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離和公伯淳君同時嚇了一跳,他們轉過頭。

    震驚的看見不遠處,在那傲人的紅葉下,一俊美無雙的墨衣男子威風凜凜,玉樹臨風。

    他的容貌堪稱世間之絕色,堪比神明。

    此刻對他懷裏還抱着一個白嫩嫩格外招人疼愛的半大奶娃娃。

    “戰允?!”蘇傾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以及他懷裏的嚶嚶。

    公伯淳君的雙眸陰沉下來,不聲不響的看着戰允,甚至和他對視上了。

    兩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暗箭相向的冷視對方。

    蘇傾離倒是沒有發現他們二人之間的修羅場氣氛。

    也沒有繼續聽公伯淳君的話,而是徑直走向戰允,皺眉說道,“你抱着我的兒子做什麼?”

    “難道不是本王的兒子嗎?”戰允說罷勾脣一笑,看向嚶嚶,“你說是不是?”

    嚶嚶手裏也不知道拿着一個什麼玩意,圓滾滾的,甜甜的應了戰允一聲,“是。”

    “起開!”蘇傾離一把搶過自己的孩子,把嚶嚶抱在了懷裏。

    爲他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和嘴角不知道吃了什麼的食物殘渣。

    “阿孃,這個給你。”嚶嚶把手裏的圓盒子遞給阿孃。

    蘇傾離低頭一看,是個雕花的精美橢圓盒子,“胭脂?”

    “這胭脂可是明月堂的胭脂,你可知灃京明月堂的胭脂有多難求的?

    本王的兒子廢了好大的功夫才讓老闆娘破例賣給他一盒呢。”

    戰允說話間居然還帶上一分驕傲的意思。

    還未等蘇傾離回話,身後的公伯淳君也走了過來。

    他衣襬飄然,臨危不亂,依舊是那副謙謙公子的溫潤姿態。

    “湛王爺好心思。”他漠然的彎了彎眉眼,卻看不到半分笑意。

    “這明月堂一直以來都是給皇宮嬪妃做螺子黛的行家,一年只出一批,一批只有十枚。

    而明月堂的胭脂則更難能可貴,若不是皇后和得寵貴妃,恐怕明月堂一年都不出一副。”

    “哇?”蘇傾離震驚,一個古代化妝品居然玩飢餓營銷當奢侈品?

    不過說到皇后,皇后那身子,還能起來梳洗打扮嗎?

    “所以,本王的兒子,的確有本事,不是嗎?”

    戰允這句話是對公伯淳君說的,言詞十分冷漠,語氣更是不可一世。

    “我兒子!”蘇傾離不忍退讓,抱緊了嚶嚶,“我生我養,自然是我的,和你沒關係。”

    “什麼叫和本王無關?”戰允緊縮眉頭,面色不悅。

    “本王和他是血緣親生,你敢說他沒有本王的血統沒有本王的天賦沒有本王的一切?”

    蘇傾離默不作聲,準確來說,應該是他和原主的一夜情罷了。

    “湛王爺,生子不養之,不足以稱之爲父母,自古以來,一直如此。”

    公伯淳君冷漠的抓住他們之間的破綻,一針見血的說道。

    “長公子,你似乎格外介意本王認嚶嚶?”戰允也不甘示弱的看向他。

    “非也。”公伯淳君雅然一笑,看了看蘇傾離。

    “一個男子,未曾盡職父親的責任,讓一個女子含辛茹苦四年。

    獨自生養獨自存活,你說,這樣的男子可以稱之爲父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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