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我們…還是走吧?”她小聲的勸阻。
實在是出乎意料,無雙的表情都錯愕了一下,隨即嚴厲道,“你以爲我打不過他們嗎?”
“不是的,只是,這個予書卿是主人的師兄,主人從未冒犯過他。”
“那又如何?”
“主人都未曾冒犯,你我只是主人的部下,你說呢?”
這樣說,無雙才逐漸有些理解了鳶娥的意思,他剛剛其實是有所顧慮的,但是因爲予書卿的話太囂張,他心裏不服。
不服歸不服,無雙還是存着理智的。
“好,既然你說我們今日一定贏不了,我們也不想和你做無謂的周旋,不然真的把你打死了……”他說着,陰邪的笑了一下,露出潔白的獠牙,“主人說不定還會覺得我們不尊重我們的小師叔呢!”
這話聽在耳朵裏,擱誰也不好受。
連蘇傾離這個局外人,與藺赫汝他們師門毫無關係的人都微微皺了皺眉頭,何況是被正擊人身的予書卿呢?
戰允側過臉,有意的看了予書卿一眼,發現他的臉色不是很好。
“如果你想教訓他,本王一定給你機會。”
原本是好意,但予書卿只是心領的搖了搖頭,“罷了,無端生事,他們願意走最好,我們也可以剩下一些功夫去把這些無辜的侍衛救治一番。”
他的確不是一個好戰分子,曾經是,現在也是。
無雙並不會覺得他們同意自己走是一種放過,他認爲這些人壓根不值得他動手,眼底盡是不屑的意思。
他單手抱起鳶娥,讓她坐在自己的臂彎上,居然毫無違和感。
“蘇傾離。”無雙的狼眼看向不遠處的女人,“今日要不是我在,鳶娥興許就被你的詭計給騙走了!你走着瞧,這一筆賬,我一定不會忘記!”
說罷,他騰空而起,卓越的輕功居然完全不輸於他的主人商玔羽。
蘇傾離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終於鬆了一口氣,整個人軟下骨頭的靠在了蘇家已經出現裂紋的牆壁上。
她拍了拍胸口,不知不覺看向已經快步朝她而來的戰允。
“傾傾,你有無受傷?”
他握住她的手腕,試圖檢查她的身體。
蘇傾離連忙制止了他的手,顧慮的看了他身後的予書卿和瀛偲一眼,“…不太好。”
戰允這才記起來,場上還有兩個人。
“王爺也可以當我不存在。”予書卿淡然處之,下了馬走向瀛偲,關心道,“你的傷勢稍微有些重,我帶你去包紮一下吧?”
瀛偲受寵若驚的看着天師,這凌月國神機妙算的天師就站在自己面前,還擔心自己,不得不說,這比得到任何人的賞識都來得更妙,他想着,此次一定要把事情告訴大小姐!
他點了點頭。
“多謝天師大人。”
突然,後門在這一時間被人一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