月打着酒嗝轉過頭來。
“你誰啊?”
她迷醉地早就亂了分寸,瞥見門口進來個人,便起身迎了上去。
這是一個男人,高鼻薄脣劍眉,線條冷厲如刀削,是個很帥的男人。
秦凝臣那雙冷寒的眸中帶着幾絲慍色,“喝了多少?”
她的身子軟綿綿的,倒在了他的懷裏,搖搖晃晃地,“我沒喝酒……你們都欺負我!”
女人的眼淚,透過薄薄的襯衫布料,濡溼了他的襯衣。
秦凝臣皺眉,面色比雷雨天的天氣還要冷沉。
他垂眸看着她。
此刻,女人的小手正緊緊地扣住他的腰,嬌憨可愛。
男人伸出手,一把將女人打橫抱了起來,大步上了樓。
“嘩啦——!”
醉得不省人事的蘇霽月被直接扔進了浴缸裏。
她身上的白色T恤遇水之後緊緊地貼着她的身軀,勾勒出她婀娜的身材。
即使浴缸裏滿是冷意,秦凝臣卻因爲她,感覺到了一絲的熱。
他其實是討厭女人的。
自從五年前他傷了那個女人之後,他就對女人本能地反感。
任何女人都不能碰他,連他妹妹都不可以。
但,今天被蘇霽月這個小醉鬼抱着,貼着,他卻根本感覺不到厭惡,甚至有那麼一絲……享受。
“好冷……”
浴缸裏,小女人瑟縮着。
她喝了太多的烈酒,冷水不但沒有讓她清醒過來,反倒讓她更加放肆了。
她伸出手去,扯住秦凝臣的褲腳,撒嬌般地看着他,“你抱我出去好不好呀,我好冷好冷……”
她尾音上挑,像是一抹巧克力絲一般地,劃過了秦凝臣的心臟。
他已經許久沒有過這種感受了。
秦凝臣擡手,摩挲着她瑩潤的脣,“叫老公。”
女人委屈巴巴,“老公……”
這一聲老公,讓秦凝臣再次感覺到了久違的衝動。
“我都喊你老公了,你不能欺負我。”
她本就長得傾城,現在又醉又哭,整個人嬌豔地像是一朵待頡的玫瑰。
男人看着她,嗓音低啞,“小醉鬼。”
“知道什麼叫欺負?”
蘇霽月純白迷離的眸子看他,搖頭。
男人的聲音暗啞:“我教你。”
話音落下,浴缸裏多了一個人。
…………
第二天。
清晨如約而至。
刺眼的陽光穿透窗玻璃投射進來。
窗簾被整個地拉開,落地窗戶邊,站着一個男人,他正背對着她,看着窗外。
男人高大挺拔,單一個背影,就透着慵懶的尊貴和冷傲。
蘇霽月頭疼地從睡夢中醒來。
昨夜她做了一個很狂浪的夢,夢裏的一切都太過繾綣,她回味了很久,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一睜眼就看到男人冷厲的背影,蘇霽月震驚地連話都說不清楚。
“你你你!”
“你誰啊!”
她房間裏怎麼有男人?
這男人高大挺拔,就算是個背影,她也知道肯定不是秦三爺啊!
那是誰!
聽到身後女人震驚的聲音,秦凝臣擰了眉,轉頭看了她一眼,“以後不許喝酒。”
她昨夜,喝掉了他幾百萬。
即使不在乎錢,他也心疼那些輾轉弄到的絕版。
說完,他擡腿,冷漠地離開。
蘇霽月震驚地半晌回不過神來。
她記得昨晚她是太害怕了,才喝了點酒來壯膽。
後來……
“不是吧?”
女人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和傷痕,欲哭無淚。
昨天晚上是她和秦三爺的新婚之夜,她不但沒等到秦三爺,還在秦三爺家裏,被一個陌生人給……
那些關於秦三爺暴戾的傳聞瞬間全都鑽入她的耳膜。
蘇霽月甚至能夠預想到,以後,她一定會死得很慘……
就在她捂着腦袋懊惱的時候,房門被敲開。
一身淺黃色的小星雲默默地鑽進來,“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