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該如何面對木遁使的求婚 >第 57 章 事不過三
    繼座標定位一次失敗以後,本丸的付喪神說什麼也不讓我再嘗試了,這羣刀劍男士一邊說着“精確到人的設定都能撞,少年漫恐怖如斯”,派出代表對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一邊紛紛在手合場拔刀,企圖用實戰堆出我的逃跑能力。

    然後他們就被我幾乎無可挑剔、滑不溜秋、本能般的閃避能力驚掉了下巴。

    我頗有些不自在地別過了頭。

    當對手不再是千手柱間之後,我發現我的閃躲成功率高到離譜,有些實在無法閃避的傷害也能靠着以傷換傷逼得對方回防。

    雖然我脆弱到一折就斷,但只要你抓不到我,我的生存能力就是頂尖的!

    偏科到極端的實力也是實力,再怎麼脆弱,刀依舊是刀,高溫烈火百鍊鋼,萬般捶打鑄造骨。

    幾個好戰派率先倒戈。

    接着在我一言不發地對着天放了一個雷吼炮之後,堅定不移的保守派也動搖了。

    結果就在我說服了所有人之後,作爲唯一一個可能知曉座標存在的愛染國俊陷入了自我懷疑。

    不過也無可厚非,畢竟按照他的說法本來看那本漫畫也是很多年以前,遭遇了這一次的失敗後,難免不會懷疑自己的記憶。

    我表示十分的理解。

    於是,擺在我面前的選擇就只有一個——再回去之前的錯誤座標一趟。

    ——回去,呃……看漫畫。

    我對那個世界一刻鐘的記憶,除了長得好看但內裏凶神惡煞的惡人和長得奇怪卻相對不那麼凶神惡煞的奇怪生物,剩下的就給了高處能晃花眼的高清大屏幕,以及那幾個幾乎要懟到臉上的“NARUTO”。我相信依照我匆匆一瞥看到的,能在那麼顯眼的大屏幕上放出來的《NARUTO》……絕對很好找。

    本着最危險的時候就是最安全的時候,我一刻也不願停歇,稍稍調整了狀態就再次整裝待發。

    必須要一提的是,這一次我先是很認真地按照石切丸等一衆神刀的儀式把自己身上的暗墮氣息給刷乾淨,將頭髮梳成JK模樣,穿上一身亂藤四郎的小裙子……稍稍有點短也有點擠,不過動作幅度不大的話,有沒有多大的影響。

    全副武裝到連老爹都認不出的我平安且普通地出現在日本東京的街頭……的一個角落裏。

    幸運的是,這一次沒有遇到凶神惡煞的反派臉白毛,也沒有遇到疑似把我當同類的非人類體獨眼富士山和會開花的樹,不幸的是……

    不幸的是,好像日本東京的現役JK並不會穿得像我這樣。

    白襯衫黑馬甲細皮帶,百褶裙長襪子小皮靴,哪怕我特意卸了看起來堅硬有攻擊性的鎧甲也沒帶看起來不對勁的小軍帽,但果然——還是差好多啊!

    察覺到越來越多的目光往我身上飄,我的表情越來越冷酷。

    ……不過,問題依舊不大,嗯。

    總而言之,省略了這樣那樣我不願再回憶第二次的經歷,我比計劃中要更加完美地完成了這次出行。

    ——我直接把單行本第一卷帶回本丸了。

    “這樣,就可以了吧?”

    “可以是可以,不過,桃桃……”

    “嗯嗯?”

    “本丸的貨幣只有小判和大判,你是怎麼買到這些的?”

    “唔,這個啊……是一個人送給我的。”

    “欸——送?這麼多價格不少吧?等等!”

    本丸內的男性們全部都提起了警惕,甚至把手按在了刀柄上。“他都說了什麼?”

    “怎麼說的?我記得好像是……”我兩眼放空作回憶狀,“……喜歡少年漫的都不是壞人?”

    “哦。”某些出鞘的刀又紛紛收了回去,乾巴巴地給了我一個迴應。“這樣啊,那沒事了。”

    這段時間的書不是白看的,我稍一對號入座就明白了這羣刃在緊張什麼。

    “要論警惕心,我自認爲還算不弱,”我下巴微擡,“那人比較特殊,他的靈魂光算是我見過的爲數不多的澄澈透亮。”

    簡而言之,是個好人。

    可能因爲正是處在熱愛少年漫的少年時期的關係?

