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聽到那些人說起秦凝臣和江漓的八卦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幾乎喪失了理智。
秦凝臣是她的命脈。
她沒辦法時時刻刻地保持冷靜。
見蘇霽月坐下了,星辰嘆了口氣,輕聲地開始安慰她。
很奇怪的是,當蘇霽月不激動了,坐下來了之後,外面那些路過的人,也忽然開始不聊這個八卦了。
那樣子彷彿就是,他們知道了,這個八卦對蘇霽月起不了作用了,所以就沒有繼續浪費口舌了。
這太奇怪了。
蘇霽月擰起眉頭,轉頭看了星光一眼。
星光眨巴着那雙大眼睛,默默地指了指旁邊牆壁上的一面鏡子,“那裏。”
蘇霽月轉眸看去,果然看到了鏡子上面,隱隱約約閃爍着的光。
這房子裏是帶監控的。
她眯眸,越發地覺得這裏的情況,比她想的要複雜。
剛剛的女僕和保鏢,顯然不是孔念柔的人。
這鏡子裏面的監控,也必然是那個女僕口中的“主人”能看到的。
可是,剛剛聊八卦,在外面光明正大地走着的人,是這裏的巡邏保鏢。
所以,這個所謂的“主人”到底是誰?
他不但能在這個基地裏面隱藏不被孔念柔發現,還能運作這麼多的人。
蘇霽月閉上眼睛,怎麼想都想不通。
這段時間,她也沒少跟簡明鍾還有秦老爺子打探過關於孔念柔的事情。
他們都說,孔念柔這個人剛愎自用,根本沒有朋友。
這個組織裏面,唯一一個掌權人,就是孔念柔自己。
既然這個所謂的主人,不是孔念柔本人,也不可能是孔念柔的下屬朋友或者左膀右臂……
那他到底是誰?
就在蘇霽月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進門的人戴着黑色的面具,身上穿着青色的病號服,整個人瘦得像是一把乾柴。
但即使這樣,男人走起路來的樣子,還是帶着力度和風骨的。
他推門進來,第一眼看向的,是蘇霽月身邊的星辰和星光。
看到兩個小傢伙,男人的眼裏閃過一絲的喜悅。
“果然長得很像。”
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有些沙啞。
他走到蘇霽月的身邊,默默地朝着星光伸出手來,“你好,小星光。”
星光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這個戴着黑色面具的中年男人。
她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警覺起來,離這個男人遠一點。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星光總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熟悉。
她咬住脣,歪着腦袋看他,莫名地從嘴巴里吐出兩個字來:“爺爺?”
中年男人瘦削的身子猛地一怔!
下一秒,男人笑了起來,“還是你懂事兒!”
蘇霽月擰眉,走過來將星光和星辰擋在身後,一臉戒備地看着這個戴着黑色面具,身份不明的男人,“你是誰?”
“你就是剛剛那兩個人口中的主人?”
被忽然打斷了和兩個小傢伙的交流,中年人有些不高興。
他冷漠地看了蘇霽月一眼,“和你媽媽一樣,一點不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