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來不小心暴露了什麼，又不敢把秦凝臣的孩子弄死，又不想讓這個女人代替她們嫁入豪門，所以只能把陳倩這個人搬上臺面，說她是朋友啊，走錯的。”
“當然啊，我這些都是猜測。”
福千千的這些猜測，讓蘇霽月一整個下午，都心事重重。
所以她剛剛纔會忽然想起來這些，用這樣的話來試探。
但結果……楊清幽的臉色和態度，已經出賣了她。
坐在椅子上，蘇霽月默默地擡手揉了揉眉心。
或許，一切正如福千千猜測的那樣，星雲和星辰，就是代孕的產物。
而那個生下了星雲和星辰的所謂陳倩，可能也並沒有死。
那場大火裏面，秦凝臣看到的，沒救出來的，也許就是陳倩。
那陳倩……
到底是死了，還是在地球的另一個地方偷偷活着？
這些疑惑，像是一團團迷霧一樣地籠罩在蘇霽月的頭頂。
她抓了抓腦袋，怎麼都想不出其他證明陳倩存在或者不存在的證據。
“你好像很煩？”
猛地，耳邊響起梁雨欣的聲音。
蘇霽月擡起頭來。
坐在她對面，梁雨欣拿起一根吸管插進花生露的玻璃瓶子裏。
她拎着花生露，一邊喝着一邊翹起二郎腿，“你們說的陳倩是誰？”
蘇霽月深呼了一口氣，“是個曾經的故人。”
“行了，別煩了。”
梁雨欣聳了聳肩，“第一次請我出來喫飯，能不能別這麼垂頭喪氣的？”
蘇霽月擰眉，接過她遞過來的另一瓶花生露，“什麼？”
“你讓我給你調查的，那個精神病院的事兒，有點眉目了。”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飲料，淡聲道，“楊清幽的表姐，當初接手精神病院的時候，的確是有一些沒有病的患者，被當成精神病抓進去了。”
梁雨欣打了個哈欠，“我找的那個人還說過，有個女人是最慘的。”
“剛從火災中被救出來，一脫離危險，就要打鎮定劑，不讓她動，還要洗掉她的記憶。”
梁雨欣一邊說着一邊嘆氣，“你說這羣人多缺德。”
“好端端的人，非要給人注射各種鎮定劑和精神類的藥物，讓人家失憶。”
“傷天害理。”
蘇霽月整個人瞬間呆滯了。
她呆滯地看着梁雨欣，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很遼遠，“你說……有一個經歷了火災的女人……被送到精神病院去……洗去記憶了？”
梁雨欣點了點頭，“我也很驚奇。”
“我就多問了幾句，可他們都不說，只跟我說了這些。”
“謝謝你！”
蘇霽月驚喜地咬住脣，不住地對梁雨欣道謝，“謝謝！”
她剛剛還在疑惑這陳倩火災之後到底去哪了，梁雨欣就給她送來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而且，陳倩和她是在同一家精神病院的，兩個人都失憶了。
蘇霽月有理由相信，她和陳倩，應該真的如福千千所說，是同一家代孕機構安排下的兩個人。
可惜後來，她和陳倩都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