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該如何面對木遁使的求婚 >第20章 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請求
    排除掉性格上的毛病,某種程度上來說,千手扉間還是好相處的。

    ……我居然說那個千手扉間好相處,我是不是飄了。

    無比認真地反省了自身一分鐘,我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只要把交流的距離停留在學術討論,只談數據不談別的,也就無所謂相處好壞。

    畢竟數據絕對客觀且必定會有對錯,這個時候哪怕我拍着桌子和他說話,也必然不會被記仇……這麼一想突然覺得舒服了。

    知識,就是力量!

    千手族內最難啃的石頭就這樣被我用劍走偏鋒的方式攻克下,在某天,我在無窮盡的忙碌計算中回過神,突然發現,我已經完成了千手族內場地和人的暢通無阻。

    如果這把這個比作一場遊戲攻略的話,這個時候就能跳出“區域敵對清零”的成就了吧。

    我摸了摸內裏已經缺了個窟窿的腮幫,深沉端起桌子上的熱水一飲而盡。

    感謝自然資源豐饒而富裕的火之國,全面禁糖的我還有泉水可以選擇。

    別問,問就是水也是甜的。

    事實上我的心態其實已經沒有最開始那麼搖搖欲墜了,保留着這個習慣,無非是……好吧,我攤牌,我只是喜歡甜的而已。

    這種前不久才露出苗頭的愛好讓我一度在鹹口的千手族裏格格不入……不知道爲什麼卻沒有引起太大的懷疑。

    “小孩子愛喫甜的,多大點事。”by某不願透露姓名的千手一。

    “哈哈哈,口味不同好啊,這樣就不會出現搶着喫同一份食物咯。”by路過附和的千手二。

    “哈哈哈哈桃桃聽說你蛀牙了哈哈哈哈……哎喲痛!誰踢我?”這是被捂嘴拖走的千手三。

    千手們的態度太友好了,反而讓做好了最壞準備的我更加擔憂起了以後。

    ——萬一哪天我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宇智波的身份,絕對會死的很難看吧?

    而且,我沒有受過專業的忍者訓練,完全無法保證自己不會說漏嘴……我甚至懷疑已經有好幾次不知不覺就帶出了以前在族裏的習慣,該說謝謝運氣好沒有人發現嗎?

    我一時間憂慮極了。

    擺在面前的路只有兩條,要麼,將自己的身份瞞到死,要麼,就從根源解決問題。

    前者不說可行性的問題存疑,我個人本身……也並不是一個遮遮掩掩的人。

    無論如何,老爹就是一個宇智波,要我否認宇智波,就是在否認老爹的存在——我不能接受。

    所以擺在我面前的只剩下一條路。

    根源性的解決其實也有兩個方法,其一是無限增加自己的分量,來保證在暴露的那天,這份相處而來的感情能夠壓過千手對宇智波的仇恨……我仔細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爲,並十分有自知之明地把該計劃從可行性中剔除。

    我又沒有做到什麼拯救千手一族的大事,憑什麼讓自己的地位凌駕在兩族的世仇之上啊,微薄的愛與憐惜嗎?

    單薄的愛在血海深仇面前不值一提。

    我揉了揉臉,轉而考慮起最後一個選擇。

    與前幾項不同,這個選項是我站在幾十年後,基於未來看向過去的立場提出的,放在現在基本就是無稽之談。

    ——化敵,結盟。

    只要兩族之間的矛盾不再存在,我的身份也無所謂暴露,是個一勞永逸,沒有後患的選擇。

    也最難實施。

    難就難在,我根本不知道從何做起,也不知道,做出這一決定的人……究竟現在有沒有出世。

    所以說,幹出這番不可能之事的強人究竟是誰啊!當初我爲什麼不好好記住那個名字!

    讓一個沒上過學,僅有的知識都是選擇性地道聽途說的人回憶本就零散又模糊的記憶,也太過於勉強了吧?

    早知道會有這一天,我當初就應該哭着也要去上學,然後第一天就把木葉編年史一字不落地全部背下來!

    認認真真地分析了一圈,費力整理出的頭緒又被一一被斃掉,我痛苦極了。

    真是好一個無效思考啊,我真的能活着長大嗎?

    要知道現在展露出的還只是嗜甜這一個無傷大雅的特質,往後萬一隨着長大,我再展現出別的……特別宇智波的特質怎麼辦?

    雖然我不願意承認,可族裏的宇智波放在外邊真的很好認,每一個宇智波一看就是宇智波,還是那種不用擔心會認錯的那種——不不不,不要妄下定論,聰明人要考慮環境變量和不確定因素,比如說——

    考慮到他們都是一直在宇智波族裏,從出生到生長都很少離開自給自足的封閉環境,彼此交流接觸最多的就是同族,全身上下都被醃製入味了……可我不一樣,我現在待的地方可是千手啊!要醃也是千手的味道更濃。

    這麼一說,上次遇到的那個宇智波泉奈不也沒認出我……吧?

