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覺得他如此煩人。

    坐在一處驛站,蘇傾離旁邊便是不請自來的戰允。

    “你能不能去幹你自己的事情?”她不耐煩的說道,就差潑他一身水趕走他了。

    “本王做什麼還需要你來吩咐?”

    戰允冷聲開口,傲嬌的環抱雙臂坐在她一旁,就是不走,區區蘇家小女還能把本王攆走不成?

    真是倒了大黴了,出師不利遇湛王。

    “我解決我的家事,湛王爺也要插手嗎?”

    蘇傾離橫眼看過去,眼神打量着他,“這地方官員都沒您管得寬啊。”

    “少跟本王陰陽怪氣。”他不喫這一套,神情自若的說道。

    “你今日打扮詭異,還參與賭場,此事非同小可,爲了不讓你的壞名聲牽連到本王。

    本王不得不親自監督你,以免你身份被人拆穿,人云亦云者又詆譭本王的名譽。”

    “我早就不是你的王妃,我做什麼也賴不到你頭上。

    頂多牽連一下你的名字,怎麼着,你以前不是不在乎嗎?不是不關心嗎?”

    她就像抓住對方話語的縫隙漏洞一般,帶着以前的怨氣一個勁的鑽。#@$&

    戰允被她擡槓很氣惱,卻又無話可說。

    這個女人,總是叫本王無言以對,說重了怕過分,說輕了,她只會變本加厲的擡槓。

    終於做好了茶點的小二把東西遞到蘇傾離的桌前,笑呵呵的,“客官,您的茶糕。”

    “多謝了。”蘇傾離對對方大方的笑了笑,“誒,兄弟,可以問你一些事嗎?”

    “客官但問無妨。”小二道。%&(&

    “這灃京,哪家賭場最大?”她眼裏閃爍着精光,低聲問道。

    小二打量了一下他倆,這小個子的男子看起來過於清秀,但是衣着樸素,估計也是想謀財。

    那旁邊身材偉岸的男子面容俊美身着乾淨上成白綢衣裳,去賭場莫不是尋暗道?

    這時,戰允嗤笑一聲,看向蘇傾離,“妄你久住灃京,卻不知龔門是灃京最大的賭場。”

    “說你笨就不要開口。”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轉眼看向小二。

    “你懂我的意思的,不是最大,是那種最大。”

    小二看着她陰戳戳的笑容,頓時明瞭,不是明裏的賭場,而是暗裏的賭場。

    “客官,這你可就要小心摸點門道了。”

    小二週圍都是賭徒,他也算是有所耳聞,靠過來,小聲對他們二人說道。

    “龔門是明着的,小賭怡情,大部分都是對詩對酒。

    地方官員不會太管,但是還有一處,是官爺都不敢管的,那裏的賭局纔是真的大。”

    “有多大?”蘇傾離好奇的問道。

    “他們賭人命。”小二道。

    頓時,那聽到消息的兩個人同時身子坐直了,微微驚了一下。

    “你驚訝什麼?”蘇傾離瞄向戰允,言語內涵。

    “你不是對這裏熟門熟路的嗎?知道龔門,不知道別的?”

    “本王……我不與你計較。”

    他差點說漏嘴,看了看小二臉色沒什麼變化,連忙扯開話題,“你可知那暗地裏的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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