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導演或編劇，項目直接停擺，一劇組的人跟着丟工作。傷了紀南風，他的粉絲和家人不會善罷甘休，可能會集體抵制《雙生花》。”
“這樣的後果，你承擔得起嗎？還有什麼臉來道德綁架？”
現場一片靜默。
原本因爲何語蕙示弱的行爲，對她和吳思月還有些同情的人，一想到秦凝臣說的那些後果，頓時都不吭聲了。
有些人，針扎不到自己身上，就永遠不知道別人有多痛。
一旦和自己的利益掛鉤，那點微弱的同情心就被現實給擊散，再沒有半點波瀾。
頂着劇組其他人或怨恨或責備的目光，何語蕙有些頭皮發麻。
“對不起。”
又是深深一鞠躬。
蘇霽月的眼皮一跳，看到對方這樣，就算她自詡不是心軟的人，也覺得有點沒意思。
儘管她知道何語蕙可能只是誠心要道歉，這種行爲也讓她覺得不太舒服。
“好了，這事跟你沒關係。”
蘇霽月到底把何語蕙給扶了起來。
沒說要原諒吳思月的話，只是真誠建議：“我覺得，你那個經紀人不像好人，要不還是換一個吧。”
何語蕙身子微微發顫，紅着眼睛看向蘇霽月，露出個苦笑。
蘇霽月想了想，“公司不給換？”
何語蕙輕輕搖頭。
“謝謝蘇老師，不過還是不用了。”
蘇霽月疑惑地看着她。
何語蕙說：“在我最需要錢的時候，是公司幫了我。之後又不惜成本給我培訓，纔有了今天的我，我不能恩將仇報。”
蘇霽月：“……”
不解約就不解約，說恩將仇報有點過分了。
“謝謝蘇老師，之前是我欠考慮，以後不會了。”
她又想鞠躬，被蘇霽月伸手給扶住了。
蘇霽月有點牙疼：“你別總是道歉了，做你自己就好。”
何語蕙紅着眼睛跟蘇霽月笑了笑，道了謝才離開。
等她走後，毛堅從角落裏跳出來，幾步走到何語蕙面前。
“怎麼樣，他們怎麼說？”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何語蕙繃着臉，表情不悅。
毛堅皺眉，“當真沒有迴轉餘地了？那蘇霽月不是沒有受傷嗎，有必要把事情做這麼絕，真不怕被人說閒話！”
何語蕙看看周圍，問他：“吳思月呢？”
提到這個，毛堅表情就不好看，咬牙切齒地道：“我讓她打車走了，好險沒被記者拍到，不然丟臉死了！”
他手上兩個藝人連續在蘇霽月的手裏遭殃，讓他恨蘇霽月恨得牙癢癢。
最可氣的是，蘇霽月剛纔竟然還想挖走何語蕙！
連最後一根獨苗都不給他留，這個蘇霽月果然心機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