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新學期到來了,你們已經是高三了,作爲高三學子的活力呢?距離高考已經沒多少時間了!我的要求不高,只求你們接下來的日子給我安安分分的,能考上什麼大學都是你們自己的造化。”
於願坐在教室撐着臉看向窗外,聽着班主任汪從成講着跟上學期差不多的話覺得十分枯燥無味。
“於願!你看什麼呢?”
汪從成瞪向最後一排撐着臉看着窗外的女孩
於願聽見她的名字回過神後衝着他甜甜的笑着說:“報告老師,我在想樹爲什麼是綠的,而不是紅的。”
汪從成不知道樹爲什麼是綠的不是紅的,汪從成只知道聽見她的回答後氣得他的臉從綠到紅。
“行行行,你好得很,你想!你寫一篇文章來告訴我,爲什麼樹是綠的而不是紅的,下課後交到我辦公室!”
“好的,老師”於願笑着迴應道。
汪從成沒再理會於願,接着講着開學後的注意事項。
下課後,賀昀來到於願身旁一邊拍着她一邊笑着說:“臥槽,於願你也太絕了吧,樹爲什麼是綠的,不是紅的這種理由也能被你說出來,你沒看見老汪臉都綠了嗎?哈哈哈哈!”
於願拍開了賀昀的手說:“滾哪,別煩,你聒噪死了”然後準備離開教室。
“哈哈哈,別走啊,說說唄,你打算怎麼給老汪答覆啊。”
“你自己看唄,我已經寫好了,在桌子上。”於願向賀昀指了指,然後轉身離開了。
賀昀打開展開那張紙,看清那張紙上的內容時,瞬間大笑起來。
只見紙上寫着———報告老師,我認爲我的眼睛看見的樹是綠的,不是紅的,所以樹就是綠色而不是紅色。”
於願現在非常想抽菸,可她從譚甜那裏離開時,並沒有帶上煙,她想了想,往高二那邊走去。
到了高二二班門口於願叫住一個正要出去的女生。
“你好,同學,麻煩叫一下你們班的陸揚可以嗎?我是他的姐姐,謝謝。”於願笑着詢問着。
“啊,好的好的,陸揚!有人找你。”
聽見這句話時,教室裏氣壓彷彿都低了許多。
只見一個趴在桌子上的人,似乎還沒睡醒的樣子緩緩擡起頭,起身。
“那個,那個我就先走了。”女生有些侷促不安。
於願點了點頭,微笑着說:“好的,謝謝”
然而女生已經跑遠了,隨後聽見頭頂帶着慵懶的聲音響起。
“有事說事兒”
於願看向陸揚問道:“帶煙沒,拿包煙給我。”
陸揚聽到這句話明顯愣了一下,隨即薄脣微啓,勾起了一個弧度回道:“行啊,黃鶴樓30。”
這次換於願愣住了,15一包的煙陸揚賣她30?她想扭頭就走,可她實在太煩躁了,她需要尼古丁來緩解她的情緒。
“成交!”於願咬牙切齒的說。
陸揚失笑,拍了拍於願的頭說:“好勒,等着吧,我去拿給你”
隨即從包裏拿出了一包嶄新的黃鶴樓,走向於願,於願正想伸手去拿。
於願一邊在心裏想着:“不能生氣,不能生氣”,一邊遞給他錢微笑着說道“誰在找你,誰孫子”。
陸揚笑着說:“走吧,我跟你一起去”,他的心情很好,畢竟能“敲”到於願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在十七中的天台上,陸揚將菸頭熄滅,背對着於願揮了揮手說:“先走了,少抽點吧,乖乖女。”
於願也沒往他那個方向看便說:“快走吧,話真多”
“萬嶼?你也在這?”
“嗯,有點悶,來透透氣。”
聽見陸揚跟人說話的聲音時,於願連忙將菸頭給熄滅跑過去,她在學校可不能被其他人發現她抽菸。
隨即她發現了站在樓道口的少年,於願身後的陽光照映着他,只見地上有不少熄滅的菸頭,骨節分明且修長的雙手,黑色的碎髮擋住了眼睛,接着那人擡起頭,於願見到那眼睛清冷淡漠讓人揣摩不透他的想法,他散發出來疏離感像是一座孤島,禁止任何人靠近。
“讓一下。”只見那人薄脣微啓。
於願彷彿才緩過神說了句:“抱歉”,便讓開了。
“那人是誰啊,哪個班的,咱們學校什麼時候有這號人物?”於願轉頭問陸揚。
“你說萬嶼啊,我們班的,高二的年級第一,老師們的寵兒,簡直就是天之驕子。”
於願沒講話想了一會衝着陸揚笑着說:“好的,那我走了。”
陸揚回到班上的時候萬嶼還沒回來。
陸揚前桌陶程轉頭詢問:“誒,揚哥,今天來找你的女孩是誰啊?長得也太乖,太激發保護欲了吧”
陸揚一下子沒想起來是誰,隨後帶着不肯定的語氣回答:“你說於願?那是我發小”
“原來她叫於願啊,是你發小啊,揚哥把她聯繫方式給我唄,我想追她。”
陸揚眼神淡漠地看了一眼一臉通紅的陶程沒說話。
“行不行啊,揚哥,我真挺喜歡的”
陸揚又再次看了一眼陶程回答道“於願不行,她不適合你,喜歡於願的人,我從小到大見過多了,她不是個會爲了感情沉溺的人,趁早放棄吧”。
別人不清楚,可陸揚知道,他從小就跟於願認識,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10歲於願被她父親冤枉,打罵後趕出家門,當時小小的他都替於願難受可於願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流。
“於叔叔,請你開門吧,於願她真的沒偷錢”小小的陸揚在門外一直敲着門。
小小的於願用受了傷的手拉着他的手,衝他甜甜的笑着說:“謝謝你,陸揚,不用敲了,他不會開門的,我偷沒偷錢對他來說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讓他丟了面子。”
陸揚不禁又說道:“可是你受傷了,必須…!”話還沒說完被於願給打斷。
“我受沒受傷,也不重要”於願還是笑着回答。
於願回到班上後,想起陸揚所說的高二的萬嶼心裏想着:“老師的寵兒,天之驕子?”
於願失笑,自言自語道:“明明跟我是一類人”
萬嶼的出現激發出了於願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那一點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