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該如何面對木遁使的求婚 >第 95 章 狗狗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對一個將活火山頂在頭上的咒靈而言,脾氣暴躁點當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就好比雷火屬性的宇智波本性也很暴躁,只不過大多數後來都被生活毒打成了悶不吭聲的模樣。

    別看宇智波佐助現在表情那麼苦大仇深,其實他小時候就是個炮仗……哦他現在也是個炮仗。

    扯遠了。

    總之,對付這麼一個自負又狂妄的存在,要想讓他服軟低頭,除非物理層面讓他低頭。

    我指的是把他腦袋錘到地上或者乾脆動手擰掉的那種物理。

    不過我發現,我做好了準備要“對付”他,這個咒靈似乎並不是這麼想的。

    他瞪大了本來就很大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地打量了我一下:“你怎麼好像長高了?”

    這個熟稔的態度,友好的問候,雖然頭上還在噴煙,但就讓喫我蓄積的氣彷彿被戳了個洞的氣球,滋滋滋地就泄了。

    “我還在長身體,當然會長高,”我端起徹底化成水的玻璃杯,懟到他臉上,“上次我就想說了……你是不是認錯我了?”

    他們咒靈的這個羣體應該是存在一條鄙視鏈,實力、等級,或許還有智商都是這條鄙視鏈的構成因素,鄙視鏈上層的特級嚴苛而冷漠,但一旦抵達了某個層次後,他們之中又有着不分緣由的“同伴情誼”。

    而我什麼都沒做,就被劃分到了這個層次。

    “能有什麼認錯,我們之中奇奇怪怪的多了去了。”咒靈有着一套自己的邏輯,對此不可置否,嗤笑:“你難不成想說你是人類?”

    嚴格意義上並不是的我:“呃……”

    的確不完全是,但經過他口被開除人籍就不是很痛快。

    意識到這樣下去話題被牽着走,我強行地拉回話題:“總之你控制一下腦袋上的火。”

    “麻煩。”

    “我不管,我要喫冰。”注意到我和空氣說話的人越來越多,我磨了磨牙,把因爲喫飯收斂起來的陰間濾鏡重新打開,陰森森地威脅:“你不能把我喫飯的地方燒了。”

    結果咒靈反而更高興了:“這種感覺纔對,還以爲你變弱了——原來是這樣。”

    他的視線在我貼身的包上一掃而過,隔着一層布料安靜躺着的本體震了震,準確的說,是纏繞在本體上的暗墮污染被攪動了。

    我隱隱感覺他可能誤會了什麼……有關於我的身份或者來歷一類的,但由於我自己對咒靈的瞭解也還只是“知道有這麼個存在”,連他們產生的原因都還不清楚,就無從反駁。

    這麼說來,暗墮的付喪神可以算作是咒靈的一種分支嗎?

    不然怎麼解釋我一個會被人類看到的存在還是會被咒靈認爲是友軍?

    “漏瑚,是新同伴嗎?”

    另一邊冷眼旁觀的僧侶模樣的男人藉助喝水,將探究和研究物品的眼神很好地遮掩,笑眯眯地提問,“是沒見過的類型呢?”

    一股惡寒順着脊背直充天靈蓋,我迅速地往旁邊挪了挪,愈發確定了這人有問題。

    還是寧可和咒靈打交道也不願意和此人打交道的大問題。

    “哈,就她這一副搞不清自己是什麼的樣子?”被詢問的咒靈不屑地噴了噴頭上的火山,然後以一種不耐煩的、打發小孩的姿態揮手:“控制熱度是吧?不讓燒店是吧?行了喫你的冰去。”

    然後就老神在在地把手一揣,用我爹都沒有這麼對過我的態度把我趕走了。

    捧着一瓶裝着沸騰熱水的玻璃杯,氣勢洶洶地去,無所適從地回,茫然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我與懂事的閉嘴減少存在感的吉野順平面面相覷。

    “發生了什麼?”他小小聲地問。

    “不知道啊。”我下意識地捧起杯子喝了口……被燙到吐舌頭,“嘶——”

    吉野順平眼疾手快地推過來第三杯冰,我接過來挖起一勺往嘴巴塞。

    ——這一次,冰的確沒有再化開。

    ……

    真奇怪啊,太奇怪了。

    我皺着臉,將嘴巴里的冰碴子咬的咔擦咔擦響。

    那個咒靈的態度與其說是看不起的嫌棄,倒不如說是別的,更加褒義範圍的……

    我一時間找不到準確的形容,直到少年低聲的猜測在我耳邊響起:“剛剛那個,是你的長輩嗎?”

    “……不,不是。”我這才從中得到了提示,“我與他不過一面之緣。”

    不過一面之緣,但那個迫不及待趕人的姿態,有意無意打斷別人針對我的探究和詢問,倒像是一種……庇護?

    裸露在外的皮膚因爲充足的冷氣起了雞皮疙瘩,我敲了敲透明杯子上堆疊的固體冰淇淋,垂下眼。

    “沒事了,吉野,我們繼續。”

    “——接下來,我們說一說【咒靈】。”

    “咒靈。”吉野順平重複,放下了手中的糕點,正襟危坐。“是和他們類似的存在嗎。”

    “或許是。”我嚴謹地沒有把話說死,“咒靈是什麼?來歷、分佈、等級這些——我一概不知,別這樣看我,理解一下,我也剛來這裏,能知道有這個的存在還是因爲遇見了專業負責這個的人。”

    “專業的人?”吉野順平細細咀嚼這個詞。

    “大概,算是你的同類哦,吉野。”我笑道,“你從來都不是獨自一人面對這些,現在的孤獨,只是還沒等到他們的出現……啊,或許你會和虎杖聊的很開。”

    各種意義上的。

    我想到他對宇智波過於激烈的態度,以及虎杖對法系謎之羨慕的眼神,點頭確信。

    將得到的信息與猜測都鉅細無遺地攤開來,我最後說:“如果要更多更系統的解釋可能要去相應的學校,我是不可能了,但你作爲【能看見】的天賦者,不久後應該會有人聯繫你。”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拜託你一件事,作爲告知你以上信息的交換……一旦有有關咒靈的基本知識,你能告知我嗎?”

    我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個力量體系的構成和來歷,非是好奇,而是“責任”。

    有恩必還的責任。

    哪怕始於誤解,我也還欠着那兩個咒靈一次救命之恩。

    幾桌之隔,那一咒靈一人類的交談讓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但願這個陰謀不要重到與世界爲敵、或者什麼顛覆世界偷天換日的大事,要不然我就只能趁着陰謀沒有成型之前,寄希望於咒靈遇到生命危險,方便我趕緊把這份恩給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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