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嬌小瘦削的背影，秦凝臣的眸色暗了暗。
“好。”
他承認他是故意撩她的。
但既然她說累了，他也不想讓她難做。
男人站起身來，“我去讓白洛給你準備點喫的。”
“你別走！”
蘇霽月連忙轉頭握住他的手。
女人擡頭，那雙晶晶亮的眸子看着他，“我是說。”
“我很累了。”
“所以……能不能你主動……”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男人掀翻在牀。
“蘇霽月。”
他咬着她的耳垂，“你就是個妖精。”
蘇霽月大着膽子反吻他，“你也是。”
……
傍晚的時候，渾身軟綿綿的蘇霽月接到了總導演的電話。
“霽月。”
電話那頭總導演的聲音十分卑微，“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咱們還有拍攝計劃的？”
“全劇組的人等了你一天了，實在沒有辦法，纔給你打的這個電話……”
蘇霽月一拍腦門，這纔想起來，她今天是有拍攝安排的！
都怪秦凝臣，她居然把工作給忘了！
“導演，對不起啊。”
蘇霽月連忙低聲下氣地道歉，“我明天一定……”
話還沒說完，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程軒還會繼續擔任《白髮如雪》的男主角麼？”
“會的。”
電話那頭的總導演嘆了口氣，“我們已經聯繫到了程軒，希望解約，畢竟他現在的形象已經不太好了，而且還和你與洛煙發生了摩擦。”
“最主要的是，現在他除了《白髮如雪》之外，沒有任何的收入，所以……”
導演說着嘆息了一聲，“原本程軒是可以在昨天的金牛獎之後一飛沖天的，結果現在直接隕落了……”
“戀愛害人啊。”
說完，他還苦口婆心地勸誡蘇霽月，“霽月，作爲過來人，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以後找男朋友的時候要擦亮眼睛啊……”
“放心吧。”
蘇霽月微笑着回答，“我不會再找男朋友了。”
“我結婚了。”
“並且，這輩子不打算離婚了。”
因爲前一天的失約，第二天蘇霽月一大早就到了劇組。
她以爲自己來得已經很早了，到了片場卻發現，有個人來得比她還早。
是程軒。
清晨的天空還有些灰濛濛的，程軒整個人瑟縮在片場角落的椅子上，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像是在縮小他的存在感。
蘇霽月擰了擰眉，覺得他有些可憐，但卻並不想同情他。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如果他當初沒有背叛她，如果他當初沒有和向晚晴搞在一起，現在的他的確會和他之前所想的一樣，成爲影帝，手握重磅資源，在娛樂圈一飛沖天。
但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如果。
蘇霽月皺了皺眉，轉身準備離開片場。
“霽月！”
程軒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喊住她。
其實從一開始蘇霽月進了片場，他就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