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煙震驚地看了秦凝臣一眼,擡手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閣樓的方向。

    秦凝臣勾脣,大聲開口:“許館長,你這閣樓是不是年久失修了?”

    “我剛剛聽到上面似乎有窸窸窣窣的老鼠的聲音。”

    正在洗菜的蘇霽月微微一頓。

    老鼠的聲音?

    “對!就是老鼠的聲音。”

    “我閣樓上有兩隻不懂事的大老鼠,總是喜歡發出不該發出的聲音,討厭死了。”

    “那好。”

    秦凝臣勾脣,擡眼看着閣樓的方向,“那我明天讓白洛多送一點老鼠藥和捕鼠器來,一定幫你將這兩隻不懂事的老鼠給抓起來。”

    “那就多謝秦三爺了,沒想到秦三爺連這種小事都要關心。”

    “沒事,我覺得你和我老婆很像,爲你排憂解難,就是在爲我老婆排憂解難。”

    男人的話,讓廚房裏正在翻找麪條的蘇霽月猛地頓住了。

    這話……

    她怎麼越聽越不對勁呢?

    說對方和自己的老婆很像,很願意幫助對方,感覺幫助對方就像是幫助自己老婆……

    這套路……

    怎麼這麼像是……要追她?

    這個結論,讓蘇霽月瞬間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

    秦凝臣要追她!?

    追這個現在臉上除了胎記就是刀疤的許融???

    他不是前不久還在到處找自己嗎?

    最後找不到了纔回到榕城。

    這纔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有了新的目標了?

    而且,這個新目標,還是特地扮醜了的自己?

    他的眼光……

    下滑地這麼厲害嗎?

    還是他被自己傷到了,所以對醜女特別有容忍度?

    想到這裏,蘇霽月下意識地照了照一旁的玻璃門。

    玻璃門上的自己,雖然身材依然不錯,但是那張臉……

    真的醜得人神共憤。

    當初畫這個妝的時候,簡城和簡明鍾都以太醜,醜到影響市容,讓她換一個妝容。

    可她鐵了心要化這個。

    也因此在路上嚇壞了很多路人。

    但眼下……

    秦凝臣居然要追這麼醜的自己!?

    蘇霽月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衝擊。

    她離開他,到底給秦凝臣造成了多大的傷害,搞得他現在已經變成這樣了?

    “許館長。”

    就在蘇霽月盯着鏡子中的自己發呆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她握着刀的手,“給我做的面裏,可以加肉,但我不想喫這種肉。”

    男人低沉淡漠的聲音,讓蘇霽月整個人微微地一頓。

    下意識地,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他握住的手。

    她右手握着的菜刀,對準的位置剛好是她左手的手指。

    如果秦凝臣沒有及時抓住她的手,她的刀子毫無疑問地會對着自己的手指切下去。

    眼前的這一幕,讓蘇霽月有一瞬間的震驚,右手一顫,沒有握住刀子。

    秦凝臣眼疾手快地用另一隻手抓住了蘇霽月的左手。

    “砰”地一聲,菜刀直接刀刃向下地掉在了菜板上面。

    蘇霽月此刻正被秦凝臣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抱在懷裏。

    “許館長這是鐵了心要給我加餐?”

    男人低沉的聲音帶着他身上的熱度,緩緩地噴灑在蘇霽月的耳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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