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霽月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你是……”
“我是凌染。”
女人輕笑一聲，“我是凌司煜的姐姐，不是親的。”
“他經常在我耳邊提起你，雖然我們這纔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已經對你很熟啦！”
說完，她直接拉着蘇霽月上樓。
一臉茫然的蘇霽月轉頭看了凌司煜一眼。
男人朝着她點了點頭，“去吧，染姐人很好的。”
蘇霽月：“……”
她看出來了，這位染姐的確是人很好。
但……
她這纔是和她第一次見面，爲什麼這女人會給她一種認識了很久的感覺？
兩個女人上樓的時候，她一眼就瞥見了站在二樓欄杆處的中年男人。
男人目光矍鑠相貌清秀，雖然已經人過中年，但身上高傲孤冷的氣質，卻讓人不得不側目。
男人掃了蘇霽月一眼吐出的話和凌染幾乎一模一樣，“爲了個男人把自己弄成這樣！”
“快去洗澡！”
蘇霽月：“……”
從凌染到這個男人……
每個人臉上都掛着對她的心疼和恨鐵不成鋼。
爲什麼她忽然覺得自己到了凌司煜家，像是到了孃家一樣？
蘇霽月被凌染按在浴缸裏面狠狠地清洗了一遍又一遍。
洗完澡，凌染又貼心地用電吹風將蘇霽月的頭髮吹乾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蘇霽月抱着膝蓋坐在房間裏，定定地看着面前純白色的牆壁。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凌染淡淡地嘆了口氣，學着蘇霽月的模樣坐到她身邊你，和她一起看着前方，“我也曾經被男人背叛過。”
面前的這個女人看上去只比她大了三四歲的模樣，但卻幹練成熟地像是另一個世界來的人。
她定定地看着凌染，眼裏寫着難以置信，“你……也會被男人背叛嗎？”
“當然了。”
凌染撩了撩頭髮，整個人幹練颯爽，說起往事的時候，眼裏倒是多了一分的無奈，“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很深厚的。”
“我一直以爲，我們兩個以後就是應該在一起的。”
“連撫養我的義父都跟我說，以後我是要嫁給他的，可惜……”
蘇霽月怔了怔，下意識地看着她，“後來呢？”
她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只要閒下來，就會想到秦凝臣。
難得聽到凌染提起她自己的事情，蘇霽月便忍不住地繼續聽了下去。
“後來他背叛了我。”
凌染看着遠方，目光像是穿透了面前的牆壁，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後來，他去外地學習，我一直去看他。”
“我以爲這是一個未婚妻看望未婚夫的橋段。”
“但後來我才知道，人家一直都只把我當成姐姐。”
“他大學的時候，我去他的學校探望他，他摟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跟我說，那個是他的女朋友。”
“我只是他的姐姐。”
說完，她偏過頭看着蘇霽月，“所以我能理解你現在這種被人揹叛的感覺。”
“因爲我也一直在體會。”
蘇霽月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