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允坐在主位上,認真的看着地圖,對他們的爭執充耳不聞。

    “王爺,可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墨訣附身靠近戰允,看着自家王爺一直皺着眉。

    戰允一言不發的收起地圖,腦子裏盤旋着這軍營裏誰最可能是奸細。

    他們交流的地點又在哪裏,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背後是宮裏的人,還是其他王爺?

    “王爺?”

    “大將軍?”

    直到兩個人同時呼喚,戰允纔回過神來。

    他擡頭看向大家,座下三位大將軍和一位統帥正認真的看着自己。

    之前遇難而傷的軍師之位遲遲空缺。

    “本王有一提議。”戰允神情肅穆。

    “經過上次敵寇夜襲軍營,損失慘重,奸細還未浮出水面,而我們的戰事卻順風順水,豈非異常?

    恐怕是他們敵寇商量好的,便是請君入甕,再來個甕中捉鱉。

    到時候我凌月國的軍馬插翅難逃,當務之急,是要把奸細捉到,而且軍師不可或缺。”

    他說完,大家紛紛站起來遵命,唯獨三位將軍裏的黑臉絡腮鬍趙將軍面色隱約有些複雜。

    殊不知,他一瞬間的微表情,被戰允看得一清二楚。

    坐在牀榻上,蘇傾離望着案桌上的琉璃玉樽發呆。

    嚶嚶就躺在她身邊,也不睡覺,只是乖巧的趴在牀榻上,把玩自己的小指頭。

    蘇傾離打着哈欠,聽着門外劉採青的大吼大叫,一點也不想出門理睬。

    “這個蘇傾離,簡直是造反了!”劉採青吼道,甚至氣到跺腳。

    唐菏在一旁爲難的拉扯她的衣袖,小聲勸阻,“娘,算了,是我們不對在先。”

    她這話說得,叫劉採青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心裏一陣寒意和怒意,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吃裏扒外的東西,你這樣的膽子,跟你爹一個死樣。”

    被訓斥的唐菏,忍不住低下頭,貝齒咬着下脣,隱忍的含着淚。

    姍姍來遲的眉悅顏款款走來,一雙慈祥的眼睛霸氣掃過院子裏的情況。

    她氣定神閒的說道,“有什麼話,好好說。

    唐夫人,你也是名門中的主母夫人,怎麼可以和小輩爭吵失了體面呢?”

    “我與小輩爭吵,你可知這蘇傾離做了什麼?”

    劉採青氣的嗓子都乾啞了,指着自己的喉嚨。

    “不知道她在哪學的巫蠱之術,或者是旁門左道的毒術,給我這個長輩下毒藥,我差點沒登西天!”

    而她的脖頸,的確是觸目驚心的紅血絲。

    眉悅顏身後的丫鬟們看見以後,皆是一驚。

    “小女哪裏會什麼巫蠱之術?”

    眉悅顏笑了笑,笑意冰冷,“你們一定是起了爭執,小女纔出手失了分寸,傷到了你。”

    “失了分寸?”劉採青轉移矛頭,盯着眉悅顏,“你好好看看,是失了分寸,還是故意爲之?”

    她伸着脖子,讓眉悅顏看她的脖子。

    周圍的人議論不停,但都是向着蘇傾離的,幾乎沒有任何人幫着劉採青。

    “要不咱說,到底還是她倚老賣老最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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