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臣薄脣緊抿。
“讓你查的，五年前和蘇霽月相關的工作人員，查到了麼？”
“查過了。”
白洛擰了擰眉，“但是最後查到的消息是，當年經手太太的病情的工作人員，陸陸續續地全都出國了。”
“連清潔工都不例外。”
“雖然我們的人已經開始前往各個國家去調查了，但是國外的人口流動調查難度很大。”
“所以……”
秦凝臣眯眸，看着遠方那個病牀上拼命掙扎的女人，“所以，當年蘇霽月的病歷，一定是假的。”
白洛一拍腦門，“對啊！”
“如果當年太太真的是瘋了的話，那這些人爲什麼要走？”
所有關聯的人都離開了，其實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秦凝臣淡淡地擰了眉，“當年是她父親送她來住院的，對吧？”
“對！”
白洛點了點頭，“已經在追查簡城的下落了，但是……”
找不到。
這個人最後一次出現是在榕城的機場，乘坐的是榕城到歐洲的一個小國家的班機。
但從他下飛機之後，這個人就再也沒有一丁點兒的消息了。
杳無音訊，宛如人間蒸發一樣。
按理說，簡城這樣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的醉鬼，他的資料應該不難查。
但不管怎麼查，就是查不到簡城的去向，甚至查不出簡城年輕的時候是做什麼的。
秦凝臣眯眸看着遠處的蘇霽月。
“和她相關的所有一切都這麼神祕。”
越來越好玩了。
“霽月！”
“蘇霽月！”
拍攝現場一片混亂。
一羣人將蘇霽月圍在了中間。
伴隨着衆人關切的聲音，還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秦凝臣的心下一沉。
他大步地走過去。
人羣中心的牀上，蘇霽月雙手緊緊地抱着頭，聲音嘶啞痛苦，“疼——！”
有個工作人員上前去想要查看她的狀況，卻被失去理智的她狠狠地抓住了手臂，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衆人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將那個工作人員的手臂從蘇霽月的嘴裏搶救出來。
那工作人員胳膊上的肉差點都被咬掉了，傷口觸目驚心。
現在的蘇霽月，十足十就是個瘋子！
沒有人敢接近她了。
所有人都退開了兩米的距離。
醫院的醫生帶着器械衝過來，“給她注射鎮定劑吧。”
“不許。”
秦凝臣擡手阻止了醫生，擡腿向着蘇霽月的方向走去。
“秦先生！”
林導伸手抓住秦凝臣的胳膊，“別過去！”
“霽月可能是入戲太深了，現在的她很危險！”
秦凝臣淡淡地拂開了林導的手，“沒事的。”
說完，他緩步地朝着她走了過去。
病牀上，蘇霽月把頭緊緊地埋在兩個膝蓋中間，雙手拼命地抓着頭髮，敲打着腦袋，“疼死了——！”
“蘇霽月。”
男人深呼了一口氣，在牀沿上坐下。
“離我遠點！”
“離我遠點！”
蘇霽月頭也不擡地嘶喊着，“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