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答案必然是路景沉。

    蘇霽月的臉色難看,想起之前的誤會,心情瞬間不好了。

    “說不定他只是路過,不是想對我做什麼。”

    紀南風看着蘇霽月這死鴨子嘴硬的模樣,不由輕輕嘆了口氣。

    有句話怎麼說的,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

    什麼時候起,蘇霽月也喜歡自欺欺人了。

    “劇組爲了保密,連探班都拒了,多少媒體都攔在外面。說他只是路過,你自己相信嗎?”

    紀南風沒說的話,被福千千說完了。

    有些人天生氣場不對,福千千覺得她和路景沉就是屬於永遠看不慣對方的那種,反正就是覺得那傢伙不懷好意。

    蘇霽月心中苦笑,表面卻說:“就算他來劇組是別有目的,那也不能證明這件事就是他做的。”

    她在把馬騎回來的時候就仔細檢查過了,馬會突然發狂,可能是受到了驚嚇。

    如果路景沉真要對她下手,大可以選個更安全的方式,而不是像剛纔那樣,太冒險又太有隨機性。

    根本不像是有腦子的人做出來的事。

    路景沉再怎麼說都是秦凝臣的胞兄,智商一脈相承,她不相信對方會做出這麼衝動的事。

    福千千沒想那麼多,只覺得她沒救了。

    “霽月,雖然知道你很在乎三爺和他的家人,但也不必……”

    話沒說完,被紀南風狠狠拽了下手。

    “你說得對,沒證據的事,確實不能亂說。”

    福千千用眼神瞪向紀南風,後者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但無論如何,路景沉出現在劇組,肯定不是爲了好玩。”

    “他真正的目的,或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蘇霽月垂下眼睛,突然道:“知道了,我會問清楚的。”

    福千千一驚,“你要去找路景沉?”

    蘇霽月笑了下:“遲早要找的。”

    不如干脆趁這一次攤開說,也好讓她明白,路景沉究竟爲什麼對她意見這麼大。

    “我陪你去!”福千千急忙說道。

    她可不放心讓蘇霽月單獨去見路景沉,誰知道對方又會玩什麼把戲,說不定又來個栽贓陷害什麼的,想起來就噁心。

    蘇霽月卻搖頭:“不用。”

    “霽月!”

    “謝謝你,千千。”蘇霽月語氣溫柔,卻絲毫不妥協:“但就像是你想要親自解決魯勝的事一樣,這次我也想自己來。”

    “可以嗎?”

    望着蘇霽月那雙澄澈的眼睛,福千千哪裏還能說出“不可以”三個字。

    想了想,最後妥協。

    “可以,但你們談話的時候,我要在一邊等着。”

    “好。”

    這事就這麼說定,幾人從房車裏出去,走到片場的時候,果然看到路景沉站在喬鴻達旁邊。

    正意興闌珊地盯着攝像頭,旁邊喬鴻達偶爾跟他說兩句,他就安靜聽着,也不反駁。

    從表面上看,還真看不出來這人腦子不太正常。

    福千千在心裏暗自嘀咕着,看着路景沉的眼神不善。

    “咳咳。”旁邊傳來紀南風的咳嗽聲,把福千千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幹嘛?”

    紀南風表情不好看:“你很在意那個路景沉?”

    “誰在意他啊!”福千千跳腳,“那就是個不講道理的混蛋!”

    兩面三刀的小人!

    紀南風的眉頭卻狠狠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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