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霽月咬脣，擡眸認真地看了梁雨欣一眼，“你是從哪聽說的？”
“能不能……幫我問一個具體的時間？”
如果是五年前的話……
那個傳說中的女人，應該就是她本人！
雖然不知道蘇霽月問這個做什麼，但梁雨欣還是點了點頭，“我儘量幫你問問吧。”
“嗯！”
女人深呼了一口氣，剛想認認真真地對梁雨欣道謝，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秦凝臣。
梁雨欣斜着眸子瞥了一眼手機上的備註。
“嘖嘖，親愛的？”
“戀愛中的小夫妻真是膩歪。”
她聳了聳肩，眼裏早就沒了之前對蘇霽月的嫉妒，“我就不打擾你和你的秦先生談情說愛了。”
說完，她朝着蘇霽月揮了揮手，轉身回到了房間裏。
陽臺的門被關上。
蘇霽月看了一眼還在震動的手機，深呼了一口氣，接了起來。
“怎麼這麼久才接，在忙？”
電話一接起來，男人低沉如大提琴般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女人捏緊了手機，“沒忙。”
“你呢，你在做什麼？”
電話那頭的男人輕笑一聲，“在想你。”
蘇霽月的心微微一滯。
她深呼了一口氣，顫着聲音，小心翼翼地詢問，“聽說……今天是陳倩的生日。”
“嗯。”
秦凝臣並沒有否認，“是今天。”
“你……去祭拜她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去了。”
蘇霽月閉上了眼睛，心臟像是被掏空了一塊一般地難受。
剛剛她在電視上看到的新聞，是真的。
那個站在葉千玖身邊，輕輕地拍着葉千玖肩膀的人，就是秦凝臣。
耳邊莫名地浮現出下午在電梯裏的時候，楊清幽對着電話說的那些話來：
“你要去墓園看她麼？”
“嗯，我都快忘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還是秦三爺記性好……”
“你要去和秦三爺一起……”
蘇霽月的指節緊緊地摳着手機。
她不是不能接受秦凝臣的過去，也不是不能接受秦凝臣去祭拜陳倩。
畢竟，他記得她，記得她的生日，正是他重情重義的表現，她應該高興的。
可是……
爲什麼和他一起去祭拜陳倩的，不是星雲星辰，也不是她？
偏偏是葉千玖和楊清幽？
他應該很清楚啊，葉千玖對他的圖謀，還有楊清幽對她的敵意。
可是，他還是和那兩個女人一起去了。
這是不是說明……
蘇霽月閉上了眼睛。
說明，在秦凝臣的心裏，她依然是個外人。
或者，楊清幽和葉千玖說得對，她只是一個替身。
這樣的結論，讓蘇霽月差點站不穩。
她一隻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撐着陽臺的欄杆，強迫自己不要倒下去，“爲什麼……你爲什麼沒帶我一起去看她？”
“其實我也挺想去祭拜她的。”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想去的話，下次帶你去。”
蘇霽月咬了咬脣，想說什麼，卻到底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