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問出了她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其實我很好奇。”
“你覺得，到底什麼樣的人，才能配得上秦凝臣？”
路景沉：“沒有人。”
在他心裏，那些女人都是爲了貪圖弟弟的錢和地位，根本就沒有一個真心的，也就更加配不上他弟弟。
果然。
蘇霽月得到這個答案，非但不覺得難過，反而還有點想笑。
她想笑，也就真的笑了出來。
路景沉犀利的目光射向蘇霽月。
“你笑什麼？”
“我笑你自以爲是。”
蘇霽月調整了表情，看着路景沉的眼神中滿是憐憫。
“笑你自作多情，笑你病了而不自知，反而自詡長輩身份，在這裏對你弟弟的伴侶挑三揀四。”
路景沉的神情頓變，垂在身側的拳頭不由握緊。
“你算什麼伴侶？不過是一個替嫁的假千金，被蘇家推出來頂鍋的存在。”
顯然，路景沉已經把蘇霽月的過往都調查得清清楚楚，包括當初蘇霽月和秦凝臣結婚的真正原因。
“蘇家養了你這麼多年，好喫好喝供你長大，最後卻因爲你弄得家破人亡，你心裏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而你呢，未婚先孕，替嫁騙婚，你算什麼好東西？如果不是有星雲他們，你拿什麼來上位？憑你的臉還是你的家世？你覺得凝臣像是稀罕這些的人嗎？”
或許是被蘇霽月戳中了痛處，路景沉反擊的話一句接一句，還字字都往蘇霽月的心裏戳，刻薄又尖酸。
蘇霽月臉色微微發白，但她聽完之後還是笑了。
“就算我一無是處又如何？只要秦凝臣喜歡，誰也不能把我從他身邊趕走。”
“就算你再不甘，再不平，都不能改變我是秦凝臣妻子、星雲星辰星光媽媽的事實。”
蘇霽月擡起頭，看着不能再維持淡定的路景沉，笑得越發開心。
“我老公疼我，孩子們愛我，一家人幸福地在一起，礙着你眼了是不是？就因爲你自己曾經不幸過，所以你就想要讓你的弟弟變得跟你一樣不幸，路景沉，你還真是又蠢又壞！”
“你給我住嘴！”路景沉勃然大怒，惡狠狠地瞪着蘇霽月。
蘇霽月纔不稱他的意。
“你讓我住嘴，是因爲說中你的心事了嗎？裝什麼爲凝臣好，打着好哥哥的名號，卻是想要滿足你的私慾！”
“凝臣他比你優秀，能力比你強，也更得爸爸的看重，所以你嫉妒他！但你又不好意思說，只能暗戳戳地想要把他拉入深淵，但他太完美，你抓不到他的漏洞，就想利用我來打擊他。”
“路景沉，你可真有出息！”
蘇霽月這一番話，確實說中了路景沉最隱祕的心思。
他本以爲他藏得很好，卻沒想到，原來連蘇霽月都能看出他的私心。
確實如此，他一邊感激着秦凝臣對他的親近，另一邊又嫉妒着秦凝臣的優秀。
如果沒有秦凝臣，他就是紀家唯一的接班人。
他不用被送到養父母家裏，不用被人冷眼，更不用被他親生父親拿來和弟弟比較！
他不用活在弟弟的光環之下，只要做他自己，就能獲得別人的喜愛和認可。
無論是心愛之人，或者是親人朋友，對他只有真心，而不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