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離不禁咂舌,這女人好手段,自己儘量別和她相處。

    哪怕和慕容音雅拌嘴,也不想和這個城府美人待在一起。

    一出門,戰允便看見嚶嚶小小一隻的坐在小石凳上,乖巧的不聲不響。

    兩隻圓潤小拳頭放在膝蓋上,睏倦的眨巴眼睛。

    他這幅可愛的模樣,讓戰允原本想怒罵蘇傾離的話也嚥了回去。

    他把腰間的玉佩摘下,遞給蘇傾離。

    “你們拿着本王的玉佩,王府的人便會聽命於你們,包括墨玦,他知道本王的意思。”

    蘇傾離接過玉佩,走過去抱起嚶嚶,語氣輕鬆的說着。

    “行了,你去和那個慕容二小姐約會吧,我和嚶嚶回家嘍。”

    戰允頓時不悅,這女人什麼態度?!

    “站住。”他冷聲喊道。

    蘇傾離疑惑的轉過頭,“啊,怎麼了,有什麼其他事嗎?”

    戰允陰沉着一張俊美的臉,語氣陰冷。

    “本王反悔了,你就在這等着本王,等本王解決完嫣然的事情,然後再回去!”

    蘇傾離一臉詫異,“啊?”

    她抱着睏倦的嚶嚶站在原地一臉蒙圈,這是什麼意思?

    還未等蘇傾離問出疑惑,戰允已經進屋,大力的關上門。

    慕容嫣然重新戴上慣有的微笑,她善解人意的說道,“王爺,你何必對她們如此苛待?”

    “這是她咎由自取的!”戰允冷聲說道。

    慕容嫣然挽起耳邊的碎髮,她眼底藏着陰險,臉上笑盈盈的說着。

    “沒想到,這幾年她竟然給你生了個孩子,是兒子還是女兒?”

    戰允一時有些無措,他曾無數次答應慕容嫣然。

    自己一定想辦法讓父皇解除他們的婚約,迎娶嫣然爲湛王妃,但是四年了,始終沒有實現。

    “是個兒子。”戰允低聲說道。

    慕容嫣然溫柔一笑,她漂亮的眼睛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眼神沉的駭人。

    “小世子啊,真好,王爺後繼有人了。”

    戰允沒有說話,他注視着遠處,若有所思。

    蘇傾離在外面哄着嚶嚶,柔聲細語,“先不要睡覺,撐一下。”

    嚶嚶靠着蘇傾離的肩膀,昏昏欲睡。

    這時,給慕容嫣然送藥的奴婢從她們身旁走過。

    熱氣騰騰的藥味傳入蘇傾離母子的鼻子,他們兩個瞬間支楞起脖子。

    “你也聞到了?”蘇傾離看着進屋的奴婢,小聲對嚶嚶說道。

    嚶嚶點了點頭,小手指着屋裏,“阿孃,那不是治風寒的藥。”

    剛剛丫鬟端走的是醉草的味道,那是一種能讓人犯困嗜睡的草藥,壓根不是什麼風寒的解藥。

    屋內,慕容嫣然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湯藥,眼底笑意深沉。

    丫鬟有意無意的說着,“大夫說,相思病是最難治的。

    我們家二小姐幾乎天天喝這苦澀難聞的藥材,卻愈來愈身子不佳,這大夫說了,解鈴還須繫鈴人。”

    戰允眼神盯着那碗藥,沉聲問道,“都是些什麼?”

    “琵琶葉,白芍,鉤藤,總之都是滋補性溫的。”

    丫鬟和慕容嫣然對視一眼,刻意說道。

    “只可惜,相思疾苦,二小姐精神越來越不好,不是掩面拭淚,就是深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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