    聯繫到他當時最開始明顯的友好態度,我又有些不確定了。

    不行,這樣還是沒有安全感。

    我站起來繞着房間走了兩圈,平復無故紊亂的呼吸和心跳,做了一個決定。

    事到如今,不能坐以待斃,在沒有出現轉機之前,先試着……改變一下自己吧。

    和老爹一起生活帶出的習慣不好改,可能我自己都在不自覺地模仿老爹的生活方式保護自己……但現在不行了,我可能,需要更多的把自己往媽媽那一邊靠。

    做不到徹底改變,那就努力增加干擾項!

    ……

    “刀?”千手柱間聽着我的要求,表情奇怪,“還特地指定是武士刀,怎麼突然想起來要接觸這個?”

    “我想起來一些媽媽的事情,”我仰頭看着他,“爸爸之前提到過,媽媽是刀不離身的。”

    “仙女,用的是刀?”千手柱間的表情更加奇怪了,顯然他還記得我之前提到過的,媽媽是仙女的事情。

    “怎麼啦,誰規定仙女就不能佩刀,”我不滿,“仙女還能用絲帶砸人呢!”

    “……呃。”千手柱間將跑道嘴邊的‘那不是流星錘嗎’生生吞下,並明智地跳過了這個話題,“據我所知,千手族內用武士刀的不多,用得好的就更少了,隔壁的宇智波倒是有不少,你是想要什麼程度的接觸?”

    “不知道。”我誠實地搖了搖頭,想了想,猶猶豫豫道:“我只是覺得,我也應該有一把屬於自己的刀……可問題是每當想到這裏,我又有一種抗拒感,覺得它們都不會是我的刀……我一邊覺得這樣的我不完整,一邊又覺得這樣就足夠了……”

    我語無倫次地說着說着,就把自己給繞了進去,只得停下來,眼巴巴地瞅着沉思的千手柱間。

    “嗯……有點複雜,”千手柱間索性就地盤腿坐下,雙手擱在膝蓋上,去繁就簡道:“不過也不難理解,總之你現在只是想要旁觀、接觸、學習、感受一下,對麼?”

    “對!”我眼睛亮晶晶,“可以嗎?”

    “可以啊。”他一口答應,“不過你可以嗎?”

    “我爲什麼不可以?”注意到他的目光落點,我一頓,惱羞成怒:“我蛀牙掉了——已經沒了!你們沒有理由再拘着我了!”

    我已經偷偷打聽過了,千手族內根本沒有“蛀牙假”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當初信了這人正直而嚴肅的話的我簡直就是一個笨蛋!

    “因爲是針對你最近纔開立的啊……理由?要什麼理由?”千手柱間理直氣壯,“我說的,我就是理由。”

    “我牙齒出問題又不會影響我跑,也不會影響我打你——”

    “——可是你會念詠唱詞咬到舌頭欸。”

    “……我現在不需要念那個了,我可以瞬發!”

    “哦?那我換個說法——可是你罵我的時候會咬到舌頭欸。”

    “就、就算這樣那又怎樣啦?”

    “當然會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他一本正經,“會影響到我發揮的。”

    “影響到——嗯?這麼說的話的確……”我被這句話一堵,頓時覺得他說的好生有道理,畢竟如果影響發揮,無法全力以赴的話,的確還不如不打……不對,爲什麼我咬到舌頭會影響他發揮啊?!

    覺得自己又被饒進去的我頓時回神:“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們明明在說刀的事情。”

    “嗯嗯,那我們說回刀,”千手柱間配合極了,當然如果忽略掉他明顯帶着笑的聲音就更好了,“按照你的性格一定是想要最好的吧?同樣是全力以赴?”

    “當然!”我斬釘截鐵,“只有最好的,不帶收斂的進攻才最爲真實,我正是需要這份真實來填補空缺的猜想。”

    “既然這樣,”千手柱間笑意更甚,“那多餘的選擇就可以排除了。不過,你是真的不知道啊……”

    “什麼?”我皺眉,覺得說話吞吞吐吐的不像是他的風格,突然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你想說什麼?”

    “我是說,”千手柱間側開身,做出了一個拱手的姿勢,“在千手、不,哪怕算上宇智波,要論刀術,這位的刀可以說是無人出其右,應該很符合你的要求?”

    “?”我順着他側開的方向看去,遠遠地,連這人手裏拎着的刀都還沒看清,就先注意到了那一頭白毛。“……”

    “扉間,”千手柱間憋着笑的聲音響起,“桃桃說要想見識一下你的刀法。”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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