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守書人韓凌和他的父親北安太傅韓元子告老還鄉?到底是躲避官場,還是爲了抱住太子殿下你的最後一絲兵脈?至於北安皇后邊存孝,存孝存孝,是個好名字,可惜了,當初北安太后的死,怕是撲朔迷離呢!最後就是我們凌月國的賀朝宗,他和邊存孝的事情真假未知叫人好奇…呵。”
秋霧明聽着蘇傾離悅耳的聲音吐出這一段話,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她連這些人的身份名字包括經歷脈絡都十分清楚,瞭如指掌?!
這些人之間鮮爲人知的消息明明都是北安內部的,難不成……牢裏那個藏不住火,忍不住疼,把消息說了?
“我有一門獨特的手藝,想對太子殿下展示一番。”蘇傾離慵懶的靠着美人榻,雙足踩在竹蓆上,“太子殿下可聽聞一種筆墨,在人皮上作畫能畫得如此栩栩如生,跟在紙上作畫無異,尤其是那色澤,甚至比在紙上還要鮮活。”
秋霧明聽得一身冷汗,他皺起眉頭結巴的問了一句:“人,人皮?”
蘇傾離笑的妖冶,不自覺地向前探去身子,她毫不掩飾自己雙眸裏的嗜血,好奇地問道:“你要不要猜一猜我想做什麼?”
“不想!”
他那如臨大敵的表情叫蘇傾離無比饜足。
“哎呀,這墨玦調的藥色成色果真好,必定不會掉。”她優哉遊哉的拿起尖刺一般的筆,蘸取那一碗藥水,“用的應該是你們古代被稱之爲黥刑的方法。”
“在紙上就能呈現出來的東西,爲何要飽受皮肉之痛,你想殺人還是侮辱北安?!”秋霧明的雙瞳充斥着火焰。
蘇傾離不否認她的刺青確實有殺人墜毒的目的,但侮辱北安這一茬她倒是沒有想到,於是她不鹹不淡道:“難不成你們北安的人身上還不許留在他國的印記?”
“本殿勸你們不要太過火!”
“不過火?”她雙眸擡起,紅脣一勾,“笑話,當初賀大將軍在北安也沒少受到非人的待遇,不是嗎?”
賀大將軍……
一聽到這個名字,秋霧明憤怒的火焰戛然而止,他沉默的盯着蘇傾離,一言不發。
“一個護國的驃騎大將軍都不怕受辱,你區區文弱太子寧死不屈是做給誰看?北安的黎明百姓?北安皇室的兄弟?不是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嗎?”
“你憑什麼認爲我會怕?”
聞言,蘇傾離淺笑着起身,走到秋霧明的身後,毫無徵兆地從後方伸出手快速且精準地扯開了他的衣服,露出他精瘦的脊背。
“就在這!一刀一刀的刻下去!”她陰沉的笑着。
秋霧明幾番掙扎都被繩子束縛了,一擡頭瞧見正饒有興致的盯着他們的戰允依舊坐在原位,於是大喊道,“湛王爺,你能和古肅言和,爲何不試試和北安言和?”
話剛說完還沒來得及聽戰允的回答,猛然被蘇傾離壓着脖子使身體往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