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昏迷前,命令一切事物要以長公子爲準,不得違抗。

    所以,管事必然不能違抗了。

    “你這奴才,怎麼辦事的?”

    公伯澤君頓時眉眼一橫,厲聲厲色道,“你未免太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裏了!”

    管事嚇得縮了縮頭,哆嗦的站到了公伯淳君的背後。

    “好了,小妹。”公伯淳君冷聲道,阻止了她對管事的行爲。

    這一幕,讓蘇傾離眼神閃爍了一下。

    按道理,公伯澤君纔是定國公大人的血緣女兒,公伯淳君只是定國公大人的義子。

    可全府卻更加聽從義子的話,這可真是奇怪。

    公伯澤君無奈,收斂怒意,撇了管事一眼,緊接着又怒視着蘇傾離。

    “我現在要去看爹爹了,你少來搗亂,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對湛王爺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宮裏都傳遍了,我是不會再讓爹爹幫你一分一毫的。

    你也別想靠我爹爹讓蘇家上位,讓你得到什麼好處!”

    蘇傾離無奈的一挑眉,嘴裏嘟囔着,“又是他,到底是爲什麼你們都喜歡圍着他轉……”

    她聲音微乎及微,跟蚊子哼一樣,讓公伯澤君壓根沒聽清楚。

    “你在哪說什麼呢?”她大小姐的脾氣頓時就上來了。

    看義妹聲音變大,公伯淳君怕蘇傾離不高興,微微皺眉道,“澤君,禮儀都忘記了嗎?

    這段時間你在學府莫不是又在混日子?怎麼可以隨便和客人大呼小叫呢?”

    劈頭蓋臉一堆批評,雖然都是溫和的說出來,但是公伯澤君卻知道,大哥生氣了。

    就連一邊的蘇傾離都感受到了來自公伯淳君身上的一股寒意。

    這東西在他身上很少見,在戰允身上纔多見。

    “知道了,我先去爹爹屋裏了。”

    說罷,那俏麗乖張的大美人隨之離開,臨走前瞪了蘇傾離一眼。

    “你沒事吧?小妹出言不遜,多有得罪。”公伯淳君溫柔的問蘇傾離。

    “啊,我沒事,我很好。”她不在乎的笑了笑,一聳肩。

    “她的脾氣如此罷了,再說了,她和我又沒什麼過節,何況她是你的妹妹呢。”

    提到妹妹二字,公伯淳君的笑容冷下幾分,讓人不易察覺。

    “不過,定國公大人的身體的確是個大事情,你等我把藥材研究一下。

    做一副最適合他目前狀況的藥,然後你按照我給的療程,去給他服下。”

    蘇傾離說着,擡眼直視他,“你放心,我會讓他好起來的。”

    她那麼真誠,眼神認真又幹淨,叫公伯淳君心裏閃過一絲愧疚和自責,還有一份隱忍。

    阿傾,若是你知道我一直以來都是騙你的,你會不會恨我?

    定國公的身體,從來不是什麼疾病,那是公伯淳君一步一步下的毒藥。

    從很久之前,就開始實施了,一直到現在,定國公才藥效發作罷了。

    因爲用藥少,謹慎細微,導致沒人察覺,連蘇傾離的眼睛都被矇騙過去了,何況其他太醫們呢?

    “嗯,我相信阿傾,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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