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最希望三爺沒出事的人。
蘇霽月被人好說歹說勸回去休息,福千千來接人的時候,差點沒再哭一場。
等到衆人散去,凌司煜這才帶着手下離開。
他也沒往蘇霽月身邊湊,而是開車去了影視城。
等他去了蘇霽月之前下榻的酒店,轉而進了一間商務套房。
仔細地把門關上,凌司煜這才氣憤地找人算賬。
“你差點沒把我坑死!”
他面前的人,正穿着一身病號服,身上纏了很多繃帶,右邊的胳膊更是被吊在胸前,臉上也帶着幾處傷痕。
雖然看起來受傷嚴重,但好歹命是保住了。
聽到凌司煜這麼說,不由地提了提脣角。
“被她發現了?”
“你說呢!她連你身上幾顆痣都知道!扒了上衣看完就說不是你,還一直跟我犟。臨走時她看我那眼神,你都不知道,估計想殺了我的心都有。”
男人正是秦凝臣,衆人搜救的對象。
秦凝臣眼底釀開笑意。
“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她這麼瞭解我。”
凌司煜白了他一眼:“你夠了啊,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虐狗。”
剛纔那語氣,不像是在說沒想到蘇霽月這麼瞭解他,倒像是在說沒想到蘇霽月這麼愛他。
再加上那表情,可把凌司煜膈應的。
“我現在可算把那丫頭得罪狠了,估計還以爲我想你死,之後再謀奪你的財產呢。我說你既然沒事,幹嘛還裝死啊?你知道蘇霽月有多傷心嗎?”
凌司煜又說:“跟你說了也沒用,你就是個沒心的人。要是你看到她現在的樣子,還能謀劃這麼多,那我就覺得你不配當個男人。”
秦凝臣喉頭鼓動,臉上都是痛意。
“我知道我對不起她,但……我現在還不能告訴她,我還活着。”
“爲什麼?”
“她不知道我活着,對她就越有利。”
“什麼意思?”
“你當害我的人是誰?我那個倒黴哥哥?他可沒這麼大的膽子,也沒這麼大能量,能把張雷和我之間的恩怨算得這麼清楚。”
凌司煜聽完,神色一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去哪兒得罪了另外一尊大神?”
“好奇嗎?我也想知道。”
秦凝臣露出苦笑。
他這一路走來,都有各種荊棘。
本來該習慣這些無理由的仇視怨恨,但事情一連累到蘇霽月,他就無法再繼續忍讓。
哪怕是容凜,又或者是孔念柔,都沒給過他這麼大的壓迫感。
背後隱藏起來的對手,實在是個可怕的存在。
想要那人不拿他的妻子和孩子做文章,他現在詐死,是唯一的出路。
那人之所以能達成目的,完全是因爲他隱在暗處不爲人知。
而秦凝臣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更暗的地方,將這人給揪出來,還蘇霽月一個清靜。
“總之,我現在能信任的人不多,我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這就拜託你了。”
凌司煜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還真是謝謝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