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遍佈傷痕,一看就遭到了毒打。

    地上還扔了根快打壞的皮帶,再看始作俑者,居然在堂而皇之地抽菸。

    洛煙默默握了握拳,垂下視線,心中不忍。

    秦南笙突然牽住了她的手,給她力量。

    洛煙回神,衝他微微一笑。

    秦南笙見洛煙恢復過來,才正色看向秦建安。

    “外面很多人,我看着眼熟,是二叔的手下?”

    秦建安將煙從嘴上拿下,吐出一口煙,冷冷地說道:“進屋不知道叫人?”

    虧他還以爲,秦南笙是來示好求和的,卻沒想到這人一點都不知道規矩,進來就衝他質問。

    沒大沒小,跟程璐那個蠢婦一模一樣!

    秦南笙嗤笑一聲,“叫誰?你該不會以爲我今天過來,是跟你聯絡感情的吧?”

    秦建安一噎,臭小子講話這麼不客氣。

    以前秦南笙再橫,也不敢這麼跟他說話。

    “你跟你小叔都學了些什麼,變得越來越沒規矩了。”

    “打住,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我小叔可沒跟你這麼似得,婚內出軌不說,還生出個私生女。”

    “你!”秦建安被戳中痛點,臉色難看異常。

    秦南笙根本不把秦建安放在眼裏,他對父親的尊重和崇拜,早就被秦建安自己給親手磨滅了。

    “怎麼,惱羞成怒?自己做得出,還怕別人說?”

    “出軌能有什麼好下場,頭上種滿綠色就是你的福報。”

    “逆子!”秦建安猛地將茶几給掀翻,陰沉着臉瞪着秦南笙。

    秦南笙沒什麼反應,依然一副混不吝的模樣。

    “你少用發火來嚇唬我,這都是我玩爛的招數。”秦南笙冷笑:“你要真這麼厲害,爺爺也不至於讓小叔一個外人來管理秦氏。”

    如果說剛纔只是戳到了痛點,這會兒就是戳中了怒點。

    秦建安再也聽不下去,指着秦南笙就衝管家說:“快!把這個逆子給我綁起來!我現在就管教他,讓他知道什麼叫父慈子孝!”

    隨着他的話落,管家一揮手,立刻有人衝了進來。

    陣仗還挺大。

    秦南笙冷笑:“如果你們不想知道我二叔的死因,就儘管對我下手。”

    這話一出,圍在他跟前的人都愣了。

    秦建安一聽,這還得了。

    立刻吼道:“別聽他瞎說,他什麼都不知道!”

    秦南笙笑了,拍了拍他的腿。

    說:“我這條腿,就是二叔親手打斷的,當初他是怎麼死的,他身邊那些兄弟又是怎麼被弄傷的,我一清二楚!”

    “他胡說!”

    “我胡說?行,那你倒是說說看,我二叔是怎麼死的,你該不會想把鍋推給小叔吧?那你才真是瘋了。”

    秦建安臉色難看,看着秦南笙的眼裏透着濃濃殺氣。

    這個孽畜,生下來就是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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