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臣揉了揉發痛的眉心，“不是。”
“那是因爲什麼？”
“等婚禮舉行之後，你就知道了。”
放下手機，男人閉上眼睛。
眼前浮現出蘇霽月那張嬌俏的小臉。
他甚至已經開始期待，她穿着婚紗，在禮堂裏看到鏡子時的模樣了。
他要在他們的婚禮上，告訴她，她就是陳倩。
她就是三個孩子的親生母親。
他欠了她太多。
這次，他打算一起補給她。
“先生。”
白洛敲門進來，“鑽戒，禮服，都準備好了。”
說完，他遲疑了一下。
“您的傷還沒有痊癒，昨天因爲葉小姐的事情，家裏鬧得天翻地覆，您這個時候舉辦婚禮……是不是有些不妥？”
秦凝臣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我想什麼時候舉辦婚禮，還要看別人的眼色？”
說完，他淡淡地閉上眼睛，“讓醫生過來給我打封閉針吧，總不能在她最美好的日子裏，讓她覺得我是個病人。”
白洛看了一眼他纏着紗布的手，長長地嘆了口氣。
……
蘇霽月回到別墅的時候，別墅裏的傭人由管家帶着，在門口排成了兩行。
“歡迎太太回家！”
“歡迎太太！”
這些人整齊劃一的動作和聲音，讓蘇霽月有些受寵若驚。
她呆滯了片刻，才訕訕地笑了笑，“大家幹嘛這麼隆重……”
蘇霽月擰眉想了想，倒也是。
找到陳倩了，對她來說的確是很重要的。
但也不必這麼誇張吧？
蘇霽月沒想到，更誇張的還在後面。
當她被人按在化妝臺前化了新娘妝的時候，她雖然茫然，但覺得也許新娘妝比較漂亮。
可當傭人給她一件婚紗的時候，她是真的有點坐不住了。
“那個……不用穿這種衣服吧？”
傭人笑着敷衍她，“先生說了，您就要穿着這件衣服去，才能彰顯您的地位。”
“放心吧，先生不會騙您的，您不相信我們，難道不相信先生？”
蘇霽月被噎得啞口無言。
她嘆了口氣，到底還是去更衣室將衣服換上了。
穿上婚紗坐上出門的車，蘇霽月越想越覺得不合適。
她拿出手機，想給秦凝臣打電話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還沒來得及撥號，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簡城打來的。
爸爸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蘇霽月擰了擰眉，接了。
“霽月。”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十分嚴肅，“你昨天是不是在機場和人打起來了？”
“用的我教你的手法？”
蘇霽月擰了擰眉，“……是。”
當初爸爸教她這些武功的時候，就告誡過她，這些只能用來在不得已的時候用來防身，不能隨意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