    而且那一頭粉色的頭髮也挺罕見。

    我還沒說的是,戰國時代的(捱打)經歷讓我可以快速迅捷地分辨一個人的軀體強度,以在交手之前就決定究竟是放風箏爲主還是轉身就跑。

    那個少年身上的肌肉活性可以說屹立在同齡人的巔峯,即便如此,他卻還收斂着力道乖巧排隊,同齡人對他的態度明顯是“佩服”,而非“畏懼。”

    身負力量卻知曉收斂,這纔是我接受他好意的原因。

    而且我也沒白拿人家東西。

    “石切丸,提個假設哦……”

    身着已經修補整齊的神官服的大太刀溫和地低下頭:“什麼假設。”

    “就是,假設我在整理書架的時候一不小心看到了一個御守的製作筆記的前提下,在某個情急之下給不出回禮的情境環境中,緊急拿了包裏的糖果紙疊了一個,呃,似乎是可用的御守,會不會過於失禮?”

    “……”大太刀可疑地沉默了一會,問道:“什麼御守。”

    我也可疑地沉默了一會,左看右看,發現真的糊弄不過去之後,才小小聲回道:“……不知道。”

    按照我的性格……驅邪消災,惡靈退散?如果以我疊紙、啊不是,疊御守的心情定性的話,感恩祝福?不不不,不要高看自己,不如往沒用的地方想想,說不準只是一個“閉眼秒睡”這一類什麼用也沒有的作用呢?

    反正不是本丸的記錄裏出現過的那種,能以御守抵命,起死回生的御守啦。

    事實上不願隨便接受人好意我當時遞出了足足一個包,讓他挑一個來以物易物,結果那個粉頭髮的國中生少年硬是在一把金燦燦的小判和大判中,精準地撈出了我塞了一把只剩下一顆的糖……

    “咦,是沒見過的口味,”他臉上的好奇和期待不像是裝的,“我可以選這個嗎?”

    ——回憶完畢。

    “應該只是一個祝福吧?”我不確定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爲了怕暗墮的存在混進去,我連靈力都沒用,單純就是圖個吉利嘛。”

    “桃桃你……一旦涉及到學術還原創新這一類非體術方面的特長,天賦還真是……”

    “?”

    “下次這種東西不要隨便給,”刀劍付喪神深深地吸了口氣,“御守,無論有無靈力,都有一種[在神明的注視下被神明所庇護]之意,特別是對我們來說,贈人御守,不僅代表着對信徒的庇護,也是一種標記……你該慶幸你送出去的時候沒有想什麼多餘的。”

    “唔,可我不是刀劍付喪神,也一樣嗎?”

    “假如你一開始簽署的契約是僱傭當然不會有這個問題,但——你選擇與我們共生,”墮落的末位神明們意味深長道,“甚至於,由於你行使着審神者與淨化者的職能,你的地位凌駕於我們所有付喪神之上。”

    “唔……”我皺着眉,陷入沉思。

    “……不過換個角度,那個少年的確幫了你大忙,我想哪怕沒有這個御守,以後他遇上無法解決的困難你也會出手還這一次恩情吧?”

    “嗯……”我一心二用地點頭,還在自己的思緒裏無法自拔。

    “那就沒問題了,這次就當作一個嘗試,你也能記住……等等,從剛剛開始你一直在你在想什麼?”

    “……嗯?”我擡起頭,露出一個靦腆無辜的微笑,歪頭,“沒有哦。”

    ……

    我好像一不小心黑化了。

    發現這個事實的我比受害人還要驚慌,抱着自己急急忙忙地就往修復池跳。

    ……被三振機動拉滿的短刀攔腰抱腿推肩膀拉住了。

    爲首的那個一臉的少見多怪,表示“這是近距離接觸污染源的正常現象,可逆,問題不大”,還有刃幽幽說着“你終於有反應了我還以爲你是木頭做的”……呸呸呸,我看你纔是木頭!

    於是兢兢業業幹活學習的我被這羣刀扔了出來,正好新座標已經定位完畢,經過不下三撥人的多次排查,這個可以確認落點正確,時機正確,與我的關聯正確,萬事俱備。

    我第三次站在了亮起白光的羅盤中。

    這一次,我有一種冥冥的預感——家鄉正在向我靠近。

    我在十二歲的末尾離家,流落至戰國時代,度過了傳奇如夢幻般的三年有餘,隨後在瀕死之際跌入坐落於風暴角的本丸,時間罅隙不知歲月,姑且湊個整——五年吧。

    我該十七歲了。

    火之國,木葉。

    十七歲的宇智波桃回來了。

    ……你們是否,還記得我呢?

    ……

    本丸。

    “對了,你應該沒有忘記提醒桃桃,因爲她長到離譜的反射弧,導致早先積累下的污染集中在最後齊齊爆發。她那個時不時黑化的小毛病可能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那不應該你說嗎?”

    “……?”問話的付喪神瞪大了眼,“我以爲你會說?”

    “等等,難不成——”

    “……”

    “……”

    所有刃心虛地面面相覷。

    有一個聲音試圖補救:

    “其實,桃桃那個慢很多拍的性格,只要預防有人一不小心戳她爆點,應該,問題不大吧?”

    “好問題,那麼桃桃的爆點有誰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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