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霽月卻先開口：“爲什麼不讓我去醫院？”
“你這麼想去醫院？”
“雖然施業晗先撩者賤，但我把他打得進醫院，下手確實重了。”
蘇霽月甕聲甕氣，“千千要是知道這事，也會勸我先去道歉。”
秦凝臣卻低聲說道：“我還嫌下手輕了。”
蘇霽月沒聽清他的話，問：“你說什麼？”
秦凝臣回神，看向蘇霽月說：“這事你不用管，我會把事情解決，不會再讓施業晗去煩你。”
蘇霽月聽了這話，卻不覺得開心。
到底是不讓施業晗來煩她，還是想看在路景沉的面子上，不追究施業晗的惡行。
“還有路景沉的事。”秦凝臣一頓，對上蘇霽月澄澈的雙眼，咳了一聲纔跟她解釋：“他對你確實有點誤解。”
那是一點誤解嗎？蘇霽月露出自嘲的笑。
“我原本沒打算告訴你，是想等事情解決之後，消除了他對你的偏見，再來跟你坦白。”
蘇霽月聽了他的解釋，神色緩和很多，心底的陰霾卻沒散開。
“他本就對我不滿，再加上施業晗的事，怕是已經對我深惡痛絕。”
她這纔想起，秦凝臣不讓她去醫院，應該也是擔心她和路景沉再起爭執。
秦凝臣說：“路景沉那邊，我會去解釋。”
蘇霽月神色複雜：“你要怎麼解釋，施業晗說我勾引他。”
而路景沉，對施業晗的話深信不疑。
秦凝臣嗤笑一聲：“我不比他好上千倍？”
“除非你瘋了，纔會這麼想不開去糾纏他。”
蘇霽月沉默，雖然是實話，但用這種語氣說出來，實在有夠自戀。
“寶貝，我從來沒相信過施業晗的鬼話。”秦凝臣低聲解釋，神情說不出的溫柔：“他對我而言，不過是個外人。”
蘇霽月眼眸低垂，輕輕地“嗯”了一聲。
秦凝臣還想說點什麼來寬她的心，卻聽到手機鈴聲響起。
是蘇霽月的手機。
蘇霽月拿起來看了一眼，掙開秦凝臣的懷抱，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秦凝臣看着她的背影，眸中有情緒閃過。
他知道，霽月看似被安撫下來，其實依然懷有芥蒂。
她和路景沉的矛盾不解決，她心裏的疙瘩就不會輕易消退。
秦凝臣在旁邊等了好一會兒，見蘇霽月沒有結束通話的意思，最後長嘆口氣，自覺地進了書房。
兩人鬧了點彆扭，或許需要時間各自冷靜。
*
餘光掃到秦凝臣進了書房，蘇霽月才輕輕鬆了口氣。
洛煙似乎感受到什麼，追問道：“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蘇霽月回神，答道：“只是發生一點小意外，沒什麼要緊的，你讓青澤也別擔心。”
洛煙舒了口氣：“嚇死我了，青澤回來跟我說，三爺的臉色不太好，你又想去醫院探病，我還以爲發生什麼大事。”
蘇霽月勾勾脣角，爲朋友的關心感到身心熨帖。
但施業晗被她打進醫院這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且秦凝臣既然說他會解決，她也就不費心在那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