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臣蹙眉：“你的意思，後來容凜去找過傑西卡？在你們選秀的時候？”
“或許吧。也有可能，容凜讓秦雪卉和傑西卡說過什麼。”
秦凝臣立刻懂了蘇霽月的意思，挑了挑眉問：“你想讓我把傑西卡送走？”
蘇霽月重重點頭，“送去她爸媽身邊，或者送去塞城，讓簡家或者紀家照看。”
無論傑西卡想不想把孩子生下來，都是傑西卡的自由。
但不能讓這個孩子，成爲傑西卡被威脅的工具。
另一方面，也能杜絕傑西卡跟容凜取得聯繫，防止傑西卡背叛。
容凜這個人太瘋了，把傑西卡送走，或許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秦凝臣沉默片刻，說：“這是個好辦法，但我們還得徵求傑西卡的同意。”
傑西卡若是不肯配合，貿然送走會傷了她們朋友之間的情分不說，還可能會生出其他事端。
“那等傑西卡醒了再說吧。”
“好。”
秦凝臣握住蘇霽月的手，輕輕晃了晃，說：“你辛苦了。”
蘇霽月驚訝地看向秦凝臣：“我不辛苦啊。”
她也沒做什麼，秦凝臣這話是從哪兒來的。
“傑西卡剛纔應該跟你說了一些不那麼動聽的話吧？”秦凝臣一猜就中，“都把葉笑笑給氣走了，你卻忍耐了下來。”
他捉住蘇霽月的手，放在脣邊親了一下。
滿眼的珍重憐惜。
蘇霽月怔了怔，而後笑開。
笑容如花般綻放，美不勝收。
秦凝臣將人擁進懷裏，只覺得用一輩子寵她都寵不夠。
“人這一生會遇到很多很多人，也會遭遇很多很多無可奈何。有些痛苦我可以替你承擔，但仍有一部分是從家人朋友那邊回饋來的情感，我無法做到讓你永遠不受傷害。”
“有些情緒，兩個人一起分享，就不會覺得憋悶或者委屈了。”
秦凝臣低聲和她說着情話。
蘇霽月眼眶溼潤，原本都不覺得怎麼樣，現在聽秦凝臣這麼溫柔地哄，一股委屈突然油然而生。
“我沒有看不起任何人。”蘇霽月說。
秦凝臣深呼吸口氣：“我知道。”
在蘇霽月眼中，衆生平等。
或許是因爲她以前苦過，也或許是因爲她本性如此，她尊重每個人的付出，從不以一個人的身份地位去衡量別人的價值。
她不會以自己的權勢去欺壓別人，也不會因爲其他人的境遇不如她而輕視別人。
可這世上卻有太多人不平她現在的處境。
“你現在獲得的一切，都是因爲你值得。”秦凝臣說，“不必因爲別人的嫉妒，而讓自己的情緒受到影響。”
蘇霽月：“話是這麼說，可真正做到不被別人的評價左右，真的很難。”
“我知道很難，”秦凝臣低頭看向蘇霽月，“但你從來不是一個人，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蘇霽月有些鼻酸，吸了吸鼻子，小聲說：“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
“求之不得。”秦凝臣揚了揚脣角。
兩人正說着悄悄話，福千千到底忍不住了，在背後叫道：“霽月，你們膩歪完了嗎？星光她們有點困了，是不是要送回去休息？”
蘇霽月應聲回頭，就看到自家三個寶貝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