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認真,眼眸裏滿是誠懇和自責,叫人不免對他生出幾分動搖。
“好了,素日裏你對嚶嚶也算合情合理的對待,至於以前,那些事情我便不提了。”蘇傾離說罷,把孩子抱的更緊了,“嚶嚶現在喜歡你,我這個做阿孃的也不可以獨裁壓迫。”
“本王能讓他喜歡本王,也是因爲本王付出的是真心和誠意。”
“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麼做到讓他喜歡你的?”她有幾分詫異。
戰允笑而不語,一臉得意的把被子拉高了一些,遮住下半張臉,露出一雙笑意得逞的眼眸,本王就是不告訴你。
懶得和孩子氣的他爭辯了,蘇傾離把睡着的嚶嚶放在了他的牀榻旁邊,然後把戰允的被子給他扯過去了一些,將兩人蓋好。
“你這個時候,挺像慈母的。”戰允笑道,目不轉睛的瞄着她。
“是嗎?”她掖了掖被角,然後起身。
“對了,正事咱們還沒有解決呢,你派人去查了麪館的事情嗎?可以線索?”他側過臉,瞧着身邊熟睡的小糰子。
“給慕容音雅治療的時候有問過,她說……已經銷聲匿跡,人去樓空了。”蘇傾離坐在位置上,雙腿疊放着。
“人去樓空?”戰允重複了一遍,然後冷冷一笑,“他們做事情乾淨利落,倒是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啊,本王應該早就想到的,至於那老闆娘,只是一個誘餌。”
“恐怕他們早已經收割好,遠遠離去了。”
“眼下,沒有空隙讓我們鑽了……不過,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能夠引蛇出洞。”她輕聲開口。
戰允好奇的看了看她,沉默不語的等她說下去。
“他們要殺的人是我,我是他們最大的隱患,也是他們最害怕的存在,我知醫術,通嗅覺,我已經發現了罌粟的存在,他們一定怕我告訴天下,所以……只要我落單,他們必定慕名而來!”
聽完她的一番話,戰允眼神寒下,“你的意思,是想拿自己做誘餌?!”
“嗯。”她微微頷首,背對晨光,“我不做誘餌,難以引出他們,他們害怕我昭告天下,這樣他們的大買賣可就做不成了。”
“……不可,風險太大。”戰允一口否定,搖了搖頭。
之前的刺客,身手了得,根本不是普通的侍衛,他們一窩蜂的衝過來,險些讓本王無力招架,蘇傾離又有什麼辦法安全脫身呢?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蘇傾離柔下聲音,表情逆光讓她看起來有一分神聖,“但是我不去,誰又能引出他們呢?”
這是唯一的辦法,他們越害怕什麼,越想得到什麼,那麼對症下藥,朝着他們的軟肋攻去,方可,一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