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該如何面對木遁使的求婚 >第104章 互刷好感以示友好
    在對付人這方面,忍者可是專業的。

    經過針對性指點的幾個一年級宛如打通了奇經八脈,此刻終於到了初步驗收成果的時候,一個個都生猛得不行。

    原本還有些擔憂的二年級一邊鬆了口氣,一邊嫉妒到面目全非——是的,第七班出現的那天他們剛好有事出去,等趕回來他們都已經回去了。

    我支着下巴饒有興致地看着局勢反轉再反轉,覺得京都校的校長先生的臉色比畫面要精彩多了。

    被他們宣告了死刑的虎杖悠仁找到了另一種能壓制、甚至是利用兩面宿儺力量的方法,現在看來,這種方法的殺傷力還不弱。

    看到自以爲是的謀劃者因爲意料之外的事而算盤落空,我總是會身心愉快,這份好心情甚至在屏幕中突然出現了一隻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特級咒靈時,都沒有消失。

    “花御?”我從記憶中翻出了他的名字,稍微有些意外,“他居然什麼遮掩都沒有就進來了?”

    “您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對外的時候,東京校的校長先生——介於這裏有兩個校長,還是叫他夜蛾正道——夜蛾正道一向是禮數拉滿的,他微微側過頭,語氣是恰到好處、不會引起不悅的探尋,“您早就知道來的會是他?”

    “也不能說完全不意外吧?我原本以爲他會悄悄地進來,”我眨眨眼,“花御的氣息比較偏向平和,如果高專的結界連氣息亂七八糟的我都能接納的話,我感覺他混進來也輕輕鬆鬆……”

    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那麼篤定會出事。

    我給了他一個這樣的眼神,並無辜地攤了攤手。

    至於花御爲什麼進來的這麼光明正大,我覺得這個也不難猜因爲最能給他造成威脅的五條悟不在。

    夜蛾校長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額頭滲出了冷汗,直接伸手按住了擴音的話筒

    “交流會暫停,有特級咒靈入侵,所有人注意,以保命爲最先指令……”

    一通安排過後,他又着手聯繫起最近的特級咒術師,結果毫不意外,兩個都接了棘手任務不在東京都。

    坐在我旁邊穿着紅白巫女服的小姐姐乾脆利落地起身往外趕,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

    打完幾通電話的夜蛾正道抽空回了個頭,看到乖巧坐在位置上的我。

    “我可以去現場嗎?”我像是一個好學生一般高高地舉起了手,“花御的屬性是森林,別的不說,對木屬性我還是挺在行的。”

    本來就焦頭爛額的夜蛾正道看起來頭更痛了,他扶了扶墨鏡,特別心累地揮了揮手“去吧。”

    就像是在打發一個糟心又沒轍的學生。

    “誒嘿,”我從座位上蹦起來往外躥,看都不看面露不滿,拿柺杖敲地的另一個老年校長,即將衝出門的時候,回過頭說了一句,“其實我感覺花御還挺喜歡我的。”

    雖然這份好感只是基於同類的誤會,而且對咒靈而言,名爲“喜愛”的感情很有可能給我帶來被擄走的危險……唔。

    那我爲什麼衝那麼積極?

    當然是因爲他是木屬性啦!

    如果是別的什麼咒靈,在靈壓全無的現在我可能還要猶豫一下,但偏偏來的剛好是花御。

    爲數不多的幾次照面,這位作風溫和穩健的特級咒靈似乎是通過操控植物進行的戰鬥。

    咒術界最新更新的資料是源於人類對森林的憎惡、恐懼中誕生的咒靈。

    “我還是想不明白,森林有什麼好憎惡的。”

    我熟練地穿梭在人爲開闢出的小道,雙手撥開橫過來的枝丫,凝着水露的綠葉貼着我的掌心擦過,曾多次、數不清地與森林、森之千手打交道的我對人類的恐懼感到了不理解。

    就好像我同樣也無法理解,爲什麼承載起一切的土地也會被恐懼。

    “難不成……”百思不得其解的我得出了一個徹底跑偏的答案“因爲我不算個人?”

    “——開什麼玩笑啦!”

    剛開完大正在冷卻期遇上花御,被追着攆着打,恰好和我狹路相逢的虎杖悠仁聽到我最後一句嘀咕的自言自語,想也沒想地大聲反駁“你當然是個人!”

    因爲太過激動,吃了一嘴風還被後面的枝丫抽到腰子,狼狽地越過我摔出一道扭曲的弧線。

    “……是虎杖啊。”

    我停下漫無目的腳步,沒了虎杖在前面擋着,直接和追擊的花御來了個面對面。

    問題是花御不知道什麼原因也停住了。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摔進草叢的虎杖悠仁捂着後腰嘶嘶,正在扒着樹幹試圖站起來。

    場面因爲我的加入突然陷入了一種令我尷尬的凝滯。

    和狼狽到毫無還手之力的虎杖悠仁不同,花御的模樣簡直就像是來散步的,在安靜得聽不到蟲鳴的樹蔭下,特級咒靈對着我點了點頭。

    又見面了。

    “花御。”

    刻在骨子裏的家教讓我條件反射地回禮,點頭的同時,我用餘光看了一眼栽進叢林的虎杖悠仁。

    向漩渦鳴人進修了人柱力心得一二三以後,能自如開關兩面宿儺力量的虎杖或許可以在交流會立於不敗,甚至面對多人的圍剿也不落下風,但他畢竟也還只是剛接觸這一行沒多久的初學者而已。

    連術式都還沒有摸清楚,靠的是強悍的身體素質和捱打的本能,哪怕有宿儺手指的加成,但目前爲止,他體內手指的數量……一根,還是兩根?

    除非他放棄主導將兩面宿儺徹底放出來,否則對上和特級咒靈花御,還是差太遠。

    就算再來幾個人,高專的這些人也都差得太遠。

    那麼現在,立場曖昧不定的我又該怎麼辦呢?

    我不說話,花御也不說話,而虎杖悠仁的呼吸變得長而深,顯然在抓緊時間恢復傷勢。

    而我仍舊保持着與特級咒靈面對面的站位。

    這個站位有意思的點在於,如果雙方有所交流,那就是友好溝通拉進距離的站位,可一旦雙方陷入沉默,同樣的站位一下子就有了敵對對峙的意味。

    更不要說,花御的身上還帶着剛出手的攻擊性。

    在大腦還沒轉過彎時,長久以來培養出的作戰本能讓我下意識地挪了一個身位,前腳掌踏在凸起的石塊上,後腳點地,提防不知道從哪個方向竄出的藤蔓。

    花御敏銳地察覺到了我氣息的變化。

    你要與我爲敵。

    特級咒靈平靜的問話伴隨着樹葉的沙沙聲,我奇妙地聽出了一絲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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